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再接他的本子了嘛,只能寫寫三流黃段子謀生了。”
“。。。。”莊樺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猛的又一抬頭:“他怎麼還能靠寫字賺錢?!!!居然還有人敢付錢讓他寫東西!?”
“。。。。。。。你啊。。”王偉看夠了,替他將褲子穿上,低聲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這樣敗人品的。”
“人品是什麼東西?能吃?!”莊樺由著他給自己繫上皮帶扣,突然來了一句:“知道我為什麼留著這個疤嘛?當時媽媽建議我用美容線縫針,然後再後續搞一下,其實疤痕根本就看不出來的。”
“因為這是你弟弟的,想留個紀念?”王偉覺得,莊樺應該是還有點人性的,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前後差不了幾分鐘。
“不錯,留個紀念,記住我又從他的手裡搶回一樣東西!”莊樺漫不經心的說著。
王偉嚇得手一哆嗦,他知道莊樺沒下限,他可以明面上眼睛眨都不眨的往慈善機構扔一筆錢捐給山區的孩子,然後一轉身在網上用別的ID揭發該機構的腐敗,然後再在自己的加V微薄上做痛心疾首狀:“下次還是親自送到孩子們手中好了。”然後底下一幫腦殘粉安慰他:“好不容易做個善事還遇人不淑,大大您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還是自己留著花吧。。。”
他可以一邊忍受著出版總署腦滿腸肥喜好男風的官員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只為一部書的出版發行,然後一轉身收集材料舉報這名官員,在官員入獄之後還假惺惺的去看望官員:“汝妻子吾養之。”養的結果就是他以送官員的兒子出國讀書為名在酒吧裡踐行,酒吧裡有大麻之類的藥物很正常,但是突然臨檢,並且在席的賓客無人吸食大麻卻在官員的兒子的包裡搜到海洛因和明天的機票,這就不正常了。
販毒的罪比吸毒的罪更重,尤其是有出境販毒的嫌疑,小夥子18歲生日沒過多少天,就步他爹的後塵,跟著進去了。
王偉永遠記得那個有著小麥色肌膚的少年,前一分鐘還摟著莊樺,在他的肩頭悶悶的說著:“謝謝你,樺哥,要不是你,我就完了。。。”莊樺笑眯眯的拍著他的背:
“樺哥一直都在,直到你安全的去你該去的地方。到了那裡,要聽話,知道嗎?”
那孩子被警方帶走時滿臉淚痕,嘴裡還在嘶喊著:“樺哥救我,我沒有。。。”
莊樺輕輕的笑了笑,還是剛才那句話:“到了那裡,要聽話,知道嗎?”
可憐的小孩還在一個勁的點頭,完全沒有聽出話裡的不對,爸爸失勢之後,以往那些巴結逢迎的人都作鳥獸散,更有甚者還會看自己的笑話,只有樺哥,認真的為自己考量,國內混的不舒服,咱就去國外散心吧,那本書多虧你父親才能出版,他對我有恩,來,樺哥送你去美國讀書好不好?這樣的樺哥,一定會來救自己的吧。
“你弟弟。。。。”王偉想著連對一個孩子都能痛下狠手的人,對待親弟弟,或許,或許會有些仁慈?畢竟他總得有個寄託吧,王偉覺得,再壞的人,也會在面對特定事物時,展現他善的一面。
“哦,對了,”莊樺似是沒聽到王偉的問話一般,慢悠悠道:“你知道吧,人小的時候,若是摔倒了,先看看周圍,若有大人在場,就開始嚎哭,沒有大人在場,就自己爬起來,等到長大了,不慎摔倒了,若是有別人在場,趕緊爬起來,若是沒有別人在場,或許會嚎啕大哭。小時哭是因為知道可以得到安慰,長大了再別人面前跌倒,除了成為別人的笑談,再沒有其他的作用,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別人跌倒,看別人大哭。”
王偉不知道他這算是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還是沒有回答。他讓他弟弟跌倒,並且大哭了?還是他弟弟如此對他了?莊樺在媒體面前談到弟弟,不一直一副深情懷念的樣子嘛,不過,王偉也知道,媒體面前的莊樺,可信度著實不高。
“莊燁啊,跟你一樣,是個傻逼。。。”莊樺像是談論天氣一般慢慢的說著,再不復媒體面前的那種悲傷難過:“他被車撞死了,我拿了他的心臟,還拿了很多本來該分成兩份的東西,不,還是一份,他若沒死,死的便是我了,那麼我的東西,也就都是他的了。”
王偉現在可以肯定,莊樺對於莊燁的死,是很淡然的,就如死了只耗子一樣,讓他無動於衷。王偉仍然捂著他的手,魔障一般,只聽到莊樺突然又道:“哎,其實他比你聰明點,很得。。姓秦的那個老頭和秦維賢的喜歡,不像你這麼一事無成,處處惹人討厭!”
“我起碼會成一件事。”王偉吻了吻莊樺的手背,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