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影帝大人的時間我可耽誤不起,我跟師哥親厚,大學時就經常同吃同住,所以問他,也比較不會緊張。”
“。。。。。”秦維賢完全被“同吃同住”這個詞給刺激住了,傷心的看了胥克念一眼,縮到角落裡黯然神傷去了。
好在讓秦維賢黯然神傷的時間沒持續太久,莫景行被經紀人一個電話叫走了,於是又變成了“二人世界”,秦維賢剛想找點話題聊聊,下午的戲便要開拍了,就是那場兩人爭執的“爆炸”戲:
兩人坐在車廂裡的主副駕駛位上,聽得那一聲“action”後,即刻進入狀態。
“阿珩,我最討厭的就是反骨仔。”“宋沛”手上拿著根未點燃煙,惡狠狠說道。
“唐珩”見狀,掏出打火機,為“老大”點上煙,“宋沛”吸了一口之後,吐出了幾個菸圈,隔著騰騰的煙霧,“唐珩”說道:“我知道的,沛哥,小時候在巷子裡玩捉迷藏,你每次都騙阿呆說出我的下落,找到我之後再把阿呆揍一頓,說我們不需要叛徒。”
“哈哈哈哈”“宋沛”對這一段往事感到非常開心,“宋沛”一掃黑道大哥的那種陰鷙狠戾,眉目中倒透出幾分孩子般的歡樂,似是烏雲密佈的天空裡突然掃進來點陽光,讓人無端的覺得希望就在前方,“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阿爸還沒死,你也沒搬家,你都還記得?”
“嗯,記得,跟沛哥的事,我都記得。若不是沛哥,想必我都要被死鬼老爹打死了。”“唐珩”真誠的說道,“唐珩”覺得,之所以宋沛不懷疑自己,是因為他落難時住在一處貧民小區,也是在那時,認識的“唐珩”,“唐珩”的父親是個癮君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吸毒買毒打妻兒。”宋沛多次使計將“唐珩”救下,“唐珩”的爹終於有一天吸毒過量死去了,“宋沛”至今記得唐珩母子二人的表情:沒有悲傷,全是慶幸。接著唐珩的媽媽就帶著唐珩去了A市,一別數年,宋沛再見唐珩,只在心裡想著:“到底還是跟你死鬼老爹走了一條路。”卻在後來發現“唐珩”這人“敢做事,講義氣”,又因為小時候那層關係,漸漸的對他極其信任,幫中事務也逐漸不向他保密,自前次險些被條子捉住,還是“唐珩”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於是如今甚至到了有些依賴的地步。
“沛哥一直都在,以後不會讓小珩受苦了,小珩乖乖跟著沛哥,以後沛哥把位子給你坐好不好?”“宋沛”摸了摸“唐珩”的頭,笑眯眯說道。
“我不坐沛哥的位置哦,我要跟沛哥同進退,沛哥在,我是沛哥的左膀右臂,沛哥不在,我去沛哥家裡,伺候你那一園子的桂花樹。”“唐珩”知道“宋沛”這話估計是試探居多,於是選擇了最保守的回答方式。
“宋沛”顯然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甚至是有些喜形於色了:“此話當真?你真願意陪我養一輩子桂花?”
“。。。。”胥克念本能的皺了皺眉頭,秦維賢唸錯臺詞了吧,把“一園子”說成了“一輩子”,但導演並未喊停,只好接著臺詞道:
“是啊,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沛哥就像你養的桂花,不管在哪裡,都是第一流。。。”
“臭小子,學會拍沛哥馬屁啦?!”秦維賢說完臺詞,一邊驅動汽車,一邊心下為又無意中佔了胥克念一個便宜而竊喜不已,他當然不是無意說錯,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即使是戲中的臺詞,也足以讓秦維賢開心多日。
車子駛上高速,悄無聲息的跟上了“袁曉”的車。
“嗶—嗶—嗶—嗶”短促而規律的聲音從車底傳來,“唐珩”是警察自不必說,“宋沛”若是不能對危險有敏銳的洞察力亦白做了這麼多年老大,但二人都沒想過“宋沛”的車子居然會出問題,唐宋二人很快反應過來,車底事先安好了定時炸彈,想必是以驅動汽車為觸發器,定好行至高速所需的時間,而高速車多流量大,不會讓人輕易聽到計時器的聲音,接著炸彈爆炸,屆時車毀人亡,順理成章的造成“車禍”的意外。
“阿珩,敢跳車嗎?”“宋沛”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接著說道:“我數一二三,開啟車門,你就跳下去。”
“那你怎麼辦?”唐珩不可置信的看著“沛哥”。
“我?當然等你下去後,我再從另一個門跳啦。”
“你胡說!”
“沛哥最是惜命,怎麼能夠胡說,來,不要怕。。。。”
“不,沛哥,來不及啦。。”“唐珩”終於下定決心,咬了咬牙道,兩人聽著計時器的“滴滴”聲如同催命一般響的越來越快,不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