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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還有她二哥,大哥既然看到二哥了,怎麼不把他領回家來?而且,什麼叫做〃他走了〃?是說二哥不願意回來跟他們兄妹團圓?〃不可能的,〃羅衣心裡有個聲音在喊著,〃二哥不是這樣的人〃

是的,她二哥不會是那樣的人。縱使她二哥調皮搗蛋,愛欺負她,但她一直知道二哥心裡是喜歡她的,捉弄她不過是為了和她玩兒,鬧得全府雞飛狗跳也不過是為了引起家人的注意。況且,因為他的胡鬧而一直以來都生機勃勃的孟府,看上去也並不是那麼大而空曠,不然她該有多寂寞?

她的二哥,她的大哥都是她在這世上僅存的血脈親人了啊!

羅衣默默收拾好了東西,又給她大哥加了床被子蓋著,正等待著,玉恆就急匆匆拉了個老頭樣子的男人進來。

〃小姐,小姐!來了,大夫來了。〃

既然來了,也就診一診好了,免得讓人家白跑一趟。

老大夫倒是個手腳利索的,麻利地給孟羅瀟號脈,翻眼皮,這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話來,〃睡著了而已〃

〃可是、可是他流了很多血啊!〃

玉恆在一邊焦急道。老大夫拈了拈下巴上的山羊鬍子,高深莫測地說:〃此人氣血正旺,怎會失血過多?你休得胡言!〃

玉恆心裡暗罵一聲〃老眼昏花〃,眼光投向羅衣,要羅衣開口證實她所言非虛。

羅衣卻是笑笑,這老大夫雖然話說得不中聽,但也沒有裝模弄樣地說她大哥是什麼什麼病,反而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羅衣請他寬坐,讓玉恆去泡了壺茶,接過後雙手遞給老大夫,〃麻煩大夫白忙一通了。家兄晚上歸家時衣裳上都是血跡,我以為他受了傷,便讓丫鬟去請大夫,真是誤會一場〃

老大夫眯著眼喝了口茶,這才慢悠悠地道:〃無妨,少一人生病受傷,便多一人平靜安康。這是好事。〃

羅衣倒不妨這老大夫還有點兒大家之風,神態之間更加恭謹起來。老大夫看看羅衣,忽然道:〃老朽行醫日久,看過的病人數不勝數,也知道何為'不漏之密',這位姑娘但請放心,今日之事,老朽必然守口如瓶。〃

看來這老大夫是以為羅衣將他留下,還奉茶與之對話,是因為想要讓他保守秘密的。

可是,她能有什麼秘密?

羅衣面上仍舊端著笑,心裡卻狐疑著,猛然想到了什麼,頓時臉色不太好看,〃那就多謝大夫了。雖然沒有瞧著病,人辛苦大夫跑了一趟,出診費我們自然也會出。〃

老大夫點點頭,放了茶杯就要出門。

羅衣忙道:〃大夫請留步。〃

老大夫停了步子轉過身來,雖然是一臉褶子,但老大夫吐字卻還是口齒清楚,〃姑娘還有何事?〃

〃還不知大夫高姓大名,在哪坐館?〃

如今的大夫郎中都是私營的。國營的就只有一個太醫院了。全都是一些問貴人看病抓藥的大夫,尋常人家是請不了的。可尋常人家還是要看病啊,混不上宮廷御醫的杏林界英豪們便只能屈居在藥店裡,每日給人號脈開藥方,幫著藥店賺取藥錢。

坐館便是指大夫在某個藥店裡為人看病的意思。

老大夫輕聲道:〃姓喬,名庸常。在吉祥館坐館。下次有事,姑娘也可尋老朽前來看病。〃

羅衣笑道:〃那是自然如今我也有些頭暈,大夫可否幫我看上一二。也不枉來這一趟?〃

喬老大夫自然是不能推拒,轉而坐了回來,舀出一個棉診腕託放到桌上。左手捏了袖口角,右手做出了一個前迎的?勢,〃姑娘,請。〃

孟羅衣將手放上去,老大三指搭上她的脈。猶自用另一隻手捋著鬍鬚,微微閉著眼。

〃喬大夫,診脈為何要用腕託?〃

〃為隔絕病者手與其餘東西相接觸,導致號脈不準。〃

羅衣感受了下腕託,倒是覺得這腕托里的料子一定不是粗糙的,摸起來就是穩穩的,不易左右移動,倒是穩定的很。

喬大夫沉吟了下道:〃姑娘最近是否睡眠不好,整日整夜神經恍惚?〃

羅衣一愣,玉恆已經嘴快地代為回答,〃是,是,小姐晚上總睡不好,白日裡又沒多大精神,竟是很渴睡的樣子。如今夏天兒已經過去了,論理是不該這般痴睡的。〃

喬大夫望向羅衣,似是等羅衣自己回答。羅衣默了默,這才點了點頭。

喬大夫又問,〃最近時間姑娘是否經歷過大喜大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