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處。〃
羅衣擠眉弄眼地小聲道:〃其實我們的眼睛對光的感受能力是不同的,你比如看到黑色,不會覺得刺眼,但看到黃色橙色一類的顏色,就覺得很傷眼睛了。深色一些的顏色對我們的眼睛不會太損傷,淺色的就不好說了。尤其是雪地的那種白色,看久了就容易把眼睛看瞎。〃
說著還囑咐道:〃你小心些啊,不要盯著雪地看。〃
淵離點點頭,羅衣看他這麼聽話,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望著在火堆下融化了雪的地方顯露出來的棕黑色泥土和鸀色植被物,藉此緩解一下眼睛對雪地的不適。
淵離欲言又止,她卻並沒有看到。
下午的行程要比早晨趕些,等到他們走到太陽西斜了,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羅衣表情漸漸凝重起來。
放眼望去仍舊是一片白雪,深雪進山本就危險,現在也並沒有見到任何房屋構造的地方,也就是說,淵離所說的地方還沒到。再這樣走下去,天色便要全黑了。而天黑之後呢?難道要露宿野外?
先不提傍晚時分天氣會不會變化。譬如下起大雪,颳起大風之類。冬日夜晚氣溫無疑是很冷的,常常會降至零下溫度。如果這種時候露宿在外,恐怕身體會吃不消。
她擔憂地望瞭望淵離,憂心地道:〃天馬上要黑了,能趕著到目的地麼?〃
淵離點了點頭,忽然拉住羅衣的手說道:〃能。〃頓了頓,又輕輕說道:〃別擔心。〃
羅衣微微放了心。催促淵離和四宛道:〃那我們走快些吧。雖說因為有雪反射,夜晚不會顯得很黑,但這樣天氣和環境下走夜路也是很不安全的。〃
手稍稍掙了掙,淵離卻沒有放鬆開,緊緊握著,輕聲咳了咳說道:〃我牽著你。小心地上滑。〃
羅衣臉色漸紅,不仔細看倒是看不出來。她瞄了四宛一眼,見四宛低垂著頭。但嘴角稍稍有些癟了癟,心裡微微一快,便也不計較淵離拉著她。任由淵離牽著往前走。
四宛拉著馬韁極快地抬起頭來看了前面二人一眼,心中不綴他宛如仙人的公子竟然這樣貼心為一個可謂是一無是處的女子著想,還帶她來蘅蕪山,咬了咬唇,四宛趕上淵離。在他後面小聲說道:〃公子,潛叔那兒該怎麼解釋?〃
淵離愣了一下,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道:〃潛叔不會管這種事。〃
〃可是潛叔說過,不讓公子參與進這些事情之中〃
〃四宛,你說得太多了。〃
他不輕不重的一句話立馬讓四宛噤了聲,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牽馬後行。羅衣並不聾,依稀聽到二人講話,也抓了幾個讓人不解的詞,待二人說完,羅衣輕聲問道:〃你們說什麼?誰是潛叔?〃
淵離低聲說道:〃是從小看我長大的一個叔輩人物,是一直在我左右幫助我的人。為表尊敬,我稱呼他一聲潛叔。不知他在不在山中,若是在,估計羅衣一會兒就能見到他了。〃
羅衣驚詫了一下,早前怎麼沒聽淵離說過這麼個人物?
潛叔好像在哪兒聽過?
她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手又被淵離牽著,相握的手掌心相對,兩個人的體溫漸漸接觸融合,羅衣只覺得手心的熱度越來越高,讓她微微有些不自在,更加不怎麼思考問題了。
四宛在旁說道:〃公子,看樣子在天色全黑之時我們也到不了,現在歇息一下如何?我去找些樹枝來取取暖,若能找到松脂做個火把則更好了。〃
淵離自然不反對,只囑咐道:〃天色要黑了,小心些。〃
又是羅衣和淵離單獨相對,淵離還沒放開她的手,待四宛一走,她便將手掙開,這下卻是輕易地便掙了開來。羅衣望向淵離,卻見他微微笑望著自己,眉目之間如詩如畫,卻不似當初第一眼看時那般清寒。
是因為那眸子中印刻著她的身影,俏麗羞澀,翩翩佳人。
她坐了下來環住腿,淵離深深呼吸了幾下,對羅衣說道:〃在山林裡,最喜歡的就是每日清晨能感受到自然的清香。開遍蘅蕪草的山坡很美,一陣陣的馥郁沁人心脾,待久了,就不想出去了。〃
羅衣默不作聲,舀了根短的枝條在地上畫,等扒拉完了,才看到自己寫了兩個字去,留。
是去還是留?
她說她有一日可能還是會離開,淵離卻並沒有斬釘截鐵地說不讓她離開,只是苦笑著望著她。她也知道,只要她身上還帶著還魂石,這一支潛力股,任誰都不會放過,她的生活不一定會如淵離所想的那樣變得寧靜,能清早起來聞到蘅蕪草的芳香,能不用面對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