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年沒有催促,只是略略側過身子,定定的看著她。
屋裡只留了一支燭臺,朦朧的光透過紗帳灑在葉清蘭的臉上,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那雙黑亮的眸子,也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輕紗。讓人無法看透其中到底有些什麼
沉默了許久之後,葉清蘭終於低聲說道:“你說的對,夫妻本事一體,我本不該再瞞著你。不過,這件事關係著我最重要的一個秘密。我實在不能輕易說出口。”
顧熙年的笑容漸漸隱沒:“你連我也不信任嗎?”
葉清蘭抬眸,直直的對上他略有些冷然不悅的目光:“這和信任與否無關。每個人都有自己隱藏在心底最不願意說出口的秘密,不僅是我,我想你肯定也有這樣的秘密。要是我窮追不捨,你會全部都告訴我嗎?”
顧熙年啞然。是啊。有些深藏在心底的回憶,他大概永遠都不會說出口。即使面對著知悉他秘密的葉清蘭,有些事也是不願提起的。他又憑什麼強求葉清蘭事事向他坦白?理智告訴他。今天的談話應該到此為止了。再繼續下去,只會傷了他們兩個建立不久的親密和信任。可是一想到葉清蘭依舊有秘密瞞著他,心裡就覺得不是個滋味
“你想知道什麼?”顧熙年忽的冒出了一句。
葉清蘭一怔。以她對顧熙年的瞭解,話說到剛才那一步,今晚這個話題就該告一段落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個反應!
他這是在做什麼,打算敞開心扉和他傾訴一切然後換取她的坦白嗎?
說句實話,葉清蘭還挺心動的。顧熙年前世的事。她已經猜測了十之**。可最重要的關鍵部分,也是他臨死身亡的那一段往事,他卻守口如瓶隻字未提過。她當然很好奇。也期待著有一天他會親口告訴她。可是,她為什麼隱隱覺得這不是最好最合適的時機
“顧熙年,我對你的過去很好奇。”葉清蘭說的很坦白:“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會很高興。如果你暫時還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
所有,她的意思就是,她也不希望他勉強她嗎?
顧熙年抿緊了嘴唇,沒有再說什麼。
剛才甜蜜旖旎的氣氛,漸漸冷了下來。明明還是親暱的並肩躺在一起,可就像有一條無形的鴻溝隔在兩人中間
葉清蘭輕嘆一聲,放柔了聲音:“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需要循序漸進,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我們兩個相識雖然久,可畢竟剛成親,很多性格習慣都要慢慢的磨合適應。有些事情,日子久了,自然都會知曉。又何必強求一定要逼著對方坦白。我們兩個是要攜手過一輩子的夫妻,會長長變態的在一起。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讓顧熙年重新平靜了下來。葉清蘭說的對,他們兩個以後有的是時間瞭解彼此,現在不必如此急切
顧熙年伸出胳膊,連著被褥將葉清蘭摟入懷中,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你說的對,是我太急躁了。以後你不想說的事情,我不會再逼問你了。不過,你要是想知道我以前的事,只管問出口,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前兩句說的還算大方漂亮,到最後一句可就徹底露了陷了!
葉清蘭似笑非笑的瞄了顧熙年一眼:“哦?那我問你,你以前和沈秋瑜是什麼時候好上的?兩個人進行到哪一步?”
顧熙年:“”
“還有,她嫁到太子府以後,你和她暗地裡還有往來,有沒有偷偷幽會甚至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葉清蘭慢條斯理的繼續追問,見顧熙年神色變幻不定心裡愉快極了,笑眯眯的湊近:“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說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顧熙年有些羞惱了,索性蠻不講理的堵住了她犀利的小嘴。然後一把扯開被褥,狠狠的壓了上去上下其手。光裸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很快就都有了反應。他沒有給她太多適應的時間,略略溼潤的時候,便用力的挺身進入。然後就是狂暴風雨似的進攻
葉清蘭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可這種激烈的交歡帶來的巨大快感很快就將她徹底淹沒了。她低喘著呻吟著,扭動著腰身迎合。
顧熙年徹底的亢奮起來,大力的動了幾下,然後忽的退了出來。
葉清蘭只覺得一陣空虛,睜開眼看了顧熙年一眼。大紅的被褥映襯著白皙柔軟又滑膩的身子,她的臉頰潮紅,眼睛溼漉漉的,流露出不自覺的渴望那樣的美景簡直令人瘋狂。
顧熙年眼眸愈發幽暗,將她的雙腿放到了自己的肩上。
葉清蘭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