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的進步來。
皇上為什麼總是對太子百般挑剔諸多不滿甚至故意打壓太子?因為太子是儲君,將來要坐在金鑾殿上管理朝臣執掌天下。如果性情浮躁連一點打擊挫折都受不起,也就沒資格做這個位置。所以,皇上對他的嚴厲才是對他的憐惜,也是對他的考驗和磨礪。如果太子進退失據表現的不妥,讓皇上失望,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太子想通了這一層,心態倒是平和淡定了不少。
離開太子府之後,顧熙年沒有及時回府,反而悄悄的去了一品樓。
此時已近半夜,一品樓的客人已經基本走光了,二樓的某一個雅間裡,沈長安已經足足等了一個晚上。雖然焦急,卻硬是按捺著性子繼續等。
待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沈長安終於鬆口氣,迅速的起身開了門:“顧兄,你終於來了。”
如今名分已定,顧熙年就算看沈長安再不順眼,也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未來的妹夫。只不過還是沒什麼笑臉就是了:“沈將軍又送了信回來嗎?”
沈長安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信給了顧熙年。
顧熙年和往日一般拆開了信,看了一遍之後,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和愉悅。然後慢條斯理的將信點燃。
沈長安明知道顧熙年回答自己問題的可能性不大,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我爹和你到底在商量什麼?”
顧熙年一如既往的不搭理他,從身上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回信,叮囑道:“這封信務必要早日送到沈將軍的手裡。回去之後,立刻讓人連夜送出去。”
沈長安不假思索的點點頭,還是不肯死心的追問:“之前還是連連吃敗仗,怎麼這些日子又接連打勝仗了?”那些文官只顧著高興,壓根沒想到這其中的微妙。他卻是上過戰場領過兵打過仗的,自然察覺出其中的不對勁了。
顧熙年似笑非笑的應道:“當然是因為三皇子督軍得力了。這幾天,朝上一片讚揚聲你沒聽到嗎?”
沈長安嗤之以鼻:“這種話忽悠外行人也就算了,想矇騙我可沒那麼容易。戰場在千里之外,戰況如何該制定什麼樣的計策都是統帥和幾個重要的將領商議出來的。遠在京城,不痛不癢的發些命令,等真正送到邊關的時候,早就連黃花菜都涼透了。屁用都不頂一個!”
話雖然說的粗,道理卻說的十分透徹。
顧熙年心裡默默的點了個贊,面上卻沒有顯露半分,依舊淡淡的笑道:“你這麼想有什麼用,眾朝臣和皇上可是把這份功勞都記到三皇子的身上了。”
沈長安翻了個白眼,大逆不道的說著以下犯上的話:“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這麼明擺著的事實都看不出來。之前戰事不利,根本就不能怪太子。倒是現在戰局扭轉的這麼迅速這麼誇張,反而透著蹊蹺等等,你和我爹暗中計劃的事情,該不會就是這個吧!”說到最後一句,情不自禁的拔高了音量。
顧熙年皺眉,瞪了他一眼。
沈長安立刻自覺的放低了音量,陪笑道:“是我一時激動,聲音不免比平時大一些,絕不是成心的。”
顧熙年輕哼一聲:“我先走一步,為了不惹人懷疑,你等會兒從酒樓的後門悄悄走。”
沈長安老老實實的應了,目送著顧熙年走了出去。等顧熙年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沈長安才猛然驚醒。顧熙年還沒說他剛才猜的對不對!
動腦筋實在不是沈長安擅長的事情,絞盡腦汁想了許久還是沒能想出其中的奧妙,索性也不想了。利落的從酒樓後門離開了。
還是從中傳信的任務比較適合他,至於動腦筋算計別人的事,交給大舅兄就行了嘛!
葉清蘭早習慣了顧熙年晚歸,坐在燈下悠閒的看著書邊等顧熙年回來。
熟悉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葉清蘭唇角揚起,甜甜的笑著起身相迎。
忙碌了一天,所有的勾心鬥角和疲倦在見到那張甜美笑顏的瞬間頓時煙消雲散。顧熙年的心裡忽的浮起一陣柔軟的暖意,上前一步,將嬌妻緊緊的摟入懷中。
葉清蘭柔順的依偎在他的懷裡,低聲問道:“今天又是在哪兒喝的酒?”
“在太子府。”顧熙年沒有瞞她:“三皇子接過督軍的任務還沒到半個月,邊關就傳來了三次捷報。三皇子一黨鬧騰出了不少動靜,太子也發慌了,所以才把我們都叫了過去商議對策。”
葉清蘭好奇的追問:“那現在呢,已經商議出什麼對策來了嗎?”
顧熙年淡淡一笑:“以不變應萬變!”
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