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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燒魚露出厭惡的神色。

“冷了太腥,不能吃了。”東丹凌瓏推開盤子,抱著手臂趴在桌面上,自然紅潤的臉頰枕在手臂上。

純銀的頭飾叮咚作響,銀帽下一排細碎的網鏈在燈光下閃爍出冷豔的光芒,鑲嵌在他臉上那雙勾人的眼睛看向唐宋,聲音透出一股委屈,像是衝著家長撒嬌的孩子。

唐宋對上他直白的眼神,下意識就要從揹包裡面取烹飪食物出來。

花沁南伸手壓住他的手臂,衝唐宋搖搖頭,禁止他有任何動作,推著唐宋站在自己身後,總是帶著笑意的溫暖嗓音帶著疏離的從前方傳來傳來:“細辛、白芷,去生火做飯。”

東丹凌瓏小聲嘟噥了一句:“誰想吃她們做的東西啊,嘴巴抹得跟吃了死孩子似的。這樣女人還真有人喜歡,中原人好奇怪。原來出過門的姐姐們沒騙我,太嚇人了。”

“你!”桂枝性子暴烈,最容不得有人說花沁南一句不好。

哪怕東丹凌瓏話中並沒帶上花沁南,可細辛、白芷是陪過他的人,桂枝聽後也不由得臉色大變,伸手指著東丹凌瓏就要破口大罵。

東丹凌瓏頭也不抬,放在指間把玩的玉蟾竟然瞬間彈跳而出,“呱——”的一聲向桂枝撲去,長長的舌頭一下子打在他嘴角,隨後在空中翻了個身,重新落在東丹凌瓏掌心一動不動。

乍眼一看,竟和玉雕沒什麼不同。

桂枝原本在玉蟾舌頭上的粘液粘在自己嘴角感到噁心不已,忍不住伸手去擦。

可他剛剛抬手一抹嘴,卻發現自己掌心竟然沾了滿手血沫混著破碎的皮肉,霎時驚呼:“啊——!!!”

之前只是微微發麻的嘴角霎時連著抹嘴的手掌一起傳來劇痛,激得桂枝慘叫出聲,渾身發抖。

花沁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他兩步並作一步走到桂枝面前,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眼中露出慎重的神色,命令道:“決明,封住他的心脈。”

話音未落,花沁南手中已經捻開一排寸針,運手如飛,毫不猶豫的對著桂枝左臉傷口附近出針,將迎香、口禾髎、承泣、四白、巨髎、地倉、大迎穴一一封住,將劇毒困在方寸之內。

隨後自揹包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抻直決明的雙臂,對著他雙手大拇指外側指甲角用力割破。

沒等決明叫出聲,花沁南已經抬起手,雙掌拍在他肩頭與腋窩之間,一股渾厚的真氣驟然灌入決明的經脈之中。

帶著腥氣的紫黑色血液立刻從他拇指旁的傷口流出,“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刺刺——”的聲響霎時響起,汙血竟然將木質地板燒出一個大窟窿。

桂枝抖著嘴唇咬緊牙關,眼見指尖出血漸漸變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可惜他這口氣還沒喘勻,花沁南已經將他推坐在長凳上,直接震碎他的鞋襪,如法炮製,破開大腳趾的指甲角,在旁留下深深的傷口。

但這一次花沁南不再是“運功逼毒”,而是化掌為爪,將內力化作強大的吸力,硬生生將桂枝體內的毒血逼催到體外!

灌入陽明胃經的毒液顯然比太陰肺經的多出太多。

桂枝咬牙捏著桌面,到最後也忍不住將桌沿掰斷了兩次,才終於等到花沁南將他體內的毒血結束,地面上一大灘汙血,失血量看著就讓唐宋背後發涼。

“決明,找個房間,送桂枝休息,回陽救絕丹給他服用兩顆,再選一副祛毒生血的方子讓他連飲七日。”花沁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站起身。

將扶在臂彎的桂枝送入決明懷中,花沁南抬手用內力吸出已經被深深吸入皮肉下的針具,碰也不碰的將被毒血汙染寸針丟到攤在桌面上的白布裡。

隨後對還立在原地的侍女道,“將這些針收起來,等遇到附近鐵匠鋪的時候拿去融了,沾過毒,怕是不能再用了。”

將一切交代停當,花沁南終於正眼看向趴在桌上一直嘟噥著“好餓、好餓,唐大哥怎麼不去做飯給我吃。”的苗疆青年。

他微微眯起眼睛,總是掛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的臉失去笑容意外充滿威嚴。

“聖子別來無恙。下僕見識淺薄,不知聖子大人還有秘法,可以將一頭銀髮隱藏,多有得罪,還望聖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花沁南繃著臉,話說的非常不客氣,直指東丹凌瓏故弄玄虛、出手狠辣,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東丹凌瓏的身份。

東丹凌瓏無聊的抬起眼,瞥了一眼桂枝,見他雖然臉上透著氣血虛衰的蒼白,可並無死相,再看向花沁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