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苦練是不夠的。還得學著領悟琴曲裡的所蘊含的感情。這樣才能彈出最動聽美妙-打動人心的琴聲來。”
葉清寧聽的似懂非懂卻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曾娘子最清楚她爭勝好強的性子,心知肚明她還沒領悟索性又說的透徹了些:“舉個例子來說吧!當年定國公府上的沈小姐你總該認識,她琴藝十分高超,聽她撫琴的人往往半天回不過神來。
就是因為沉浸在了琴音裡。要想達到這樣的境界,不僅要勤學苦練,還要有過人的悟性”
一說到這位沈小姐,葉清寧那種微妙-的表情又來了。
這一次,葉清蘭看的清清楚楚。
葉清寧咬著嘴唇,忽的打斷了曾娘子:“夫子,你說的我明白了。我以後會努力的,總有一天,我會彈的比她更好。”
短短的兩句話裡,不知蘊含了多少倔強和不甘。
曾娘子被打斷了話語,並無半絲不悅,笑著說道:“六小姐有這等志氣總是好的。”接下來的話不用說大家也都明白。
沈秋瑜琴藝無雙,十四歲時就能自譜琴曲,一曲名揚京城。葉清寧雖也不錯,卻還是有所不及的。想超過當年的沈秋瑜,談何易?
葉清寧自然能聽出曾娘子的言外之意,一股莫名的情緒在胸膛中激盪不休,脫口而出道:“我可不是在隨口說笑。沈秋瑜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曾娘子也沒料到隨口幾句話會讓葉清寧如此激動,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便扯開了話題。
沈秋瑜雖不是正經的太子妃,只是太子側妃,可卻極受太子寵愛。敢對她這麼直呼其名的,大概也只有驕的葉清寧了。
葉清蘭在一旁默默的將葉清寧的神情盡收眼底。
葉清寧的心情並不難猜。沈秋瑜是顧熙年傾心相愛的人,如今雖已嫁給了太子,顧熙年卻從未真正忘懷過她,甚至為了她執意不肯成親。葉清寧一心愛慕顧熙年,對沈秋瑜自然百般不順眼。
葉清寧情緒正激動,這個時候說什麼只怕都會惹來她的不快,還是閉嘴為妙。
葉清蘭專注低頭練指法,不再說話。曾娘子見她練的認真,便也走了過來指點。
葉清寧獨自坐了片刻,心情總算平靜了不少。接下來,也開始練習一首新的琴曲。這首琴曲難度極高,饒是葉清寧指法流利熟練,也不免彈錯了幾個音。
曾娘子聽了會兒,又指點了幾句,葉清寧總算沒再出錯了。
兩個時辰一晃即過,曾娘子臨走之際,笑著說道:“聽說英國公府要舉辦賞花宴,到時候六小姐憑著這首琴曲,一定會豔驚四座。”
這話聽著倒是順耳。葉清寧總算有了笑意,起身送了曾娘子出去
葉清蘭練了半天的琴,只覺得腰痠背痛手指發麻,竭力慫恿葉清寧一起去園子裡轉轉。葉清寧無可無不可的點頭應了。
姐妹兩人慢悠悠的在前走著,後面跟著知夏瑞雪等一干丫鬟。
葉清蘭好奇的問道:“六姐,英國公府又是哪一家?”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其實對這些彎彎繞繞的稱呼十分不習慣。每次聽到一長串的稱呼,總要愣上片刻才能反應過來。
葉清寧嗔怪的瞄了她一眼:“是先祖母的孃家。”
葉清蘭想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葉清寧的先祖母,就是葉晟的原配張氏。這個英國公府,自然是張氏的孃家了。按理來說和昌遠伯府的關係也該十分親密才對。只不過,張氏死的早,繼室蔣氏過門之後,兩府的來往便少了些。
不過,英國公府年年舉辦賞花宴,必然會邀請葉清寧等人前往。
“小妹記性不好,該打該打。”葉清蘭笑嘻嘻的檢討:“不過,我能不能問問六姐,這賞花宴又是怎麼回事?”
葉清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問題,無奈的給久不在京城的葉清蘭掃盲:“京城各大世家,幾乎每年都會辦一次賞花宴。邀請女眷和閨閣女子去做客。賞花看戲,作詩飲酒。”
說的通俗易懂些,就相當於後世人舉辦的派對。也算是古代貴族女子一種必不可少的交際應酬。家中有待字閨中的女兒的,往往會趁著這樣的機會,將女兒帶出去露面。說不定一場賞花宴過後,就會多出一樁喜訊來。
也因此,對待這樣的賞花宴,各府女眷都很重視。
葉清寧生性好強,又愛出風頭,自然不會缺席這樣的場合。
葉清蘭聽的津津有味,又禁不住心生嚮往——天天待在府裡,悶都要悶死了。難得又有了出門做客的機會,不知道把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