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是有些急切了:“不,不,不,我與他們不是一起的!”
老人現在一臉急切地想要與那些人劃清關係。
景颯一笑,然後又接著問道:“他們是誰,他們到底是誰,他們與你是什麼關係,難道說他們是威脅了你嗎?”
一連三個問題,老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本來還是面對著景颯,有些急切地想要對景颯解釋清楚,自己與那些人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現在聽到景颯那一連串的問題,當下老人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我,我,我真的不能說!”
景颯與江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景颯又道:“老人家,你說是不是你有什麼在乎的人,落到那些人的手裡了?”
這一次景颯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咄咄逼人,但是卻充滿著關切之意,她的爺爺現在已經落在了對方的手上,一旦那些人用自己的爺爺景潤,來威脅自己,讓自己去替他們做事,那麼景颯就算是再如何感覺到為難,她也一定會去做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她很在乎自己的爺爺,她不願意看到自己的爺爺有事兒。
所以將心比心,現在景颯同樣很理解這個獨目老者,或者可以說景颯現在是十分同情這位獨目老者,她覺得這個老者很可憐,被自己的親弟弟挖取了自己的眼睛,而現在居然又因為某種原因而受制於人,這不得不說真的很值得人同情,而景颯在面對老人的時候,心又總是特別的軟。
雖然聽到了景颯的話,但是老人這一次只是身子輕輕一震,並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抬起頭來與景颯的目光做任何交流,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是盯著地面看著,不光是景颯,這個時候就算是江山也不知道老人在看著什麼,老人在想著什麼呢。
江山與景颯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這個老人,真的有些東西在瞞著自己兩個人,雖然他們兩個人現在可以各施手段,強迫老者說出來他知道的一切,而且江山也用目光在詢問著景颯。做為異能者聯盟的領袖,江山雖然不太喜歡動用這種強迫的手段,但是如果被情勢所迫的話,那麼他也並不介意動用這種手段的。
江山知道,雖然景颯對於那些敵人是真的可以做得到辣手無情,但是景颯對於這個獨目老人,是真的已經心軟了。唉,就算是看起來再如何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也永遠都有著心軟的一面,更何況景颯本來就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所以這一切根本就不需要景颯來做,他一個人來做就可以了。景颯的那雙手,是那麼美好,本來就應該成為一位神醫,或是一個藝術家,但是為了自己,為了她所在意的所有人,她的手卻沾染上了血腥,其實說起來,這件事情,江山一直都是心有不忍的。
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如果,如果以後異能者世界恢復了和平,那麼江山願意事事都以景颯為先,願意為她做一切的事情,願意每一天都讓景颯過得如同身在蜜罐中一般。
但是景颯卻還是搖了搖頭,在心底裡對於這位老人,她真的是很可憐,所以她不想再傷害到這位老人,是的,這一刻,她是真的不忍心,雖然她明明知道,這樣一來,無疑是已經陷自己與江山兩個人於被動了,但是她就是不忍心。
而江山收到了景颯的目光之後,雖然心裡暗暗嘆氣,但是他卻真的沒有動手,只是在心底裡暗暗地做好了防備之勢,一旦這位獨目老人突然發難,那麼自己可以第一時間動手將老人擊斃。
老人也感覺到了景颯的目光,但是他的嘴巴依就是緊緊地抿著,他搖了搖頭,理智告訴他,這件事情,還是不能告訴景颯。
於是景颯現在也為難了,雖然她知道老人是出於好心,不讓她去那個達得芬尼旅館,但是,但是她卻有著不得不去的理由。
想了想,景颯十分誠懇地道:“老人家,你告訴我吧,我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所以無論那間達得芬尼旅館有多麼的危險,我都是一定要去的!”
聽到景颯的話,老人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哈著腰,然後倒退著,緩緩退出了別墅。
景颯與江山兩個人誰也沒有挪動一下腳步,他們兩個人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老者的身上。
老者終於走了出去,然後緩緩地關上了那早就已經破舊的別墅大門。
當別墅的門緩緩地關上那一刻,獨目老者抬起了頭,現在如果景颯與江山兩個人有一個人看到老人的獨眼兒都會發現,老人的那隻獨目當中,已經是滿滿的淚水了,而且更多的還是歉意。
“對不起了!”這一刻從老人嘴裡吐出來的卻不是羅斯語了,居然是字正腔圓的漢語,那是炎黃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