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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握著;精神不敢有任何鬆懈;想從哪些衙役裡尋找謝天寶的身影。

卻沒有。

桃花的眉頭緊蹙;回頭看了眼闔上雙眼,看似快要昏迷過去的百里,心裡霎時一突。她連忙靠近百里,不顧自己流著血的大腿;急切的喚道:“二哥;能聽見我說話嗎;睜開眼看看我。”

百里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痛苦的擰著眉毛,長長的睫毛輕微抖動,想要撐開眼簾,怎麼也無法張開眼睛,嘴唇微啟,似要呢喃什麼。

桃花粗魯的抹去臉上的淚,哽咽著聲線:“二哥,我去找大夫,我很快回來。”

桃花起身,一個踉蹌向前侷促了一步,受傷的腿傳來的痛使她整個人向前栽了過去。她咬牙悶哼了一聲,雙手撐著地面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正巧與謝天寶火急火燎衝進來的身影碰個對面,她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嘴裡念念叨叨的老大夫。

仔細一瞧,卻是上回請來的老大夫。

他駝著腰,氣喘吁吁的道“這回兒再誆騙老夫,老夫可不饒你。”話音剛落,就瞧見桃花那條傷腿。腳下生風了一般,一下子躥到了桃花身前,神色凝重的就要檢視桃花的腿傷。

“大夫,先看我二哥,快,天寶快帶大夫看我二哥。”桃花忙伸手阻攔。

天寶一聽,忙拉著沒反應過來的老大夫直奔店鋪內。

老大夫看見裡頭傷勢更重的百里,驚呼了一聲,急忙和謝天寶倆人一起把百里抬回裡間的床鋪上。

桃花拖著傷腿,跟在身後。

白嶽的眼神微凝,看似隨意的朝最前頭的捕快的瞥了一眼,正義凜然的跨步向前,抱拳道:“何捕頭,你來的正好,這些惡人在此欺凌弱小,還請何捕頭為我這兩位小兄弟做主。”

被白嶽稱何捕頭的男人,雙鬢斑白,看起來年近四十,雙眼炯炯,鷹鉤鼻下一張四方大口,淡淡的撇著。看見白嶽,眼皮不由的一跳,但很快老練的抖動了下面容,故作不耐煩的瞄了一眼白嶽,敷衍的嗯了一聲。越過他,對上刀疤男不可一世的神態。

“刀疤蔡,我記得這片不是你的地頭,你跑這兒來做什麼?”

“這片兒也不是你的管轄範圍,何捕頭跑來這兒又是做什麼?”刀疤男以唇反譏,不疾不徐,囂張態度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此話一落,雙方人馬立馬相互對峙起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時間充斥著在場的所有圍觀的人群,人人自危的情緒瞬間上漲,可即便如此,扔沒有澆滅來自心裡上的好奇。誰也沒有半分退避三舍的意思,只是向後挪動了幾步,自以為躲在了較為安全的地段。

兩方頭目,冷冽的眼神在互相碰撞,似乎誰先退開半步,誰就在這場較量中失去了先機。

桃花不顧自己的傷勢,神情緊張的守在老大夫身邊,看著謝天寶身前身後的給老大夫打下手,呼氣都跟著輕了幾分,生怕干擾到老大夫的救治。根本分不出多餘的精力去關注外面發生的狀況。

老大夫滿手獻血,眼神專注,桃花忘記過了多久,只見老大夫長吐了口氣,用衣袖擦去了額頭上的汗。

桃花這才敢出聲問:“我二哥的傷怎麼樣?嚴重嗎?”

“幸好傷口不深,也未中要害。最重要的是今晚,一定要多注意身體的溫度。倒是你,快脫了褲子給我瞧瞧。”醫者父母心,老大夫說完轉過臉對上桃花,霎時白眉一豎,兩眼一瞪。全副心思忙活完一個,他差點忘記另一個傷患了。

經老大夫咋呼,大腿上的刺痛像鈴聲一樣,被他這麼一敲瞬時刺入感知,疼得桃花齜牙吸了口氣。

桃花低頭一看,褲子上的血跡居然都半乾“呀呀,大夫,您快給我瞧瞧。”了。

老大夫又瞪了她一眼,心說,你才想起來啊。

離間的屋子,不像外面,桃花也沒什麼顧忌,脫了褲子讓老大夫瞧。

腿上的血已經凝固,形成大片的痕跡,染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老大夫眸光一閃,抬頭重新看了眼桃花,清洗傷口的動作下意識的放輕了下來。

謝天寶終於洩了口氣,看見桃花的傷口,沒好氣的說了一嘴,“怎麼還把自己也給弄傷了。我再晚回來一會,你的小命豈不是都沒了。”

“是啊是啊,多虧你回來的及時。你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記在心裡。已經這會兒了,外面不知道怎麼樣了,你看看發展到什麼情況了。對了,還有白先生啊!大夫,您輕著點,痛痛啊!”桃花被老大夫一個重手按在傷口上,疼的桃花差點沒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