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的氣息。
“一個都不要留,全部就地處決!”有人將手伸向了他的清漓,竟然真有人將手又伸向了他的清漓!
“是!”怒喝之下,自有人領命而行。
原本有意的行刺,直到這裡也成了單方面的屠殺,即便是那些人在死之時,也不曾明白,為何好好的燎月堂的殺手會傾巢出動。
“祁銘琰,你怎麼樣?”眼見著身前的男人在自己眼睛的注視下一寸又一寸的退了本就少的血色,沐清漓要如何還能保持一向的鎮定。
因為她,他為了救她真的就連命都不要了嗎?她不明白,以他能單手接住匕首的功夫,如何就不能輕易避開另一刀?只要他避開,他就絕對不會受傷,只要他避開她最多是受傷並不會死啊,他是九五之尊,是天下的帝王,他怎麼就那麼不知道在乎自己?
在椒房殿遇到刺客他以身為她擋刀,而今又是,喜歡她?他就那麼喜歡一個連他喜歡她都不知道的她嗎?
見沐清漓眼眸一片水霧,更有晶瑩水珠而下,祁銘琰心裡不知是疼還是歡喜,她為他落了淚,這淚是為他而落的不是嗎?有些艱難的伸出自己更加冰涼的手指為她抹了淚,身上越來越密集的疼痛一浪高過一浪,失了血色的唇角卻還是帶著笑意的:
“清漓該一直和一般女子不一樣,不哭,沒事,別害怕,就是一個小匕首,要不了命。”
“皇上”齊雲見狀心中鉅變又有誰知:“齊青,馬上進宮找孫公公,然後到寧安將軍府,有多快就用多快!用密道!”
“嗯。”語落,一個閃身,還哪裡有齊青這個人的存在。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比誰都知道,差了一步天就要塌了。
“你們幾個護送娘娘與其他人,皇上,您忍忍。”吩咐完其他人,齊雲自己小心伸手將帝王抱在了懷中,提氣衝出窗外,飛身向著寧安將軍府而去。隨後便是一道道黑影緊跟而上,驚的卻也是茶坊之下的百姓。
寧安將軍府因為老夫人大壽才平息下來的忙碌,而今再次因為一個被抱著進門的男人撩起了更大的忙碌,即便是身份最為尊貴的貴妃與年歲最大的容夫人也都個個面色慌亂焦躁。
雖然全府上下禁言禁論,但凡有些頭腦的都已經猜出了個大概,那間禁止任何人入內的房內住著的人必是這能舞動九州山河的尊者。
“娘娘,別進!等著,我們等著!”面容瞬間蒼老了幾分的容夫人一把抓住了再次要入內的沐清漓,心都被割了了粉碎。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自從進了院門,入了房室,她便被擋在了外面,甚至連院門也不讓她入,這樣的反常她沐清漓豈是傻子!
“娘娘,老婦人知道您掛心,但是皇上絕不希望您進去,會沒事的,周太醫已經進去了,很快那宮裡太醫也會到,您別擔心,您還有孩子要安撫,莫要嚇著孩子們才是啊!”
孩子,沐清漓還能如何?一邊是為她而傷的男人,一邊是她的孩子,除了為他斷掉一切後顧之憂她還能做什麼?
原是寧安將軍容炳居住,而今已經成為他人臥下之榻的內室裡是慌亂的。眾人,眼看著榻上呼吸越來越紊亂的帝王心中焦急也只能袖手旁觀,唯一一個能不袖手旁觀的卻實在讓人火大。
“皇上皇上這脈象”為了以防萬一祁銘琰曾下令讓周清廷親自陪著沐清漓出宮,也就因為此,現在全府上下醫術最高的人才會被萬般下下策的拉進了這裡,可週清廷在探到帝王脈象的時候沒法淡定了。
他這一件又一件的不能不問是真的刺激了本就焦躁的眾人:“我說周太醫,你就別管脈象不脈象的,趕緊動手!”即便是容炳也沒法再拿捏著自己一貫的沉穩做派。
“皇上的情況甚為奇怪,我我怎麼能隨便動手?”這一句怎麼能隨便動手,連齊雲也有種要拿刀子的衝動:“你是大夫,這個時候”
“止血”這邊眾人慌做一堂,一心與身體內已經開始橫衝直撞的巨疼相抵抗的祁銘琰開了口,定了一室的人心。
屏息壓制了一陣尖銳的疼痛,身子也越發的火熱,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但現在還有更麻煩的事情需要處理:“蒲黃,用蒲黃”對他來說唯一一味副作用少卻又能最快顯出效果的止血藥怕也就只有這一個了。
“皇上,您的身子明顯是中毒,若是”
“你只管照我說的做!”打斷周清廷再一次的疑問,祁銘琰的額角之上卻又爬了一層豆大的汗珠:“匕首不用動,只管上藥而後將以蒼耳子、川芎為主配出的麻沸散給朕服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