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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段負浪掛著一臉曖昧的笑目送他進了內室,“以我相面之術,我瞧你面若桃花,眼含秋波,這是犯了桃花啊!別告訴我,楊義貞看上了你,要娶你為妻為妾啊!”

“不至於,可也差不多。”他還真擅長看面相啊,隨隨便便就猜出他招惹桃花,還是那麼碩大碩大的一朵。

當著段負浪和段素徽的面,高泰明寬衣解帶,這就坐到木桶裡泡起澡來。段素徽偏過臉去,王族出身,實在沒見過這麼喜歡“坦誠”的人。

“你快點說說宮裡的情況。”

“現在知道催我了?”高泰明眼一橫,拿木勺潑了水在地上,“你讓我進宮的時候,怎麼不說說段漣漪的情況啊!”

段素徽一怔,稍後便明白過來,“你指的是漣漪姑母的容貌?”

段負浪並未見過段漣漪這位名義上的姑母,頓起好奇之心,“她容貌如何?驚豔?”

“這個”段素徽吞吞吐吐,到底還是說了實情,“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段氏王朝的男子往往容貌俊朗,而女子嘛就有些差強人意了。”

這話頭一個不服的就是高泰明,“段漣漪長得還叫‘差強人意’?這麼說吧!拿著她的畫像走夜道能壯膽;兩國交戰,亮出她的畫像能退兵;誰家小子鬧夜,讓看一眼她的畫像立刻不哭了;把她的畫像掛門上就是門神,可以辟邪了。”

“長得這麼邪乎?”

段負浪不大相信,他偏過頭望向段素徽,這位親侄兒居然沒有為姑母打抱不平,由此可見,即便高泰明的話有所誇張,基本也在理上。觀了觀他的面相,段負浪若有深意地笑道:“單瞧你的面相,怕今後跟這位門神牽扯頗多。”

高泰明單鳳眼一瞪,鄭重警告他:“再說,我就吐你身上。”說到“吐”這個字,他又想起段漣漪跳肚皮舞的姿態了,嘔!

打木桶裡站起身,高泰明算是把段漣漪留給他噁心的記憶沖淡了些許。穿著單衣,他一手掀了桌上的錦繡布巾,以手指蘸著木桶裡的水便在桌上畫了起來。哪裡是重兵,哪裡是楊義貞的親信部隊,各宮各房有何佈置云云。

末了,高泰明不忘提上一句:“這些都是段漣漪在宮裡細細打探出來的情況。”

段負浪倒吸一口氣,“這位姑母還真是厲害,竟在宮裡用心打探出這麼多機要之事。”

“姑母確是厲害。”這點在事件發展到這步境界之前,段素徽便早有耳聞,“聽父王說,一心大師還在位時最寵愛這個小女兒,可以說姑母是在一心大師懷裡長起來的。自幼年起,一心大師便將當年如何起用高氏一門奪回段氏江山的政權更迭當成哄她睡覺的小故事。父王曾說,若姑母為男子,必定是繼承段氏王朝不二的人選,可惜她投錯了胎。”

“是,她那容貌要是當男人還能娶到媳婦,做女兒家,可真是虧了。”高泰明依然在為自己黑燈瞎火中初見到段漣漪時的心有餘悸而抱怨,“大理段氏王族兩大特色——男人愛出家,女人醜得讓男人想出家。”

“是嗎?”段負浪眼瞅著他,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高泰明拿眼瞪他,“是什麼是?你又打我臉上看出點什麼來了?”

段負浪悠然一嘆,若有所指地念叨著:“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出家?”

瞭解到宮裡的兵力部署,也知道上明帝被軟禁在什麼地方。

高相爺將自己的親信部隊八千餘人交給這個暫時未對外表明身份的高泰明,自己則偷偷跑出首府回繕闡。

若不幸高泰明兵敗,他暫時未明露的身份就不會讓楊義貞有剿滅高氏一門的藉口。而回到繕闡的高相爺,也在召集高氏大軍。一旦形勢落到底谷,他就準備直接以武力圍攻首府,奪回江山——無論這江山將來姓段還是姓高,終究不會姓楊。

說到底,他都不會讓高泰明這個獨子,高家的獨苗有任何差池。

一切準備停當,照段漣漪提出的計劃,他們準備打南門攻進宮去。算一下,宮內有五千楊義貞的親信,兩萬原先的侍衛軍,首府城內還有楊義貞掌控的三萬守城護衛軍。而他們手上只有八千人馬,一時之間,再無其他兵力可用。

所以這第一步,還是儘可能使不損兵折將的法子為好。高泰明只問段素徽:“這些叛降楊義貞的將軍中,有哪幾個有撥亂反正的可能?”他剛回大理,對朝中各方勢力並不清楚,這時候這等事就只能指望這位徽王爺了。

段素徽看了看高相國提供的首府城中諸位將軍的花名冊,拿硃筆圈了其中的幾位,“這幾個應當是被逼無奈之下順從了楊義貞,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