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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桃能恢復成正常人,他們自然是替老杜家高興,可他們也去瞧了,看了,一個從小就痴傻的孩童清醒後是什麼樣,他們是沒親眼見識過,但春桃那雙透著精銳的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五歲的孩子該有的。

而且她那口地道的京片子口音想想就一頭冷汗,莫不是

鄉親們很自然的聯想到那條河。據說溺水在河裡的人,不論是本村的還是路過的,也不在少數,雖說今年是沒聽到什麼訊息,難保不是以往陰魂不散的魂魄,藉此機會就借屍還魂了?別是喜事再變成了恐怖事,害人害己啊。

大家心有餘悸,揣在心裡誰都沒敢說破,日夜觀察老杜家的情況,關注著春桃的一舉一動。

然,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老杜家終於平復了心情,理智清醒後似乎也察覺了春桃的異樣。大夫說得了失憶症並不是什麼毛病,說不準哪天就想起來,不過根據春桃以往的痴傻程度,想不起來也不是壞事。只是要重新再教過,認人認事甚至說話。

春桃呢?不用教的她都會,甚至她會的東西反而是他們不知道了。一家四口人越琢磨越不對勁,趁著春桃睡下後,偷偷聚在屋子裡,你一句我一句的將春桃這些日子的言行都歸攏了出來,什麼飯前要洗手,水也要燒開了再喝等等,乍聽之下,還不覺得什麼,可集合起來再聽,一屋子人,驚悚了。尤其她那一口的京城腔調。

春桃娘慌了,細細想來,前些日子她是被狂喜衝昏了頭,如今再看春桃確實像是換了一個人,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來。

一家子眉頭緊鎖的沉默著,心裡僅剩的那點點的喜悅瞬間灰飛煙滅,心情沉重的不斷下沉。還是杜老爺子挺著脊樑骨拿了主意,不管是什麼東西佔了他的孫女,也要趕走,哪怕再變回原來的傻兒,他也認了,總不能讓不知那打哪來的鬼東西霸佔著他孫女的軀體。

杜老婆子抹掉眼底的淚,拉了拉自己邊上的春桃娘,“你也別哭了,仔細身子,明兒個一早俺就去請道長來看看,行了都回屋去吧。”

老杜家人丁單薄,膝下只有一子,五年前生下春桃後,至今才懷上第二胎,緊張的不得了。眼下出了這檔子鬼怪的事,當家主母杜老婆子最為緊張,就算不捨得現在的春桃,也不能害了現今兒媳婦肚子裡的孫子,於是下了逐客令催了小兩口回屋,獨自對著自家老頭子,哀嘆不已。

杜老爺子也心煩,滅了燈,爬上抗倒頭要睡,折騰了半宿直至天際泛白仍沒有睡意,乾脆和老伴倆一起去了道觀,把道長請回來。

河口村這下又熱鬧了。

倆老帶著道長一路往家趕,到了家門口,這才發現身後差不多跟來了全村的人。

得,都是來瞧新鮮的。

到這個節骨眼上了,老兩即便口心中不快也沒心思和大傢伙計較,把人領進院子,入眼的正是春桃,她蹲在地上,用小鐵勺子挖地。

布衣青衫的老道捋著花白的鬍鬚,一手甩了下浮塵,示意老兩口別出聲,他自己靠近了過去。

春桃爹孃從屋子裡出來,剛要說話,被杜老爺子一眼瞪了回去,馬上不敢做聲,看著老道有模似樣的彎下身子,和藹的說道:“小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家裡時常有人來觀摩,春桃已經見怪不怪,即便她早聽見了動靜,也不為所動,依舊一勺一勺的挖著地。但聽到聲音,春桃還是抬起了小臉,見是位老道長,心裡頓時狐疑的朝兩個老傢伙看了一眼,隨即假裝善意的笑了笑,“挖蚯蚓。”

蚓字剛落,她的手腕猛地被老道擒住,死死的捏著命門,唸唸有詞當即從老道的口裡傳出。

春桃一驚,還來不及張嘴,一道畫著鬼畫符的符就貼上了自己的腦門。

春桃抽了抽嘴角,老頭,你用的是口水吧吧吧她沒怨念完,再一眨眼,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了,像只小貓似的被拎出了家門,後頭齊刷刷的跟著一群人。

春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時,大叫救命時也已經晚了。

“道長這、這是?”杜老婆子忍不住心慌,去道觀時把從頭到尾把事情跟老道交代了個一清二楚,老道只說先看看再說,並沒有確認,而他此行這番動作是不是意味著?

老道故弄玄虛的擺手,示意等等。領著眾人來到一塊空地,他左右看看,又掐指嘀咕,才停住了腳步,用浮塵的另一端在地上畫了一個陰陽八卦圖,將春桃放在了地上。從衣兜裡掏出一把黃符,全灑在了春桃的身上,接著繞著她轉圈,嘴裡一直是嘀嘀咕咕的。

春桃想張嘴說什麼,也絕不能開口了,暫時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