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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王爺傷勢如何?”

衣凰輕輕動了動痠痛的手臂,“王爺暫時無礙,只是需要靜養”她頓了頓,將目光停在邵寅身上,邵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行禮道:“屬下邵寅,是王爺的隨侍。”

衣凰點點頭,四下瞥了一眼,說道:“邵寅,夏長空,你們隨我進來。”

二人疑惑地相視一眼,乖乖地跟著她回到屋裡,衣凰兀自倒了杯水喝下,方才說道:“王爺此行,可有帶親衛?”

夏長空又是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倒是邵寅反應快,搖了搖頭,“沒有,只有我兄弟幾人。”

衣凰思索了片刻,又抬頭對夏長空說道:“夏總兵,章州城內可有你的親衛隊?我的意思是,絕對忠誠,絕對可以信任之人。”

“有,一共五十人,是屬下的”夏長空似乎猶豫了一下,目光碰上衣凰清明的眸光時,不由得低下頭說道:“是屬下的無影隊,平日裡分散在各個軍營,只有在有任務需要他們完成的時候才會迅速集合。他們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當百的高手,對屬下的忠心絕無二話。”

“那就好。在王爺受傷這段時間,撤走所有下人家丁,換上你的無影隊,邵寅,你們四人輪番值守,務必確保王爺的安全!”

衣凰聲音清越冷冽,聽得二人一怔,半晌回神,齊聲道:“屬下領命!”

待一切吩咐妥當,衣凰已經疲憊不堪,她在後院裡轉了一圈,驟然就想起忙碌到現在,還未曾有人給她安排住處。而此時,應了衣凰的命令,後院之中總兵府的下人已悉數撤離,她連吩咐一聲的人都沒有,不由得彎起嘴角無奈一笑,抬頭便看到一名身著竹青色長衫的男子迎面走來。

待走至跟前,他朝衣凰行禮道:“見過郡主。”

衣凰挑了挑眉,仔細地打量他一會兒,問道:“樓大人?”

樓陌均預設似的微微一笑,“郡主如此短的時間內便已趕到,真叫陌均吃驚,郡主果然非一般女子所能比。”

衣凰淡淡地笑了笑,突然笑意一滯,上前抓住樓陌均的手腕,手指一探,問道:“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礙事。”他微笑著抽回手,雖是如此說,卻還是不禁想起太子被帶走的那天晚上。

原本他想看看情況如何,再決定要不要去找渙王,卻不想那晚突然有人來襲,目標便是他樓陌均,若非他閃過得快,可就不是傷一條胳膊那麼簡單了,只怕早已丟了性命。是以,他連夜動身,到北疆找渙王,不料在途中再度遭襲,來人武功實在是高,他被對方的內力震傷,所幸遇上同是趕往北疆的何子等人,他們救下了他,將他帶到軍中,只是這些時日來,那股真氣在他體內反衝,他很是痛苦。

見他不想說,衣凰也不勉強,只一笑,轉移了話題:“樓大人為何沒有隨大軍一道回朝?”

樓陌均沉聲嘆道:“涵王為救渙王,保他一路安全,自願留下以身涉險,陌均又怎能丟下涵王不顧,獨自離開?更何況,若我留下,就更能說明受傷在此的是渙王,畢竟那日我到軍中是奔著渙王來的”

他停了一下,抬頭看到衣凰一臉靜然欣賞的表情,便又問道:“太子他,可好?”

衣凰搖頭,“我不想瞞你,太子境況不容樂觀,之前交由刑部審訊,如今已被廢去太子之位,由刑部收監,只是礙於他的身份,而且他一直都不開口承認姦殺宮女一事,刑部那些人也沒辦法。眼下皇上頭疼症略有好轉,似乎正在考慮太子之事。是以朝中大臣目前尚無主意,不敢輕舉妄動。”

“嗯”樓陌均似乎嘆了口氣,“如此已經是很好了,只要活著,就一切都有可能。”

衣凰看著他眼中隱忍的傷痛,不禁有些動容,“是嗎?什麼都可能嗎?人能爭得過命運嗎?”

樓陌均一怔,“郡主的意思是”

衣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了樓陌均片刻,心中沉沉一嘆,入秋了,下一個秋天他還看得到嗎?

畢竟,很多事都已命中註定。

樓陌均見衣凰在思索什麼,便問道:“郡主難道就沒想過,這一切都是誰做的嗎?”

衣凰反問道:“誰?”

“呵呵太子被廢甚至被殺,對誰有利,便是誰。”樓陌均眼中陡然寒光一閃,瞬間冷到極致,“太子一旦被廢,剩下的幾位王爺中,雖然以清王最為年長,可是論朝中勢力,他不及洵王,論軍威軍功,他不及渙王,論才學胸懷心境,他不及涵王。渙王和太子乃一母同胞的兄弟,若是立他為太子,他日渙王登基定要為太子平反,到時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