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幾乎是一瞬間腦海中跳出了一條最不該有的思緒。
沐清漓豈會不知道他們兩人心中思慮,只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聲音淡漠的開口道:“我是景闌的妻,景闌的妻自然只為景闌產子。”
簡單的一句話,卻已經足夠震動在場所有不知情的人,應秋難以置信的搖頭:“這”
“沒人知道,除了你們,即便是我父親也不知,那人一直以為這是他的孩子。”沐清漓的解釋應徵了應秋與趙至善的想法,只這樣的結果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巨大。
“該準備的就要提前準備了,說不準說不準什麼時候機會就來了,這個孩子,即便早產也該要名正言順。”
作者有話要說:
☆、禍端
春日裡,玉林苑的景緻最好,名花盈風吐香,佳木欣欣向榮,加上飛泉碧水噴薄瀲灩,奇秀幽美,如在畫中,頗惹人喜愛。宮中最喜歡種植玉蘭、海棠、牡丹、桂花、翠竹、芭蕉、梅花、蘭八品,諧音為:玉堂富貴;竹報平安,稱之為“上林八芳”,昭示宮廷祥瑞。
因為月份越來越大,沐清漓的坐臥顯得更不方便,又有太醫說多走動有利於順產,所以主僕外出走動的次數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而這玉林苑自然是最好的去處,沐清漓在應秋和抱琴的攙扶下小心的坐在了鋪上軟墊的小亭裡,閉目呼吸著夾雜著青草氣息的空氣,只有這樣的時候才會覺著自己不是被綁著的,是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可以隨著風踏浪於虛空。
祁銘琰還是如往昔一般的進出椒房殿,整個皇宮都知道皇上對沐容華的隆寵,即便羨慕想要找茬的人大有,只皇上曾下令誰也不能隨意靠近椒房殿擾了沐容華安胎,故而也始終無人敢造次了分毫,有不滿也只能放在心中。
沐清漓從沒問過祁銘琰後宮的事情,也從不曾聽他在她的面前說過後宮中的任何一個女人,至於侍寢?他更是隻字不提,他不提她自然更沒有必要問。
說到朝政,容家、施家烏氏,皇后王家自然毫無疑問的是首要家族,連帶的幾個近日得寵的后妃家眷也是一榮俱榮,沐清漓隱隱能感覺得到祁銘琰正在計劃什麼,而她也能感覺得到他的勢力在漸漸變大,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在這偌大的皇宮中早晚要掀起一場風浪,而這風浪可能就是天地浩蕩。
摸了摸又一次有胎動的小腹,沐清漓不禁滿是憐惜,她是母親了,一個必須能為孩子遮風擋雨的母親。周清廷告訴她,是皇子,而祁銘琰也說這個孩子是未來繼承大統的人,她說過,她定要她的孩子揮動這萬里山河,容不得誰撼動。
“應秋,走走吧,坐著腰痠。”抱琴一把攙著沐清漓起身,一干宮人自然不敢怠慢,月份越大危險也就越大,真若出個什麼事情,誰人也擔待不起。
一路慢行,沐清漓賞析著眼前開的茂盛的花朵,四月裡的空氣裡帶著著獨有的溫和與柔軟,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輕撫每一個人的靈魂。
只沒曾想,就在這時一聲厲喝響了起來,轉頭一看卻是莊妃一眾與一個沐清漓不大熟識的嬪妃。
“也不看看自己家裡是個什麼身份,竟然也配帶這樣的珠釵衝撞了莊妃娘娘!”尖利的聲調刺的人耳朵極為不適,說話的人沐清漓也是認得的不是,正是現如今已經升到正五品明媛的周家女子。
之所以記得也要感謝她曾在年宴上說了些眾人都不敢說的話,整日裡仰仗著莊妃罷了。
應秋聞聲不禁皺紋,小聲說道:“主子,咱還是走吧,免得生了事端。”
沐清漓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別因為這些個人傷了身子,再則,宮裡誰人不知道莊妃一眾和她不對盤。往日裡沐清漓還真的是會避讓,只這一次她沒曾想過。
“畢竟是莊妃娘娘,位份擺在那裡,若這樣走了反而顯得我們沒了規矩。”說著示意抱琴幽竹前行。
“嬪妾給娘娘請安,莊妃娘娘萬福。”沐清漓因為有身子在身,皇上也名正下旨,她可以免一切禮儀,再則也確實因為身子不便行不得大禮,所以說是請安也就是低頭傾身。
莊妃田珞原本就因為皇上不來她宮中而心中氣惱,今天偏偏一個小小知府的女兒都能戴了一個和她一般無二的釵子,最可惱的是那釵還是皇上寵幸後賞賜的,她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氣還沒消,結果此時抬頭又見一個大肚女子走了過來,氣血又是一腦門的往上衝,在這偌大的後宮之中誰人能有這樣的風韻?也不過是那個怎麼殺也殺不掉的沐容華!蠢貨的東西,都是一般蠢貨!
前兩天家族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