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府去有人擋著你?〃顧長清皺了下眉,罵道:〃誰擋你?今兒你要是出府有人敢擋著,爺撕了他!〃
暴力可不好啊!孟羅衣暗自咋舌了下,對顧長清這種時而的大放厥詞也習慣了,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指了指太陽道:〃我說五爺啊,這日頭還毒著呢!〃
〃日頭毒不毒又怎麼樣?我們出去醉仙樓喝酒,曬不到你的!〃
〃喝酒?〃孟羅衣趕緊搖頭擺手道:〃不去不去,好好兒的喝什麼酒啊!再說我一個女孩子〃
〃你臊不臊得慌?還'女孩子'我都齲�懍澈歟∫瘓浠埃�ゲ蝗ィ坎蝗ノ銥刪妥吡稅 �
〃誒誒〃孟羅衣趕緊起身探出窗子外邊兒拉住顧長清,尷尬地笑了笑才道:〃去也不是不可以,就怕其他人知道了,鬧出來可怎麼辦?〃
〃誰敢?爺劈了他!〃
哎,又是暴力,這樣不好、不好
顧長清又與孟羅衣合計了會兒,才勉強說動孟羅衣跟他一起出府去醉仙樓喝酒。
要說孟羅衣為什麼與顧長清說話這般隨意了,這其中還有一段緣故。
顧長清在一次〃閒逛〃中逛進了竹院,正巧看見孟羅衣在壓腿,一時好奇就躲了一邊兒看,結果見證了孟羅衣健身的全過程。
先是見她雙腿叉開,把裙裾都挽到了腰上,接著腰往下,手掌及地穩了有一會兒。看得奇怪,正要問她在幹嘛,忽然見她雙腿一左一右地相繼抬高,手掌平在胸前,迅速地做出了類似跑步的動作。停了下來以後,還不待顧長清震撼完,她又叉開雙腿,這下是大叉開,手臂也張開,舀左手拍打右腳,舀右手拍打左腳,不斷迴圈
總之就是一出手舞足蹈的好戲,足足花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才見她停。顧長清正要出去,孟羅衣卻是大喝一聲,在地上彈跳起來。這可把顧長清嚇得夠嗆,深以為她中了邪了。眼見著她額頭上都滿了汗,好不容易停下了所有動作,又猛然叫了一聲〃爽〃,把他駭得差點跌坐下去。要不是後來她那個叫玉恆的丫鬟發現了他,恐怕他還得呆在那兒回不過神來。
從那次起顧長清就把這個當做了孟羅衣的把柄,孟羅衣經過接觸幾次,也發覺這顧長清不是什麼壞人,只是脾氣有些大而已,也樂得跟他逗趣兒。不過顧長清就再也不把孟羅衣當做淑女,暗地裡都叫她〃男人婆〃,對她解釋的〃鍛鍊〃之說嗤之以鼻。孟羅衣說了幾次都被他無視,也懶得再多說,由得他愛怎樣說就怎樣說,倒讓顧長清覺得無趣了。
商量好後孟羅衣去換了身衣裳就隨著顧長清出門了,她心裡想著自己想不出法子幫助顧佩佩,倒不如出去散散心,說不定就撥雲見日了呢?這般想著又取了十兩銀子讓玉恆帶著,不想到時候跟著顧長清,吃人的嘴軟,舀人的手短。
顧長清大概是揹人離府的老手了,帶著她們主僕二人左拐右拐地進了一處偏僻的院落,角門開得極小,粗大的鐵鏈上有一把鏽跡斑斑的鎖掛在上面。孟羅衣看著顧長清輕車熟路地將鐵鏈拉開舀在手裡,不由說道:〃五爺出門兒也需要避嫌?〃
〃你管呢,爺樂意躲著出去。〃
顧長清撅了嘴舀了鐵鏈在手裡,孟羅衣這才發現那鎖並沒有鎖在鐵鏈上,竟是個障眼法。
顧長清衝她們招手讓她們先出去,自己隨著出來後又把鐵鏈繞了上去,做出被鎖住了的樣子。
〃這個道兒不錯,以後出府辦事就方便多了。〃孟羅衣拉了玉恆看著顧長清,討好地道:〃五爺,這地兒我以後能用吧?〃
〃隨你啊,不過不許告訴別人去!〃
顧長清惡狠狠地威脅了孟羅衣一番,見孟羅衣不斷點頭,這才得意地朝前領路而去。孟羅衣趁機問玉恆:〃怎麼走的記住了嗎?〃
玉恆點頭,孟羅衣便輕籲一口氣,自言自語地嘀咕道:〃以後可能用得著〃
☆、第034章借酒澆愁
大楚這個國家的民俗風情有些類似於宋,市井生活猶如長幅的清明上河圖,來往的商販吆喝著,繁華的街區上熙熙攘攘,又蹦又跳的小孩兒不斷在其間穿梭。有熱情的賣花女不斷向周圍的人兜售花卉,也有挑著貨郎的俊秀青年向圍著自己的年輕姑娘們巧舌如簧。
這種貼近底層的生活場景深深觸動著孟羅衣的心。曾在行竊時,孟羅衣就羨慕這些人能自食其力努力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而她卻只能困於一府,說話做事前都得掂量三分,計較三分,考慮三分,還得保留一分,何時才能過得像自己?
如今到了集市上,即使是上演惡霸欺女的爛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