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卿眼神不移,盯著眼前兀自笑得開懷的女子,只覺得眼裡心裡軟成一片。
像那微風吹過的蘆葦蕩,輕輕的柔柔的。
周宴卿往前一步,扶住喬明瑾笑得不穩的身子,定定地盯著她的臉貪看。
伸手往她臉上颳了刮,滑滑的。看喬明瑾並沒有閃躲,整個人往前傾了傾,溫熱地嘴唇便印在喬明瑾略有些冰冷的唇上
喬明瑾呆了呆,眼睛睜著,愣愣地看著他,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映。
好在周宴卿那頭只是淺嘗則止,很快就離了她的嘴唇。
望著喬明瑾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又想起方才那柔軟的觸感,只覺心生歡喜。
道:“莫不是不會?下次可要好生閉上眼睛才是。”
喬明瑾臉上燒了燒,有些不自然,瞪了他一眼,垂頭閃身到桌邊繼續收拾。
周宴卿看著她有些慌亂的身影,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道:“中午就吃魚丸吧?只怕要留不住的。”
喬明瑾低低應道:“好。沒事,把它炸了,用鹽滾一滾,放井裡晾著,也能留兩天。”
“嗯,這倒好。中午你就試著做一做,若是喜歡,我下次再多帶些來。”
喬明瑾應了一聲。又看向那些海鮮乾貨,道:“你可喜歡吃海鮮?”
周宴卿盯著她道:“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喬明瑾好不容易退了兩分熱度的臉上又燒了起來。
抓過桌上的東西急急去了隔壁放雜物的廂房。
好久才又轉身回來。
“我還以當你準備那邊睡下了。”周宴卿盯著埋頭收拾布料的她打趣。
喬明瑾已恢復了過來,橫了他一眼。
倒引來周宴卿揚聲笑了起來。
“這個也給你。”
“是什麼。”
周宴卿也不說話,只把榻上的小包袱遞給她。
包袱裡有兩個匣子,一個寬而扁,一個細長條。都是做工雕工極好的木料,光看匣子就知道是好東西。
寬扁匣子裡是一套金玉頭面,攢金絲鑲珠嵌寶,光華萬丈。而細長匣子裡用一圈軟布裹著,掀開是一排龍眼大的各色珍珠。
雖然才十來個,但有好幾種顏色。難得的是顆顆圓潤,大小還相近。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拿。”
裡頭每一粒珍珠拿出去,價值都不菲。
周宴卿走過來把玩匣子裡的首飾,拿起在她頭上比了比,不時點頭。
道:“昨晚回府裡太晚了,我只在私庫裡略翻了翻。這金玉頭面是前年在京裡購得的,一直放在庫裡也沒送出去。我也不知你喜不喜歡,遂又挑了這一盒珠子,你留著玩或是將來打首飾都是極好的。也是那年在京裡得的。我一個男人留這些東西在身邊也無益。你就發發善心,也幫我清理一番私庫。我那私庫倒真真有一些好東西,只是也一直沒空收拾,待我有空再細翻翻,再給你尋些好的。”
“別。我在鄉下也用不上這些東西。如今有作坊有田產,也餓不著,不用經常給我送東西來,倒讓我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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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宅裡
周宴卿聽了她的話,瞪了她一眼。
說道:“說的什麼胡話。什麼叫受之有愧?不說如今你已應了我,答應讓我來照顧你,就是沒有這一回事,只憑那作坊,及你先前讓我往京裡送的那滑輪,送你這些東西又能抵什麼。”
頓了頓又道:“你是沒見過我那幾個嫂子往各自孃家都搬了些什麼東西回去。也就是我不愛計較,才把她們慣得把公中的東西都當自己私庫的。這些年也就是我這一房沒個房裡人,得的東西收的禮盡送往公中,又沒人往外拿,可是虧大發了。”
喬明瑾看他做出的那一副虧本虧大發的模樣,笑了起來。
說道:“那這兩樣我就先收起來了,當做是為你的私庫騰挪地方。以後可不要再送了。我在鄉下真的用不著這些東西,都是擱箱底,還得防著別人惦記。”
周宴卿定定地看著她,道:“莫不是打算一輩子呆在這鄉下了?”
喬明瑾滯了滯,回過神來,轉身把兩個匣子抱上:“我去放好再來。”
轉身走了。
周宴卿看她急惶惶出門的身影揚著嘴角笑了起來。
跟了他還能再住在這姓岳的地方不成?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