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我也算對得起段氏祖上。”
王兄雖不明說,段漣漪也知道,他這是斷了念想兒了。可到底是誰讓他徹底斷了念呢?段漣漪左右瞧瞧,只問了一句:“王兄,聽說素光跟您被楊義貞軟禁在一塊兒,怎麼不見素光哪?”
這話一出口,王上竟潸然淚下,擺了擺手,只對段漣漪再三叮囑:“什麼話也別問,什麼話也別說。你單收好了這白錦,真到了那個時候真到了那個時候,照著上面的話昭告天下便是。”
“可漣漪不懂啊!”段漣漪只想問個清楚,“王兄,您一直偏疼大王爺素光,永嫻王后在時偏疼小王爺素輝。要說二王爺素徽說句不像的話,那是爹爹不疼,姥姥不愛的,怎麼這會兒您倒”
王上一個勁地擺手,顯然是不想說,也說不得。再把手一揮,他只道:“你快些走吧!莫要叫人看見了,那塊白錦你千千萬萬、萬萬千千給收好了,那可是我大理段氏王朝的百年基業啊!”
瞧王兄的神情,好似就此訣別一般。望著他,段漣漪也含糊起來,匆匆囑咐了幾句:“王兄,您多加保重,不到萬不得已的境界,您可別別做絕事,保著性命,他日必定東山再起。”
正說著話,忽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段漣漪趕緊把王兄塞回箱子裡,自己躲到殿內的幡後,打算尋摸到機會再出去。
她剛躲好了,就聽那邊有人說話了——
“父王,您的遺詔寫好了嗎?”
大王爺段素光樂呵呵地走到箱子邊,手忙腳亂地把父王撈了出來。
王上見著大兒子並不做聲,抿著唇淡定地看著他,“本王還活著,怎麼寫遺詔呢?”
段素光又是一陣浪笑,“我的父王,我的好父王,就算您不死,不也能把王位傳給兒子嘛!您優哉遊哉做您的太上王,多自在啊!”說著,他雙膝彎曲跪倒在王上的面前,抱著父王的腿就膩味起來,“父王,我知道,自小,在幾個兒子中,您最偏疼的便是我了,您把這王位傳給我便得了。”
王上長嘆一聲,自己的氣先洩了,“你既然知道父王最偏疼你,你還急什麼呢?”
“我怎麼能不急呢?”段素光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