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杖責五十?宮中刑罰森嚴,掌刑內監下手輕重全看主子心意,若是韓昭儀有心殺雞給猴看,便是個精壯男人也要打得半死不活,何況手無縛雞之力的嶽才人?
郭鳶的雙胞妹妹貴人郭芸面有憫色,低聲道:“嶽才人也是無心之失,昭儀娘娘饒了她吧。”郭鳶眼一橫,將她拉到自己身旁道:“你懂什麼?娘娘教訓人要你多嘴!”
長期的雨水將宮殿外圍的草木沖刷的異常潔淨,四處瀰漫著清新之氣,皇后輕輕緊了緊身上的長袍,靜靜道:“既如此,妹妹覺得怎麼處置妥當,就怎麼處置好了。本宮原也不如妹妹雷厲風行。”
我心中駭然,堂堂一國之母居然如此軟弱,還有其他妃嬪在場,韓昭儀的位份並不是最高,皇后就任由她隨意處置嶽才人,韓靜霜鋒芒畢露居然到了這種地步!
嶽才人面如死灰,兩個宮人上前便要拖她下去受刑。
我見勢不妙,上前幾步行了大禮道:“嶽才人皆是打趣嬪妾才多了一句嘴,並非有意要拗著太后的意思,還請皇后看在她是初犯,又身子單薄,從輕處置吧!”
皇后正要攙我起來,韓昭儀忽的喝道:“大膽裴婕妤!皇后已經將此事交與本宮處理,即便打死也各安天命!你三番四次阻撓,莫非也想吃板子?”
她並未躋身妃位,卻口口聲聲“本宮”,嚴格算來也是僭越大罪,但眾人神色如常,想是她如此自稱由來已久。
皇后手勢一僵,我微微抬眼看去,她平和的臉上已有了明顯的尷尬之色。
一股子清冽冷香襲入鼻腔,一直沉默寡言的和妃擦身上前,扶住皇后的手笑道:“昭儀這是怎麼了,嶽才人也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你排揎她一頓也好,教訓她一頓也罷,拉回晗風殿處置就是了,何必在長信宮殿外大呼小叫的擾了太后清夢?何況這會子天剛定了,皇上太后尚且喜氣洋洋,你就先喊打喊殺的,不是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