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地、口齒清晰地說:“在這一點上,我和你一樣。一旦喜歡了,認準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這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決定。其實,你對於我而言,意味著許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打離婚官司,是因為你;第一次主動邀請人吃飯,是因為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有你媽媽在一旁;第一次接吻,因為實在是情難自禁”
齊子恆終於忍不住驚喜,插嘴說:“你真的是初吻?我沒聽錯吧?”
周安弼以吻封緘,在他的唇齒間宣言:“所以,你對我是獨一無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存在!”
周安弼不肯明確承認是初吻,是因為他覺得,二十大幾的男人還是在室男,還是第一次朝人下嘴,是不是太遜了點,要是叫他的大堂哥和二堂哥知道,準要笑掉大牙!要知道,那兩個傢伙都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要不是一直採取有效的避孕措施,只怕兒女都滿天下了,沒準會出現馬克吐溫的小說《百萬英鎊》裡的奇觀,各種膚色的小孩衝過來抱大腿喊“爸爸!”
這一次,心滿意足的齊子恆放任了他的入侵。
兩人就如同電影中的熱戀男女一般唇含著唇,舌纏著舌,激烈而熱切地交換著彼此口中的津液,直吻得氣喘吁吁,肺裡的空氣被擠壓得都快要拉響警報了才分開。
周安弼摸摸他的頭髮,戀戀不捨地說:“我明天要出差了。”
“我知道。”齊子恆仰著頭看他,眼中亦有不捨的神情,叫周安弼忍不住再次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
周安弼又說:“可能要一個星期,或者,更長的時間才能回來。”
“嗯。”
“我有些擔心你,怕齊凌雲找你們的麻煩。還有,要是我想你了,想給你打電話,怎麼辦?”
“那你打我家裡的電話啊。”
“被你媽媽發現了怎麼辦?不想叫她知道。”
“那怎麼辦?我沒有手機。要不然,我們聊qq吧,號碼給你,一會兒回去你加我吧。”
周安弼從來沒有用過qq,總覺得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兒,他有個msn號碼,和qq的功能差不多,他會偶爾上線一次聯絡一下高中或是大學的同學。
周安弼用手機記下了齊子恆的qq號碼。
齊子恆望了望樓上,說:“我得上去了,不然,我媽見我拿個檔案,拿這麼久,還以為我被人劫了呢。”
周安弼低笑著說:“確實被人劫了,被劫色了。”
齊子恆用手打了他一下。
周安弼回汽車那邊拿了兩樣東西過來,遞給齊子恆,說:“這個檔案,你拿回去敷衍你媽,總不能白跑一趟,回去手上沒東西叫你媽瞎琢磨。嗯,還有這個鑰匙,是我在靜居路買的一套房子的鑰匙,房子是裝修好了的,直接就能住人。不為別的,我只是擔心齊凌雲會找你和你媽媽的麻煩。用不上最好,要是萬一出現什麼情況,你就帶著你媽媽往那邊避一避。其他的,你們什麼都不要管,隨時有事,都打電話告訴我,我安排人來擺平。”齊子恆都一一點頭答應著,說:“那我上去了,你加我qq”。
齊子恆正要走,卻再次被周安弼拉住,唇上一熱,又是一吻,在唇齒相依中他霸道而溫柔地說:“寶貝兒,乖乖地等我回來。”
第21章
齊子怡和他媽媽薛珍雖然沒有出庭,卻是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案子的進行狀態,所以,判決一下來,齊子怡就第一時間知道了結果,黑著臉結束通話了電話,對薛珍說:“媽,官司輸了。老頭子真是衰透了,不光是財產全落到那個死女人手裡,還要被判刑,估計三五年是跑不了的。”
薛珍驚叫起來:“啊?什麼!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有那位周大公子給咱們撐腰,這個案子不過是小菜一碟的嗎?”
齊子怡不吭聲。他的金主周大公子就等於是他狐假虎威的護身符,現在護身符失靈,他也沒面子不是?
薛珍很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當年她年輕鮮亮的時候尚且沒能將齊凌雲的原配老婆拉下馬,現在人老珠黃就更不能指望了。這一次要不是齊子怡傍上了周家大公子,有了硬靠山,又有勒逼齊凌雲的把柄,她原是不會去逼著齊凌雲離婚的。十多年的非法同居,一直相安無事,對方是個老實的女人,再說,齊凌雲精颳得誰都不放心,睡覺都要拽緊了錢袋子,原配不原配的,好像也沒撈到什麼好處,住的那房子還是單位的集資建房,還不如她這二奶呢,平時小酒灌灌,枕頭風吹吹,最起碼還撈著了兩套房子。所以,叫齊凌雲和原配老婆離婚這個事情,若不是齊子怡的堅持,本來根本就提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