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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出來的!她也是嫌犯之一!”

蕭琮置若罔聞,握緊我的手毫不放鬆。他

歷來和善,兼之顧忌衛國公王家一脈在京畿與邊關的勢力,在太后面前孝順恭謙,從未說半個“不”字。此時明知太后要治罪於我,還在大庭廣眾公開加以偏袒,對我用情至深可見一斑。

我忍住心底撕心裂肺的痛,強迫自己止住哭泣,浣娘已死,我若是再恣意嚎哭悲慟,非但於事無補,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迷局。兼之為著蕭琮的這份寵愛,我也不能讓他為難!

狠狠的將委屈與悲憤抑制在心底,我牙根緊咬,壓抑著喉頭湧動的悲憤,從蕭琮手中抽出手來,扮出笑臉朝太后拜倒道:“嬪妾受驚,一時失儀,並非有意牴觸太后,請太后恕罪!嬪妾自問行事坦蕩,不曾作惡。如今昭儀驟歿,嬪妾願回慕華館為昭儀誦經祈福,不再踏足館外。祈求上蒼保佑皇上能早日找到真兇,為昭儀娘娘洗雪冤屈!”

我心裡留著一句話:今日這個仇是結下了,若是有造化讓我逃出生天,救出棠璃,我一定會好好的跟劉娉郭鳶算算這筆賬!

大約劉娉和郭鳶沒料到我能強自將胸中激盪撫平,都是面色一緊。唯有皇后與和妃露出些微讚許笑容道:“寶婕妤大家風範,不愧是名媛淑女。”

劉娉嘴角抽動,似笑非笑,正想說什麼,忽聽殿外一陣人聲喧譁,須臾之間朱槿嬤嬤扶著太皇太后顫巍巍的走了進來,眾人跪拜不迭,連太后和蕭琮也忙忙上前迎接。

太后賠笑道:“母后怎麼來了,夜深露重,況且霜兒新喪,您的身子不好,沒得衝撞了。”

太皇太后喘著氣冷笑道:“哀家要是不來,豈不是讓人說哀家老糊塗了,連自己家的孩子歿了也不來看看?”她說著話,撂開太后殷勤搭扶的手腕,緩步走進內殿,在韓昭儀棺槨旁由朱槿代勞上了一炷清香。

俄頃,太后引座,太皇太后慢慢坐下。這才有內監唱喏:“平身。”

我是戴罪之身,眾人都起來,我仍然跪著不動。太皇太后不做聲,半晌冷道:“哀家瞅見那棺槨上有血跡,是怎麼個事?”

太后忙回道:“回母后,適才謀害霜兒的賤婦畏罪自盡,撞在那棺槨上了。”

太皇太后“哦”了一聲,又道:“既然罪婦身死,寶婕妤跪著又是為何?”

郭鳶向來無事也要獻上三分殷勤的,此時見太皇太后沉著臉問話,有心要在眾人面前將我踩下去,忙答道:“回太皇太后,謀害韓昭儀的人犯中有寶婕妤的貼身侍女,珍淑媛又在寶婕妤殿中搜出了兇物,太后問起,寶婕妤難以自清,因此”

“因此怎樣?”太皇太后漫不經心的掀動著茶蓋問道。太后嘆息一聲道:“寶婕妤平日裡雖然穩重,今日之事卻難逃干係,皇上已法外開恩暫時令她禁足,還望母后不要心疼才好,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霜兒不能白白送死。”

太皇太后撂了茶杯,轉向我問道:“哀家素日看你甚好,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沒料到她正色問我,心中想到平時情同祖孫的她也不相信我,頓時眼淚汩汩而出,哽咽道:“嬪妾並未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若此言有假,嬪妾願以腹內孩兒起誓:皇天在上,嬪妾裴婉若存害人之心,今日踏出晗風殿便遭天打雷劈,橫死當場!”

蕭琮見我說的負氣狠毒,不禁連連咳聲,言語中便有不愉:“朕並未說你什麼,何苦拿自己和孩兒賭氣!”

郭鳶見我全然沒有往日的鎮定自若,又見太皇太后和蕭琮語氣中都有責怪之意,索性放開了落井下石道:“皇上消消氣,皇上聖眷濃厚,寶婕妤居然毫不領情,還說出這些話來,如此不尊重帝裔,也不知存著什麼心思。”

“砰”的一聲,太皇太后拍在桌上,對郭鳶厲聲罵道:“哀家和皇上問話,有你三番四次插嘴的地界兒嗎?!郭全是不是舒逸日子過久了不知道教養女兒了?怎麼你和你妹妹全然兩個性子?別打量哀家老了由著你們鬧就什麼都不知道,整日裡裝狐媚子騙琮兒的就是你!”

郭鳶驚得蒼白了臉,雙膝一軟跪下梨花帶雨般的求饒,太后見太皇太后動氣,少不得與皇后和妃等唯唯諾諾加以撫慰勸說。

唯有劉娉低聲回道:“太皇太后明鑑,郭充衣也不敢說是寶婕妤謀害的昭儀,只不過鐵證如山,那北帝玄珠是從慕華館搜出來的”

“放屁!”太皇太后喝道,“慕華館從前是什麼人住的,你們不知道?”

太后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蘧然變色。朱槿嬤嬤忙安撫太皇太后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