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沐浴!”
看著那個決絕離他而去的背影,祁銘琰忽然覺得自己荒唐的可笑,這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自始至終,他便從未有得到過自己真正想要的。
那他到底因何而存在?自私的去爭取,他除了用盡全部的力量去爭取他還能怎樣?只是無聲的望著,到最後他便還是會如同十幾年前一樣,她的眼中永生不會有他。
沐清漓沒有再進逸軒堂的內間,祁銘琰卻也沒有出了內間,他們離的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作者有話要說:
☆、風暴
“皇上,椒房殿的安全已經按照您的要求佈置妥當了,齊青與奇雲都在暗處照應,您大可放心沐主子的安危。”孫德海恭謹的立在那個已經半天不曾動一下的帝王身前。心中卻是不知是怪還是疼惜。
皇上的心思他豈會不知,一腔真情卻也是他自來便看著的不是。所以才說造孽,愛他的他不愛,不愛他的卻是他愛的。瞧這光景,到不如他一個不知情愛為何的太監要來的輕鬆些。
聽了此話,祁銘琰卻仍舊是無聲的,閉上了一對清澈的星眸,他的戰場也要開始了,他的算計也已經執行,可他愛著的人呢?
“皇上,太后那邊來報,並沒有什麼動靜,只是前朝的大臣們大都已經接到了訊息,這會兒子,許是都已經動起來了,反倒是烏氏一族最為安靜。”
“安靜?他不是安靜,是在等,等太后的反應,等著看朕手裡握著多少力量。”祁銘琰深吸了一口氣緩和心中的萬卷情思,又開口說道:“也沒什麼不好,既如此那就該在思量朕的時候,也讓朕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被利用的價值。”
見祁銘琰已經回了神識,孫德海復又小心道:“皇上,寧安將軍在椒磬殿,皇上您怕是要過去一下。”
這也不能怪他小心試探,皇上始終不離開椒元殿的原因別人不知道,他還會想不明白,在這皇宮之中,真正最危險的是誰,他的殿下防著的又是誰,能護著沐容華的又只有誰。
“皇上放心,齊青和奇雲都在,沒有人能在暗處做什麼手腳,即便是太后那邊有什麼動靜,齊青也定是會第一時間通知,現如今前朝也離不得您。”
抱琴並不知道當今的皇上在說什麼,她只知道自己才到雕花隔斷處聽到的就是那完整的一句話。還未及多思,便被一聲怒喝驚住:“誰在外間!”
孫德海一雙青目穿過簾幔,直直落在抱琴的身上,好在抱琴也不是沒見過場面的人,雖心中有急,卻也沒有失了分寸,趕忙行禮道:“奴婢該死,並不知皇上與孫公公有事商討。故以驚了聖駕。”
“沒那麼多平白的該死,起來說話吧,可是清漓讓你來取什麼東西。”祁銘琰斂了袍子,起身離了寶榻並未有絲毫在意。
“是,外間起了風,來取披褂。”
“那便早些拿去免得清漓受了寒,別那麼多規矩,自管忙你的,朕這就走。”說完,也不理會抱琴因他隨和的言語而升起的異樣表情,抬步向外間而去。孫德海也只得心中輕嘆,自古何曾有皇帝這般?
抱琴恭送不提,只是取了披褂,行到自家小姐面前時,心中卻也是萬般不是滋味,這感覺來的奇妙,而當朝帝王離開時的那一抹落寞神情更是讓她揮之不去。
“可是走了”沐清漓見抱琴回來了,將手中的魚食胡亂的撒了出去,放下了印花小瓷罐,滿心思緒全數雜亂。
祁銘琰,她想不明白,更是有種從心底生出的慌亂,她自允聰慧,可她真真看不懂那個人,明明是按照自己即定的路在走,明明是自己要設法讓那個男人更加迷戀她,可當那個男人真的將她抓在手中抱在懷裡的時候,她卻總是忘掉自己的初衷,氣惱,憤怒,她藏不住。
不管是不是她想錯了,後宮紛亂,讓朝臣質疑,甚至驚動太后一方的勢力,這一切都是順著她想的在走,但是為什麼他要幫著她推動?
明明知道這次的震驚後宮是她故意而為,又因何不但不阻止還要將事情推到更高更洶湧的地步?祁銘琰!你到底在計算什麼!
沒來由的她又想到了自己之前打下的那一巴掌,即便是現在她還清楚記得當時自己的手掌是怎樣的麻木感覺。可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著她
“嗯,皇上和孫公公走了,寧安將軍來了。”抱琴將拿來的披褂搭在了自家小姐的身上。
“寧安將軍?這個時候進宮?”
“我也是不小心聽到的,只是”抱琴愣了愣,但還是說出了自己之前聽到的話:“小姐,我去拿披褂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