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兵是羅衣選中的十人中的小隊長,也是當初第一天少跑一圈最後被罰的人。聽了羅衣的話後頓時皺了眉頭,道:〃教練,挑戰生存極限,露營是什麼意思?〃
從第一天起羅衣就讓大家叫她教練,什麼樣的角色就該叫什麼稱呼。雖然這十人私下都稱呼她為將軍夫人。但是在她面前,還是會遵從她的吩咐,叫她教練。
每當別人叫她時。她總會有一種模糊的穿越感覺,好像找回了當初在訓練場上被教練訓的日子。只不過角色倒換,她成了在上面的教練。而別人成了她的學生。
羅衣抹了頭上的汗水,甩了甩頭說:〃就是下午起,我們揹負著東西進山,在山中生存。待兩天後,我們再回來。然後繼續訓練兩三天,就到了一月之期,也就是,你們和別人比賽的日子。〃
〃待兩天?〃
一號兵立馬站起來大:〃教練,這可使不得〃
〃對啊,使不得!〃其他兵也附和。
教練是他們未來的將軍夫人,是主母,主母可以讓她跟著他們進入深山老林?將軍必定不會答應。
羅衣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會冒出這麼個想法。
這也是她今天跑著跑著的時候臨時決定的,跑著的時候沒有別的事要做,精神雖然集中起來了,可是跑久了,還是分了神,想起昨天晚上楚戰說的話,她心裡就一陣難受。
然後她跑著的時候就想,自己現在住他的帳子吃他的喝他的,連伺候自己的都是他的人,她這樣依附著他,怎麼可以!
所以她便想了這麼個法子。
這也不是沒有過的,野外生存訓練也是一種訓練方式,她並不陌生,而且有自信可以將這件事情做得很好。
然而毫無意外的,遭受到了十個兵的一致反對。
羅衣冷笑了一聲,大聲喊道:〃起立!〃
十人立馬站了起來,站得筆直。
羅衣從一號兵走到十號兵,又從十號兵走回到一號兵,最後回到中間,雙腿微微岔開,手背在後,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們,口中說道:〃我第一天帶你們訓練的時候說過,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頓時嗚嗚呀呀的一陣〃服、服從〃鑽了出來。
羅衣提高音量道:〃大點兒聲兒,沒聽到!〃
〃服從。〃聲音稍稍清楚了些。
〃再大點兒聲,快要餓死了不成!〃
〃服從!〃
〃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服從!〃
〃服從!〃
〃服從!〃
一聲聲越來越大,羅衣終於不問了,面色肅然地道:〃永遠記住,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所以,我做的決定,你們沒有任何反對的權力,到那一個月的期限到來之前,我都是你們的教練,你們都要聽我的指揮。明白了沒有?〃
〃明白!〃
羅衣滿意地點點頭,不再說其他的,又整了下隊便讓人都回去了。
吃過午飯沒多久,那十人便聚在了羅衣帳子門口。每個人身上穿的都是墨鸀色和青鸀色相接拼成的衣服,這是羅衣讓他們自己做的。她說,裡邊兒穿什麼樣不要緊,外面攏了這麼一層布就行。
十個人彆彆扭扭地站在那兒,排成一排,你拉我一下我扯你一下。
羅衣的帳子掀開,她也穿成這樣,身後跟著嘮叨的張嬤嬤:〃小姐你怎麼穿成這樣,這可成何體統〃
羅衣也不管張嬤嬤在說什麼,接過巧玉手上自己做的自制揹包背在了背上。
那揹包怕有二十來斤。她卻一點不嫌重地背在自己的背上。
掃過一遍人,照例是讓他們報數。
報數完後,羅衣便準備出發了。
出發前,她先用毛筆蘸了調成草汁色的不同濃淡的墨,在十人臉上塗抹了。
十個人面面相覷。
羅衣不解釋,他們也不敢冒然發問。
她塗抹地很認真,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塗完了後。又叫了一號兵給她照著他們的樣子塗。
一號兵彆彆扭扭地給她塗好了。原本白淨的一章俏臉就變成了花貓。
張嬤嬤一直在一邊叫喚著〃使不得〃,被羅衣煩了,讓她好生待在小賬,說:〃我就出去幾天,幾天後就回來了,嬤嬤到時候把我耳朵念成繭子了可怎麼辦。〃
張嬤嬤頓時嚇了一跳。她一直以為這位主子不過是在玩,現在聽她說要幾天才回來,頓時慌了神道:〃小姐使不得啊!夜不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