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個臭娘們剛才說的那個將軍是誰?說!〃
玉恆嚶嚶哭著,如破絮一般的身子瑟瑟發抖。羅衣往前一移,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在半途中停了下來,也不說話,只是死死咬了牙。
玉恆不說話,候四更加暴虐,順手就要抄起牆角一根柴枝往玉恆身上招呼。玉恆趕緊哭道:〃不要打我!〃
〃不打你?不打你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候四〃啪〃地一聲將柴枝往地上一擲,也不想在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身上留下疤,免得賣的價錢不高,〃你說是不說?那將軍到底是誰!〃
羅衣忍不住插嘴道:〃我說了,是我家看門的狗。〃
〃放你孃的屁!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那麼好騙?〃候四陰森森地一笑,〃我又不是沒跟著你去過你家,你家有看門狗?我怎麼不知道!〃
羅衣一驚,也不敢再強辯。候四先前便說過,他為了逮羅衣,可是跟了她很久的,對她家的情況不說知之甚詳,也該是瞭解了個表面,怎麼會對羅衣的情況一無所知?
王管事不在,候四的脾氣便不再收斂,一雙吊眼看著分外滲人。玉恆連忙往後蹭,候四緊跟著,也不逼近,臉上還是帶著笑的,可說出來的話是那麼駭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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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說,我對付你的法子多得是〃
羅衣又往前挪了兩步,候四猛地回頭道:〃王管事看中了你,我動不得你,但你也好自為之一些,不要惹了我。犯在我手裡,你可不會那麼好過。〃
候四放狠話,羅衣也不敢再往前,踟躕了下說道:〃你不要動我的丫鬟。〃
〃她乖乖說了,我自然不會動她。〃
候四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對著玉恆嚇唬她道:〃說實話,我供著你吃供著你喝,不會打你罵你。你要是再不老實,我敢保證,你不會想要嘗試嘗試我的手段。〃
玉恆呆滯著,連發抖都忘了。候四臉上的寒氣讓她不寒而慄,玉恆都快要被嚇暈了。
羅衣不忍,可也實在不知道能想出什麼比較好的法子圓過去。王管事提出要舀了她們的賣身契才會做這筆買賣,對她身後所謂的〃勢力〃並沒有逼著她說個明白。
可候四不一樣。
人是從他手上出去的,要是出了任何岔子,他一定跑不掉。從他自說自己在戰雲城的信譽如何如何來看,他在戰雲城做這一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的人脈什麼的也一定是在戰雲城。脫了這個地兒,他絕對混不好,所以他也一定不會離開戰雲城。
羅衣這樣想著,心中更加急迫。要是候四舀不出她們的賣身契,那頂多王管事買她們的這生意黃了。買不買她們對王管事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畢竟不過是買個人回去,買誰不是買,相信是也不想買個麻煩回來。
可要是王管事抽身走了,這候四要把她們怎麼樣便是無法預測的了。想起最開始的時候聽門外的人說什麼〃一定紅〃、〃細皮嫩肉〃之類的話,羅衣就不寒而慄
候四追問將軍是誰,她們若是說,候四的反應想來有三種。
一是心生懼意,放了她們,自己也為了避免禍患而逃掉了。
二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她們殺了滅口,反正也沒人知道是他將人給弄暈拐走,到時候死無對證,別人也揪不住他的錯處。
三是置之不理,將人賣了,然後逃之夭夭。
羅衣覺得依照候四表現出來的那種個性,第一種反應是不大可能的。候四該是個唯利是圖的人,如果膽子不夠大,像王管事說的,也不敢做出強拐清白人家的小姐回來。
而第三種,候四也該是做不出來的。戰雲城是他依仗,他的人緣關係和背景都在這裡,要是走了,哪能給他那麼好的便利?
也就只有第二種,是最為可能,也是羅衣最不願意見到的。
可若是她們不說,候四現在對著玉恆咄咄逼人,下一刻保不準就會舀起屠刀對著玉恆了。殺雞儆猴,到時候她還能不說嗎?她很懷疑,候四是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的。對於做這種事情的人來說,良知已經完全泯滅了,感動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還是不說?〃
候四逼近,手已經移到了玉恆的脖子處。玉恆被綁著也掙脫不了,只能無助地嗚嗚著。
下一刻候四就要截住玉恆的脖子!
〃慢著!〃
情急之下,羅衣陡地喊了出來,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她不知道候四是來真的還是隻想嚇唬嚇唬玉恆逼她說出真話,但她無法看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