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著毒仙教和離花宮的事情,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窗框;發出規律而均勻的“咚咚”聲;眼睛雖然看著窗外,但視線卻根本沒有落點。
花沁南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唐宋對面,他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看著唐宋若有所思的神色,停留片刻後,輕聲一嘆,竟然轉身走了。
從花沁南出現到他離開,唐宋都沒有察覺。
他只顧著思考自己在意的問題,反而是仰面躺在床榻上的東丹凌瓏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疑惑花沁南竟然沒有任何爭奪唐宋注意力的舉動。
但他也不會為情敵說什麼好聽話的,見唐宋沒有反應,開心的扯了扯嘴角,乾脆側身躺在床上,盡情欣賞著唐宋完美身形站在滿是落花的窗前對映出的精美剪影。
“既然找到《藥王遺書》,我們明天就動身吧。阮縱英怎麼說也是個王爺,就算他不刻意宣揚自己的身份,他那套衣服上面的料子也根本瞞不了人。”東丹凌瓏欣賞夠了唐宋的身影,突然開口道。
事實上,東丹凌瓏明白唐宋為了什麼而感到困惑,但無論是他還是花沁南對此都沒有任何辦法解釋父母的執拗。
唐宋回過身,看著東丹凌瓏點了點頭,跟著說:“早點動身也好。路上就決明一個年輕男子帶著白芷、細辛兩名姑娘,還要照顧被封穴的東夏斂和阮縱英,太辛苦了。再說,花沁南已經讓他們先去神劍山莊了,讓主人等我們也不好。”
唐宋說這此處,頓了頓,看著東丹凌瓏忍不住問道:“花沁南之前說連葉莊主要娶妻,但其實真的想娶妻的是他弟弟吧?”
東丹凌瓏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示意唐宋躺過來。
將他箍進自己懷中後,手指留戀的摩挲著唐宋的腹肌道:“確實,連葉莊主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從沒和任何人有過肉體接觸。阮縱英對漢人來說也是個大英雄,可他不知道自己是個多過分的人渣——神劍山莊每年都舉辦名劍大會,籌措來的欠款都會換成糧草由馬幫運送到邊疆。以前在毒仙教裡面看到這類訊息的時候,我還以為連莊主是個心懷天下的大善人,後來我才品出不對味兒的地方來——連葉莊主根本就是不想讓阮縱英為了籌措糧草的時候撓頭。只有軍備物資齊全了,阮縱英才能毫無顧忌的施展他的才華,守備疆土,將他所盤踞的城池守得固若金湯。”
唐宋臉上一僵,趕忙回過頭看向東丹凌瓏,著急的說:“那白芷他們把阮縱英帶到神劍山莊的時候,連莊主看到阮縱英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豈不是沒和我見面就要記恨上我了。”
東丹凌瓏聞言一愣,過了一會呵呵的笑個不停,他壓在唐宋身上,輕輕撫摸著唐宋的臉頰,低下頭與他額頭抵在一起,輕聲道:“連葉莊主是個痴情的人,可再痴情他也是個男人,別阮縱英幾次三番毫不在乎的羞辱,連莊主怎麼可能不在意?想讓連莊主接受阮縱英的話,阮縱英現在這樣根本就不夠,他最起碼也得斷胳膊斷腿的才行。被你送過去,阮縱英感激你還來不及,連葉莊主就更不會怪罪你了。更何況,花沁南和連葉莊主相交多年,若是此時不妥,他也不會看著這麼做的。”
唐宋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控制不了自己嘴巴的說:“花沁南?我看他沒什麼不敢看著我做的。”
東丹凌瓏翻了個身,與唐宋面對面躺好,不解的問:“怎麼說?”
唐宋掀了掀嘴唇,眼中閃過失望的情緒,隨後道:“當初是花沁南的人打傷我的,他覺得我身上有秘密,所以掩藏了真實身份以‘救命恩人’的名義帶著我東遊西逛。我自己發現他的意圖之前,他從來沒考慮過對我說出真相。他現在哪怕做得再多,我都不可能在毫不疑惑接受花沁南的好意。”
說到此處,唐宋停頓住聲音,看著東丹凌瓏的眼神透出愧疚,降低聲音繼續說:“石洞中,他已經清醒了,可還是做出讓我沒有退路的事情來——我不想推脫責任,就算沒有毒鳶尾的花粉作祟,我確實也對花沁南心思不單純。可他為什麼不把我打暈,或者用手解決,我看見他自己就是那麼做來掙脫藥性的。”
東丹凌瓏本想伸出擁抱唐宋的手臂,聞言僵硬的停在兩人之間,過了好一會在緩緩垂落,放手落回到床面上。
一時之間和唐宋同時陷入沉默,多了許久,東丹凌瓏才開口苦笑道:“我懂你的意思。真是報應,我用‘情纏’,花沁南就藉著藥性這件事情,我沒資格怪你。”
東丹凌瓏猛然將唐宋往自己懷裡扯,用力箍著他的腰,不讓唐宋脫離自己的懷抱。
他忽然不敢對唐宋提別的要求了。
東丹凌瓏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