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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面子大得很,誰都得看你臉色?〃羅衣嗤笑了聲道:〃顧五爺不也就是憑著顧家庶子的名頭才能入了軍隊還能坐上高位?我想底下服你的人肯定不多。〃
顧長清不在意地笑笑道:〃服不服我我是無所謂的,只要聽話就可以了。〃
羅衣忽然小聲問道:〃難不成那顧長澤還沒懷疑你?你都入軍了。〃
顧長清卻是沉默了下,手緊了緊。羅衣覺得這樣跟他前後坐著不好說話,執意要側坐著,讓顧長清幫她調了位置,這才道:〃這樣坐舒服多了。顧長清,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男人之間的事情,問那麼多幹嘛。〃顧長清忽然懶懶地撩了這麼一句,把羅衣氣得不行,手想扭扭他的手臂,卻發現顧長清穿著盔甲,可不敢扭。羅衣綴綴地捶了他胸口一拳,罵他道:〃以前怎不見你分那麼清楚,現在跟我生分。不想我知道就不想我知道,遮遮掩掩的,真是沒趣。〃
顧長清繃著臉,回擊她道:〃你還不是一樣?遮遮掩掩不肯告訴我擄走你的人是誰,弄那麼神秘,不也是在跟我生分?〃
羅衣便當即不言語了。
夜色正好,裹在顧長清的披風裡,羅衣不覺得冷。連風沙都吹不到她的臉上。這樣的場景讓她安定,雖然觸手的是冰涼的盔甲,但盔甲下面她手按住的地方擊打著強烈的節奏。她緩緩閉上眼睛,安心地睡了過去。
側身窩在他懷裡的女子雖是風塵滿面,但掩不住面容的姣好。他猶記得方才初見她,嬌小的身軀挺得筆直,似是夜色中的一杆墨竹,修長而俊秀。烏黑的發往一邊吹著。面頰上拂過幾絲糾纏環繞。她就那麼站在那兒,雙眸亮地驚人,臉龐散發著月牙一般朦朧而眩暈的光。
他從來沒有想過女子的美能美成這樣,一直以來,他便知道自己的相貌是男生女相,暗地裡。顧長澤曾經叱他為〃妖孽〃。他頂著那張桃花一般的臉,也做著命屬桃花的人應該做的事,風流倜儻。紈?不堪,把自己的天上居攪得不得安寧,讓顧衛城和顧長澤頭疼不已。
遇到羅衣。認識羅衣是很尋常的事情。可如今想來,卻又那麼不尋常。
可是奇怪的,他卻從來沒有對羅衣抱有過什麼齷齪的想法。但凡那些被顧衛城和顧長澤送來的女子,他總會先品評一番那些女人的相貌、身段,可對於羅衣。他卻從來不會生出這種想法來儘管羅衣的相貌足以讓人心猿意馬。
與羅衣的來往是很平淡的,他甚至能察覺得到,羅衣不希望跟他有過多交集。可羅衣越躲著他,他便越是好奇,屢次三番地接近,便更加被她所吸引。
和她在一起,很快樂。
他知道的,很快樂。安靜的時候安靜,幽默的時候幽默,在她身邊他總能得到最大程度上的放鬆。
那是為什麼,他卻從來沒想過,這個女人和自己年紀相湣��梢宰鱟約旱鈉弈兀�
從來沒想過他們可以琴瑟和諧,鴛鴦魚水。在他的心裡,羅衣湣�鵓褪且豢榫壞兀�梢鄖宓鈾�諦牡姆吃曖氬話玻�部墒婊核�募鼻瀉統鷙蕖K�謁�媲熬故俏匏�菪蔚摹�
對,就連現在他抱著她,也生不出一點兒綺思來。
這是為什麼呢?
他一路問著自己,便問了一路,終於到了戰雲城的城門口。
玉恆早在那兒等著了,焦急地來回走著,終於見到那一騎慢悠悠地過來,騎上顧長清抱著羅衣,畫面寧和而美好。
玉恆呆滯了下,才略微侷促地上前道:〃五爺,小姐她〃
〃她睡著了。〃顧長清簡略地回答一聲,問一旁侍立的侍衛道:〃馬車準備好了嗎?〃
〃回顧將軍的話,準備好了,〃
顧長清〃唔〃了聲,將韁繩交由侍衛,雙手分別攬了羅衣的腿和後背,將人抱起躍下了馬。
玉恆趕上前來想要接人,卻又一時之間覺得不妥,頓時愣在原地。顧長清似笑非笑地衝玉恆道:〃玉恆丫頭,我對你家小姐可沒興趣。〃
玉恆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是奉承還是諷刺地道:〃五爺英武過人,小姐她能有五爺護著,玉恆自然放心的〃
顧長清爽朗地一笑,輕手輕腳將人放進了早就準備妥當的馬車。玉恆緊隨其後鑽了進去,顧長清對趕馬的車伕道:〃去孟家,路上行慢點,孟家小姐正在熟睡。〃
車伕趕緊應是,技術嫻熟地趕著馬慢吞吞地走著。
玉恆一邊舀了帕子給羅衣擦臉,一邊道:〃多謝將軍了要不是半途遇到將軍,我和小姐不知要走多久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