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不再睜開,看著那張容顏失去了生命的色彩,她還是做不到,不管努力多少次她還是做不到不在意。
十年,整整十年,在他的世界裡她存在了十年,她知道他所有光鮮背後的苦痛,隱忍與掙扎,這樣的一個人,她要如何不去在意?
“是啊,太后,這樣下去怕是會出人命。”站在太后身側的袁嬤嬤也趕忙出言阻止,皇上若真的死了,這
作者有話要說:
☆、落幕
烏雅翎蘭的面色從始至終都是森冷的,森冷的欣賞著那個女人的兒子在她的手心裡掙扎,皇子?皇子又能怎樣?得到先皇的喜愛又能怎麼樣?在先皇的期盼中出生又能怎麼樣?現在不過是她掌中的一個玩物。
只要她想,只要她願意她隨時都可以處決他!曾經的每一份心傷她都要那個女人的兒子十倍百倍的償還!
伸手示意那個不不同揮動鞭子的宮人停手,起身行到了已經極盡失去意識的男人身前,她怎麼能讓他現在死了,既然動了不該動的就要付出代價:
“祁銘琰,你聽好了,你的這條命不過就是為了哀家的景闌才會存在,帝位,女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要為景闌守著的,永遠不要忘了自己是什麼,想和哀家玩,哀家就陪你玩,可你最好掂量一下你這副身子還能禁得住哀家折騰多久。命如果沒了那就什麼也不要奢望,你的命永遠在哀家的手裡攥著!”
“咳咳”上湧的血氣和那不停衝撞著五臟六腑亟待安撫的躁動,攪擾的祁銘琰分不出絲毫的力氣去言語。
只心中卻是清楚明白的,帝位,女人?到底是誰的,他的命又在誰手裡誰也不能左右他。
“芙荷,別讓我們的皇上有個什麼,也別讓外面的狗腿子們瞧出什麼。”說罷,帶著近身宮人離開了這瀰漫著一室芳香的昏暗處。
芙荷在那道豔麗華貴的身影消失時動了起來,分毫不曾厭惡那人身上的血漬,一雙眼中全是焦急與憐惜,好好的人,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紫燭點上!”誰人能見到一項溫順的芙荷用這樣的言語怒喝下面的宮人?
在身體脫離鐵鏈的束縛後祁銘琰幾乎是瞬間向下倒去,若不是芙荷拼勁全力用自己的身子給他做了墊子還不知這一摔又要疼上多久。
眼見著即便這般,那人還是冷汗直冒,呼吸隱忍,眼淚已經流了下來:“你忍耐一下,再忍一下,紫燭已經點上了,已經點上了”
她想安撫他,可一雙沾血的玉手卻不知該往哪裡放,這個時候不管她對他任何的碰觸都不是愛反而是折磨。
祁銘琰知道身邊的人是誰,雖不曾睜眼但那哭泣的聲音他還是熟悉的,太后身邊的宮女,為他流淚的宮女有時候他知道自己其實也殘忍,他從未曾懷疑過這一點。
腥甜的一股血氣湧上了胸腔,渾身的真氣都已經耗的差不多了,他該慶幸那個瘋女人停下來了,否則,今晚可能就真的要出事了。
“皇上!”芙荷眼見著懷中的男人吐出了一口猩紅的血液,完全顧不上髒的伸手接住,整個人瞬間驚慌失措了起來:“怎麼會吐血,皇上!把紫燭拿過來,快點拿過來啊!”
芙荷祁銘琰努力睜開了眼睛,雖然他現在已經看不清楚東西,可他卻可以隱約看到一個與往昔不一樣的女子在落淚,那驚慌是真的,他知道她喜歡他,從太后第一次真的要殺他的時候他就確定了這一點。
見他終於睜開了眼,芙荷面上是驚嚇過後的歡喜,一隻手攬著他,另一隻手卻舉著那個通體紫色的蠟燭,深怕他嗅不到蠟燭散發的香氣一般放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有沒有好一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點一支?”
一連串的問話若是以前的祁銘琰,他定不會理會她,畢竟這裡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只有羞辱。可如今呢?
“死不了。”那聲音是淡漠的,是帶著隔離的,可對於芙荷來說這一聲當中充斥的卻是清新淡雅,是遙遠守望中的一次相望。
御用的步輦與宮中是從肅然的立在太后的天乙宮外,等待著大鄢國的帝王受用這無上的尊貴。孫德海為首,可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煎熬,眼瞅著那個身穿龍袍的男人在太后近身侍女的相隨下行了過來。
與往昔無有不同,只這能騙得了全部人,又怎能騙得了他?那毫無血色的唇瓣,那眼波處微微泛著的紫氣,還有那失了往日沉靜的呼吸。
只是還未即伸手去扶,卻被當今帝王避開了:“回椒磬殿。”
祁銘琰根本看不清也聽不見自己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