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裡,因此看著這樣的孟羅衣,心裡那點惱怒也就去了一些,想著,或許這丫頭就是這般傻吧?做事答話一板一眼地不知道變通。
轉念一想,自己與她這樣生氣也犯不著。除了美貌,這丫頭無一點可取之處,以後還不是個任人舀捏的主兒。
想著便得意起來,看著孟羅衣嬌嬌弱弱的樣子又去了幾分惱意,心裡那點兒不高興都煙消雲散了,重重地哼了一聲,假裝大度地道:〃我與姑娘你生什麼氣?算了算了,等姑娘收拾妥當了,可得記著來秋荷苑見我家夫人!〃
說完帕子一甩,扭著蠻腰走了。
☆、第026章多言釋疑
望著她嫋娜的背影,孟羅衣臉上一直掛著笑,就是防著白鶴忽然回過頭來,也是表達一種〃恭送〃的意思。直見到白鶴的身影完全消失,孟羅衣才回屋抻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開始收拾東西。
她與巧娘來時身上並沒有什麼包袱,首飾什麼的已經在逃亡過程中當的當,丟的丟,衣服也只有當時身上穿著的一套,和包袱裡舊得不能再舊的另一套。她們當時耗費了最大的努力保留下來的,也就只有他娘臨終的時候交給她的兩樣東西,至今未動。
來了將軍府後,開始時府中奴僕還能以禮相待些,陸陸續續送來了些衣裳首飾,物什傢俱什麼的,過了些日子見主子們對她們不理不睬,孝敬的心思也就歇了,三餐不準時送了,衣裳什麼的能剋扣下來的都剋扣了下來,那年冬天孟羅衣熬得很辛苦。
人在絕境中都會被逼出潛能。孟羅衣在這種情況下,悵然感傷的迷茫逐漸消失,她開始振作。居於一室什麼都做不了,乾脆就改頭換面去市井上做了小偷,嚐到了一次甜頭後便也不束手束腳了,每當覺得沒銀子時,便出府偷上一回,打打那些閒錢多的是、為富卻不仁的奸商匪官家眷的秋風。
樂不思蜀啊樂不思蜀,可這樣還算是悠閒的日子因為她日益長開的美貌阻隔了。
想到這兒,孟羅衣又忍不住癱在了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本來是她狠一狠心往臉上劃一刀子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的,她偏偏捨不得,這能怪誰呢?
掰指算了算,離月底也就只有十日出頭的功夫了。宮嬤進府考核三位小姐的德容言功,做出評價後報與老將軍,作為老將軍最終確定送誰入宮的一項標準。三位小姐都重視,這是不言而喻的。
問題是,她要如何在這短短十日的時間裡,與顧佩佩交好,引領她拔得頭籌呢?
誠然她的琴棋書畫都還不錯,當年儋州四大家做她的客席先生不是白做的,這點自信她還有。關鍵在於顧佩佩。這位五小姐如果不配合,她再怎麼誠心幫她都無用。
回將軍府後還沒坐安穩就被七夫人盯上,挑選丫鬟這事兒還不知道怎麼個走向,再加上這月月底宮嬤的評核,下月二十八將軍夫人的笀辰禮物孟羅衣揉了揉額頭,太陽穴咚咚地跳。
〃孟姑娘在屋裡嗎?〃
門外有人敲門,問話聲音清脆,孟羅衣辨認出來那是多言,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搓了搓臉開啟門,笑容掛在臉上道:〃多言姐姐怎麼來了?〃
〃孟姑娘在收拾東西麼,臉蛋兒這般紅。〃
多言面帶微笑,手裡抱著一個小匣子,左右望瞭望又道:〃巧娘沒在屋裡?〃
〃廚房的管事嬤嬤叫她去了,大概今日大太太和小姐們回來,人手不夠。〃孟羅衣接過多言的手,把小匣子放在了桌上,招呼多言道:〃多言姐姐請坐,我去給你倒杯茶。〃
〃不用不用,我就是帶句話而已。〃
孟羅衣身形一頓,手上動作又繼續起來,仍舊是好客地去倒茶,轉頭若無其事地笑著問道:〃多言姐姐要帶什麼話給羅衣?羅衣聽著呢。〃說著做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看上去嬌憨可愛,倒是把多言給逗笑了,笑?道:〃你這妮子在我面前還學得蔫壞,我還不知道你!〃
這句話雖然是無心說出來的,但孟羅衣卻是清楚地知道,對於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多言是一清二楚的。
索性也不再裝。對面這丫頭是大太太的心腹,自然知道她對大太太有所不滿。跟聰明人講話還是明白些好。
孟羅衣將茶遞過去,徑自坐在繡墩上,問:〃大太太要對我講什麼?〃
多言仔細地端看了她一會兒,見她面不改色,甚至是動作優雅地喝著茶,心裡便先讚了一句,將桌上的匣子推給她,道:〃這裡邊兒有三百兩銀子,爺託太太轉交給姑娘,稱,'謝銀已至,量力而行'。〃
孟羅衣挑了眉,暗自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