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降罪。”
她將頭埋在地上,滿腹的委屈和淒涼,她確實不知道太后生病的事情,皇上卻不肯相信她,為此質問她。
康熙凝視了跪在地上的皇貴妃片刻:“貴妃佟佳氏不敬太后,有違貴妃之職,朕念其入宮多年侍奉有功,令其禁足半月,替太后抄寫百遍《心經》。”
聽完康熙的旨意,皇貴妃頓時愣了愣,猛地抬起頭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不僅是她,跪在地上的妃嬪哪一個都沒想到,不敬太后可是極大的罪名,皇上卻只是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剛才看著皇上震怒的樣子,她們還以為皇上興許會廢黜佟佳氏皇貴妃之位呢?
畢竟,皇貴妃如今可是一點兒恩寵都無,名下又沒有一個阿哥公主,認真說起來還真是擔不起皇貴妃的名分。
眾人見著皇貴妃深深吸了一口氣,領旨謝恩:“臣妾謝皇上隆恩。”
康熙抬了抬手,示意眾人起身。
站起來的時候,皇貴妃的雙腿都有些發軟,她的指甲死死地掐在手心裡,只有那種疼痛能讓她清醒一些。
這一回,她是被人算計了。
好在,皇上只是將她禁足半月,並沒有因此而大為怪罪。
不然的話,她這皇貴妃的位子算是坐到頭了。
“皇上,太后既然病了,不如讓臣妾和幾位妹妹去慈寧宮輪流侍疾。”皇貴妃剛站起身來,德妃便上前一步,言語中透著滿滿地擔心。
康熙聞言,眼底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道:“此事就由你安排便是。”
“是,臣妾想著,太后不喜人多,就由臣妾和惠妃妹妹替太后侍疾,也免得擾了太后的清靜。”德妃的語氣十分恭敬,好像她任何時候都是恭順得體卻又格外的有主意。
王密蘅站在那裡,呆愣了數秒。好像這麼一來,皇貴妃禁足,惠妃去慈寧宮侍疾,留下玉貴人和一個宮女出身的芝答應,原本有十分重的事情現在也變得只有三分重了。
聽了德妃的話,康熙點了點頭,顯然覺得德妃的建議很不錯。
只能說,德妃對康熙的脾性揣摩的極為透徹。不然的話,她就不會從一個身份卑賤的宮女一步一步變成現在的德妃了。
王密蘅離得惠妃很近,她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的惠妃,她面上雖然帶著笑意,可緊緊捏在手裡的帕子卻洩露了她內心的不滿。
想想也是,侍疾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又是給太后侍疾,說白了就是被人當宮女使喚還一句怨言都不能有。尤其太后還昏迷不醒,侍疾之人就得整日整日陪在床前,一點兒馬虎都要不得。
更何況,惠妃入宮多年也只是個妃位,想來也不會因為侍疾有功而得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再加上正如皇貴妃說的那樣,鍾粹宮如今可是熱鬧的很,她這一去,回來時還不知道發生多少事兒呢?
所以,對於惠妃來說,侍疾絕對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只是即便心裡再怎麼不情願,惠妃還是忙露出一抹得體的笑意,站在那裡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必當盡心服侍太后。”
看著惠妃不情願卻又不得不表現出一副能侍奉太后是自己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這樣的神情,王密蘅果斷覺得這宮裡頭的女人實在是不好當,即便熬成了妃位,在康熙眼中也不過是個體面的奴才罷了。
“嗯,有你和德妃去慈寧宮侍奉太后朕便可安心了。”康熙倒是一點兒都沒覺得殿內的氣氛格外的詭異。
康熙略坐了一會兒,便移駕先行離開。
隨著康熙的走近,王密蘅下意識地抬起了雙眸,正好對上康熙似笑非笑的眸子,心裡便只有一個念頭:果然康熙這一趟是專門過來“使壞”的。
她都有些懷疑,太后怎麼會好巧不巧在這個時候生病了。
這番想著,王密蘅又看了站在那裡的皇貴妃一眼,只見她臉色依舊蒼白,顯然是被方才的事情給嚇到了。
桂嬤嬤使了個眼色,便有宮女走上前去扶著皇貴妃坐在了軟榻上,皇貴妃這才擺了擺手涼涼開口道:“好了,本宮也有些乏了,你們都回各自宮裡吧。”
眾妃嬪聽了這話,掃了一眼坐在軟榻上的皇貴妃,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都被皇上禁足了還端什麼貴妃的架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怎麼賞賜她了呢?
“是,嬪妾告退。”眾人恭敬地福了福身子,起身退了出去,留下皇貴妃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古怪。
太后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