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都是最重視子嗣傳承的嗎?顧熙年怎麼可能故意不要孩子?
顧熙年似乎不怎麼想談及這個話題,想含糊其辭的敷衍過去。可一看到葉清蘭那雙清亮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便知道不可能輕易矇混過關。只得說了實話:“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沈秋瑜的真面目,所以一直希望有一天她能重新回到我身邊來。”
接下來的話就不用說的太直接了,心領神會就好。
顧熙年雖然娶了妻子,可心裡依然只有沈秋瑜一個人。甚至不願和別的女人生下子嗣,只想等著扳倒太子之後,沈秋瑜就能回到他的身邊,再續前緣。。。。。。
多情人往往也是最無情的。因為他的心裡只肯放一個人,其他的人就再也入不了眼了。
葉清蘭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你對沈秋瑜還真是痴心一片啊!”
若是放在平日,這樣的一句話只怕早就惹來顧熙年不滿的一瞥了。不過現在嘛,天大地大孕婦最大,顧某人當然捨不得瞪自己孩子的娘了,立刻義正言辭的宣告:“以前的事就別再提了。總之,我現在心裡完完全全只有你一個人。就算來十個沈秋瑜,我也懶得多看一眼。”
葉清蘭也就是隨口說笑,心裡其實並沒真的介意什麼。和陳年舊事較勁是最無聊的事了,聰明人絕不會做這種自討苦吃的傻事。再說了,這一段過去,代表著顧熙年最深沉的痛楚。越是愛的痴狂,在發覺自己的一片痴心被人玩弄於鼓掌的時候,就會越痛苦。遭遇過了那樣的背叛和傷害,顧熙年絕不可能對沈秋瑜還有什麼感情可言。恨不得處之而後快才是真的!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葉清蘭笑眯眯的將話題扯開了:“天已經很晚了。快些洗洗睡吧!”
顧熙年嗯了一聲,迅速的去沐浴更衣,被這樣的驚喜一衝,酒意基本都散了。洗了澡之後反而清醒多了,睡在柔軟的被褥裡,摟著睡意朦朧的葉清蘭,顧熙年卻是毫無睡意。不知在想些什麼,表情十分嚴肅認真。
葉清蘭已經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的問了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在想什麼呢?”
顧熙年回過神來,愛憐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的哄道:“你困了就先睡。我在想一件重要的事情。等想好了再和你說也不遲。”
葉清蘭隨意的嗯了一聲,便蜷縮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顧熙年細心的為她掖好被角,然後繼續思考這個重要的問題:給孩子起什麼名字才好?
。。。。。。
難得的不用早起,葉清蘭結結實實的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一睜眼看到顧熙年含笑的俊臉,葉清蘭不由得一怔:“今天又不是休沐。你怎麼沒去官署?”
如果放在後世,顧熙年就是屬於工作狂那一類人物,工作越忙越有精神。戶部掌管著全國的錢糧田賦稅賦等等,又得為邊關戰事籌措糧草,事情有多繁忙就不用一一細說了。顧熙年經常是連休沐日都要去官署辦差的。像現在這樣閒閒的待在府裡的,幾乎前所未有。
顧熙年輕描淡寫的應道:“我打發人去官署告了一天假。”
葉清蘭聽的一頭霧水:“好端端的你告假做什麼。”記得沒錯的話。府里根本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顧熙年理所當然的應道:“你懷了身孕,我當然要多留在府裡陪你。”
。。。。。。葉清蘭啞然失笑,心裡甜絲絲的。口中卻說道:“我是懷孕又不是生了重病,哪裡要人陪。再說了,我好吃好睡的,暫時還沒什麼孕期反應。你不必為我擔心。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
顧熙年也不和她爭辯,只是笑了笑。然後親自拿過一旁乾淨的衣物,一一為她換上。然後喊了瑞雪和若梅進來為葉清蘭梳洗。
葉清蘭本就不習慣塗脂抹粉。如今有了身孕,自然更不會用這些東西。隨意的吩咐一聲:“瑞雪,把這些脂粉之類的東西都收好。我接下來的幾個月都用不著這些。”
瑞雪一臉的疑惑不解:“為什麼不能用脂粉?”
因為懷了身孕的人不宜用任何化妝品,免得會傷及腹中的胎兒。這個道理在前世人盡皆知,可在這裡,卻實在沒辦法解釋。。。。。。
葉清蘭索性什麼也不多說,只是笑道:“我一聞到這些香氣就覺得氣短胸悶,在孩子出生之前就不用這些了。”
瑞雪一聽這些,果然不多問了,利索的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很快,梳妝鏡前就乾乾淨淨,除了首飾匣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將慣常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