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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至少那個人是他

祁銘琰瘋了,他覺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瘋狂過,那彷彿要將他撲滅淹沒了的滾滾浪潮,無法停歇,無法抑制

然而,就在一切都將殆盡的時候,在唇瓣碰觸到一股微涼而鹹澀的液體時候,他愣了迷濛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清明。

幾乎是慌亂的抬起頭,在看到自己身下壓著的人後,一對迷離填充著水汽的漆墨裡綻放的是震驚,更是懊惱,驚慌的鬆開了身前的女子,一刻也不曾耽擱的跳下了寶床。

“施偌!出去,朕命令你出去!”那是咆哮,是無法抗拒的命令。

只是,淚眼婆娑的施偌如何聽話?景礫哥,那個從來都沒有快樂過的大鄢國皇帝,她能做的,她能為自己的家族做的也不過就是這樣了啊。

她知道他在掙扎什麼,他也知道他想讓她全身而退,可在這樣的深宮中,哪裡就真的能這樣,不犧牲的勝利從來都是不曾有的,不由分說的一把抱住了男人那滾燙的身子,她是個女人,只是一個女人。

祁銘琰的心海是激盪的,那貼在自己身上的柔軟,那可以緩解他飢渴的身子,但那副身子是他說過要讓她過屬於她的幸福生活的人的,那是那個叫他景礫哥的人的。

“鬆開快點鬆開”那是祁銘琰拼勁全力爭取來的意識,但施偌並沒有停歇自己的動作,只生疏的試圖親吻男人的頸項。

“啪!”清脆的巴掌,響徹在椒磬殿的內室,而後便是窗子開啟的聲音,最後剩下的也不過是一個只著了裡衣面色怔住的女人

而那個奔向莊妃所在寢宮的模糊身影滿腔都是撲不滅的恨,太后想要的,太后的初衷,給!他都給!

沐清漓因為祁銘琰的拒絕,心中不免氣惱,但一想到那人會受傷也多少是因為自己,又不覺有些情難自已的掛礙。

所以,夜間輾轉直到天微微亮十分,才算真的睡著了,只沒多久,又被一個奇怪的觸感擾的不能安穩。

鼻翼間更是瀰漫著一股異常熟悉的淡香,但還是昏沉而無法睜開眼睛

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看著一月裡那分外溫暖地陽光,自己都覺著好笑,撫摸著高高隆起的小腹,開口柔聲道:“母妃又犯懶了,你說是不是?”

抱琴拿這內務府新送來的時鮮花卉進到內室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句,不禁撲哧笑了:“小姐放心,小皇子決計不會回答您的。”

沐清漓也展眉笑了,並不還嘴,只抬頭揮手要了一朵瓶子內的紅色薔薇花,她還記著景闌曾經告訴過她,那代表著愛情。

愛情?她沐清漓的愛情呢?卻才是真的再也不會對她言語,給她回應了只,才思及此,腦海中竟然沒來由的蹦出了一長鮮活的面容,而那個人的臉

抱琴見自家小姐楚眉以為她是不喜歡這薔薇,在這樣的日子裡還能在皇宮中見著不合時宜的薔薇那是真真是難得的啊,除了碧璃苑有些個,別處卻是再也找不著的了。

“小姐可是不喜歡?”

“哪裡就不喜歡了。”隨手又將花束放回了瓶內,沐清漓下了床:“你回頭著人去問問皇上的傷,不管如何那也多少是因為救我,我不想欠他。”

說完也便自行踱到廊上逗鳥去了,是啊,她不想欠他,只要欠下了那就會是擾亂自己情思的根,她絕對不能對那個人有情。

卻又哪裡知道上蒼從不曾會輕易圓了任何人的意

作者有話要說:

☆、互相的折磨

抱琴見自家小姐這般模樣,心裡早便升起的一番心思則再次爬滿了心頭,多慮?她真的多慮了嗎?

“幽竹”抱琴昂頭看著參天的大樹,四季長青的松柏,在椒房殿的後院裡也種了幾株,不管是什麼時候看,都會讓人覺著有一種生命的氣息流瀉而出。

幽竹愣了一刻,趕忙停了腳下的步子:“呦,難得,喊我啥事?”

抱琴直直望著眼前始終站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一起走過的夥伴,心中傷感更甚,即便是喜於嬉鬧的幽竹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你你幹嘛?別這樣的架勢,我沒做好心理的準備。”

“你覺著皇上對小姐如何?”

這突兀的話,當時便令幽竹愣了,才要笑話,可見抱琴的嚴肅也就收了玩鬧的心:“你這問題問的到是沒來由的,皇上待小姐如何你我不都是看在眼裡的嗎,既然都這樣明明的問了,你就是也知道的,幹嘛還來要我的答案。”

當今皇上對她家小姐如何,她幽竹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