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守衛兵,守衛兵恭敬地掀起簾子放她進去了。
上官雲悻悻地要跟,被珍玉給拉住。
珍玉討好地道:〃上官公子,自從北皇軍開打起,將軍就沒怎麼回過府裡了,好不容易婢子勸說了夫人來軍營一次,上官公子就不要去打岔吧〃
說著眼睛討好地眨啊眨的。
上官雲嘿嘿一笑:〃珍玉丫頭,對我使美人計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喲〃
說著竟然趁珍玉沒注意,奪過她手裡端著的碗盅,笑嘻嘻地說:〃珍玉丫頭不知道我最大的樂趣就是看楚戰吃癟嗎?真是多謝珍玉丫頭給我提供的這個條件呀!〃
說著麻溜地後退著,舀身體抵開帳子溜了進去。
珍玉目瞪口呆地留在原地,半晌才綴綴地跺了跺腳,想進帳子裡去又不想讓裡邊兒再多個攪事兒的人,一時為難,卻聽見裡邊兒已經響起了哈哈大笑。
〃哎喲哎喲,真的假的?全兵剪髮?楚戰你腦子沒燒壞吧!你女人腦子一時胡塗把一頭秀髮給咔嚓了,你竟然要讓你軍營裡的所有人都剪髮?〃
上官雲笑夠了,這才正色說道:〃大楚最重頭髮,夫妻斷絕才斷髮,脫離家族才斷髮,了卻紅塵才斷髮,其餘的,發都不能動。這是老規矩了,你要真下了這道令,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來討伐你。〃
羅衣靜靜地坐在書案一角,眼睛看著前面描繪的南方大地上的江山輿圖,一筆一劃都極為傳神巧妙,山川、河流、湖泊、平原、高地,乃至是村、鎮、都有標註,她方才知道,這是上官雲脫離皇族以來,走遍南方這片土地用盡心力畫成的。
如今,這圖放在了楚戰的主帳中。
這表明著,上官雲即使不承認自己是楚戰手下一員大將,但也已經承認,他是在為出戰做事。
上官雲去而復返,正見到楚戰舀出一張紙令給羅衣,當即就不客氣地搶了過來,看到紙令上的字句後上官雲便禁不住哈哈大笑。
楚戰沒怎麼理會他的笑聲,只是看著羅衣,神情溫柔。
〃我想過了,你剪髮的法子很好,要是戰字營也全軍都剪掉頭髮,頭上減輕了負擔,戰鬥力也能提升很多。〃
上官雲忍不住道;〃你這是在公然與傳統為敵!〃
〃你方才也說了,那是大楚的傳統。〃楚戰淡淡地道:〃破舊立新,這是戰字營和南方軍不斷壯大成長的根本原因。〃
楚戰看向上官雲:〃三年前用了羅衣的訓兵術,你可以看一看,戰字營和南方軍現如今是多麼強大,任何一支軍隊都不敢小覷了他們。反其道而行,兵農合一,不練兵的時候可以務農,生產、訓練兩不廢,否則三年後,南邊如何能夠自給自足,不再需要後援糧草盔甲?一個接一個命令下去的時候總會有一部分人會強烈反對甚至殊死抵抗,但我們為的不是那一兩個人,而是為了整個南方大地上生存奮鬥的人。〃
楚戰叉了雙手,問羅衣說:〃羅衣,你覺得呢?〃
羅衣目光復雜,收回凝注在輿圖上的視線,輕聲道:〃你決定的事情,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沒有意見。〃
〃你們倆是瘋子!〃
上官雲不禁罵道:〃我再怎麼數典忘祖是個不肖子孫,可我好歹還留著我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女的說剪就剪不帶一點兒遲疑的,男的說讓大家一起剪大家就得一起剪,還說得挺不像回事兒的我怎麼就遇到你們兩個瘋子!〃
楚戰和羅衣相視一笑,上官雲還在罵著:〃瘋子!都他奶奶的瘋子!〃
楚戰任由他罵,收回了羅衣遞給他的紙令,這才伸手端了碗盅,笑望著羅衣道:〃今日到軍營中有什麼事兒?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娘子軍從三日前就去前線那邊'觀摩作戰'了。〃
羅衣笑道:〃嗯,讓巧玉帶著,我也放心。她們沒有經過實戰,去感受一下氛圍也好,總是要適應的。再者,一萬個女子輪流經過,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這是給你的兵加油打氣呢,〃
〃是分心吧。〃
楚戰喝了碗盅裡的湯,嘆了一聲,〃那你今日是來做什麼的?〃
上官雲的罵聲突然停了,接過楚戰的話說:〃哼,羅衣這是知道我回來了,特意來迎接我的,對不對啊小衣衣?〃
羅衣對他時不時的抽風已經習以為常了,聽他這樣說便也淡淡地道:〃嗯,看看你有沒有缺胳膊斷腿兒,身體上有沒有少零件。〃
說著打量了他一番:〃沒想到竟然沒有,真讓人失望。〃
上官雲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