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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酒的人,下意識地就皺了眉頭。

〃上次喝得醉醺醺的是有心事兒,今天怎麼又喝上了?〃說著便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搶了他的酒壺擱在一邊,亮晶晶的眸子就那麼看定了他,〃顧長清,你知不知道'借酒澆愁'這個詞蠻不適合你的,你這樣就跟另外一個人似的,完全不是在將軍府裡耀武揚威無所忌憚的顧五爺。〃

〃另外一個人〃顧長清打了個酒嗝,哼哼唧唧地道:〃誰不是,嗝,誰不是另外一個人了,無所忌,忌憚個鳥!〃

孟羅衣知他開始說胡話了,也不理他這樣瘋癲的胡言亂語,覺得酒香舀了酒壺湊近鼻子扇了扇,正要讚一聲好酒,卻被顧長清一句話給嚇著了,劇烈地嗆了起來。

顧長清說:〃我不是顧家的骨肉,我的堂姐又不承認我是羅家的孩子,我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另一個人,我誰都不是〃

☆、第043章原來如此

顧長清是什麼意思?

孟羅衣一邊嗆著,腦子一邊不停地轉動難不成,他就是二爺口中所說的那個,二太太的堂弟?這也太離譜了吧!

可是這樣一解釋,似乎又全部明朗了。以將軍府庶子的名義留在將軍府,顧長清的財產就是將軍府的,二爺將顧長清有意往紈?子弟那方面培養,這樣也容易控制。羅氏被二爺拘在桂枝居,二爺用這兩人彼此牽制,從中制衡,堪為高手!

可是老將軍和將軍夫人如何能認同這樣的事情?如果顧長清的真實身份真的是這樣,那也是老將軍的外甥兒,顧長清是要喚他們一聲舅舅、舅母的!

咳了還一會兒孟羅衣才平復下呼吸,臉被剛才的劇烈咳嗽嗆得緋紅,抬頭一看,卻正見顧長清雙眼定定地望著自己,見她望過來,便冷冷地問:〃你方才,聽到了什麼?〃

孟羅衣不自覺地噎了口唾液,只覺得喉頭髮癢,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答。

就那麼一瞬間的猶豫,顧長清已然一把揪住了她的脖子,寒聲道:〃你聽到了什麼?說!〃

他媽的太倒黴了!被楚戰捏脖子就算了,這破小孩也捏她脖子,簡直是天理不容!

孟羅衣死死摳住他的手,聲音破破碎碎地出來,她說:〃放、放手!我,我說!〃

顧長清鬆開她,孟羅衣狠狠呼吸了幾下,終於是對他怒目而視:〃我什麼都聽到了!你說了什麼你難道不記得?怎麼,現在酒醒了?後悔說錯話了?你看你現在是什麼德行!〃

顧長清一愣,孟羅衣已然站起來手指著他鼻子罵道:〃酒酒酒,你遇到事兒就只會喝酒?上次在醉仙樓是這樣,今日也是這樣!你以為酒能幫你逃避現實?錯!它不僅不能幫你逃避現實,它更是能讓你情緒處於鬆動,輕而易舉地就說錯話!就好像方才一樣!〃

孟羅衣一股腦地將怒氣發洩到了顧長清身上:〃你有沒有聽府裡的人是怎麼評價你的?說你張揚跋扈,是個紈?**!你聽聽!這就是大家對你的評價!好,你可以說你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你也可以說你就是這樣故意麻痺你的敵人,是,這樣很對,可你現在是在做什麼?自怨自艾?自憐自哀?顧長清,這不是你!〃

孟羅衣大罵了一通覺得憋屈的心裡舒服多了,喘著粗氣坐了下來,仍舊是惱怒地盯著他,問:〃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是不是要置我於死地,好讓事情不洩露出去,以永絕後患?〃

顧長清怔怔地看著她,孟羅衣惱的〃啪〃一聲扇了他一個耳光,罵道:〃給我清醒過來!〃

〃羅衣〃

〃你酒醒了沒?清醒了沒?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孟羅衣一掌拍下石桌:〃你差點殺了我!〃

四周一片寂靜,孟羅衣這聲嘶吼過後,無人再開口說話。空氣燥熱,悶熱的夏日夜晚,二人在這無人的廢棄院落裡對峙著,一個怒氣沖天,一個頹唐垂首。

良久,顧長清才抬起頭來,輕聲對她說:〃羅衣,我很抱歉〃

孟羅衣心裡一嘆,提著的心也慢慢從嗓子眼回到了它該待著的位置,柔了語氣說:〃顧長清,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

〃朋友〃顧長清苦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說:〃羅衣,你也聽到了,我不姓顧,我姓羅。顧家不是我的家,甚至是我的仇家〃

孟羅衣默默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說:〃我給你說個故事吧。從前有一人,胸有溝壑,才華橫溢,卻投報無門。有一個年輕的屠夫對他說,'你的個子比我高大,又喜歡帶劍,但內心卻是很懦弱的啊。'並當著集市上的人侮辱他說,'假如你不怕死,那就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