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你怎麼了?之前不是一直挺高
興的嗎?怎麼一回來就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興了?”
葉清蘭嘆口氣:“沒有人惹我不高興,只是我看著六姐,心裡有些難受。”
顧熙年很快明白過來,不以為然的說道:“兩派相爭,一派佔了上風,另一派自然就要
吃些苦頭。這也不算什麼。如果換成是太子落在下風,現在日子難過的就要換成你了。你是
情願別人難受,還是自己難受?”
說到最後,顧熙年一句“婦人之仁”差點脫口而出。總算在看到葉清蘭怏怏的神色中咽
了下來。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區別。顧熙年想的是朝堂內外的形勢,哪有這個閒心為外祖家
的現狀憂心?再說了,鄭國公府的日子雖然難過些,總算所有人都安然無恙。哪像前世的定
國公府。。。。。。
顧熙年心念電轉,將這一連串的話都忍了回去,又換了溫和的口吻:“我知道你是在心
疼清寧表妹的處境艱難。可這些事情誰也管不了,就算是我,也是無能為力。現在太子殿下
名聲鼎盛,太子之位已經無可動搖。鄭國公府今後的處境必然更加艱難。不過,我向你保證
,只要我能在朝堂上站穩,將來一定會照拂舅舅和表弟。你也可以隨意的和清寧表妹來往。
”
也只能如此了!葉清蘭默默的點了點頭,總算是勉強將這樁心事拋到了一邊。接著又和
顧熙年商議起了身邊丫鬟的親事:“過了年,瑞雪也有二十了。還有若梅,年齡也不算小了
。總這麼一直留在我身邊伺候可就耽擱了她們兩個的終身大事。也該開始為她們兩個考慮考
慮了。”
這話中似乎有話啊!顧熙年若有所思的看了葉清蘭一眼:“和我說話還用兜圈子嗎?你
要是心裡有了主意,直接和我說就是了。是不是已經相中了我身邊的人?”
總是這麼敏銳精明,一點都不可愛!
葉清蘭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才笑著說道:“我就不相信你一點都沒看出來。”
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全福是他的貼身長隨,那點小心思要是能瞞得過顧熙年才是怪事。
只是顧熙年平日太忙碌。壓根騰不出手來管這些瑣事。現在葉清蘭主動提起,顧熙年立刻順
水推舟的笑道:“既然他們兩個都有這心思,直接說一聲,安排他們兩個明年挑個黃道吉日
成親就是了。也不用另外找地方,直接就在出雲軒裡準備間新房就是了。”
葉清蘭聽了這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說的也真是太簡單了,就算猜到了他們兩個都
有這層心思。也得問個清楚明白才行。總不能就這麼隨意的將兩人拉攏在一起。成親過日子
可是一輩子的事情。瑞雪在我身邊整整伺候六七年了,我可不能虧待了她。一定要為她挑一
門可心的親事才行。”
顧熙年啞然失笑:“好好好,都依你。你要怎麼做都行,如果有需要我做的,只管發話
。相公我一定沒有二話。”
葉清蘭還真的不客氣的安排起來:“瑞雪這邊由我來問,全福那邊就交給你了。等確定
兩人的心意之後再說。等操辦完了兩人的親事之後,再操辦若梅的終身大事。”
顧熙年欣然應了。
過了兩天。顧熙年覷了個閒空,叫了全福過來問話:“全福,你過了年也有二十一了吧
!”
全福何等機靈,一聽這話音就大概猜到了會是什麼事,激動的全身打了個顫慄,忙朗聲
應道:“回稟公子爺,奴才明年確實二十一歲了。”
顧熙年隨意的嗯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給你說給媳婦了。
”
全福簡直喜翻了心,卻一臉正氣忠心為主的表情:“奴才一心伺候公子爺,從沒想過成
家的事情。”
“哦?”顧熙年慢悠悠的挑眉:“既是這樣。那就算了。你不想成家,我這個做主子的
也不能硬逼著你。正好在書房裡伺候的全貴也不小了,還是把這個機會給他好了。”
全福:“。。。。。。”
公子爺,我錯了!我這點道行真的不該在您面前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