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年也沒了理由再賴著不走,終於起身走人了:“時候不早了,你們早些歇著。我明天要早起上早朝,就不過來了。”說到最後一句,有意無意的看了葉清蘭一眼。卻見那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笑眯眯的站在那兒,沒有半分不捨。
顧熙年眼眸一暗,拂袖而去。
待顧熙年走了。葉清蘭頓時輕鬆多了。顧惜玉卻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嘟噥著說道:“大哥真是太粗心了,怎麼可以把玉佩都弄丟了?”
一提到玉佩。葉清蘭不免有些心虛:“惜玉表姐,那塊玉佩真的這麼貴重麼?”
顧惜玉點點頭:“嗯,那可是最極品的羊脂玉雕成的。從曾祖父那一輩就傳下來了,請高僧開過光,有鎮心寧神的作用。從大哥週歲起,祖父就將這塊玉佩給了大哥,算起來,戴了也有近二十年了。”
被她這麼一說。葉清蘭就更覺得心虛了。這塊玉佩這麼大的來頭,顧熙年卻隨隨便便的就塞給了她。她當時不知情,就這麼傻乎乎的收下了。現在想退貨可不可以?
顧惜玉卻不知葉清蘭的心思。隨口抱怨了幾句,也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各自歇下不提。
隔日清晨,葉清蘭隨著顧惜玉一起去景馨園給鄭夫人請安的時候。果然沒見到顧熙年的身影。
事實上,接下來一連幾天,顧熙年露面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看來,顧惜玉之前說的果然不假,顧熙年忙於朝堂之事,又得忙著應付三皇子和太子,還有一些不能搬上臺面的事情,這一切都足夠他忙碌的。他哪裡有閒空天天來騷擾她。
葉清蘭安心之餘,不免又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好在每天和顧惜玉作伴,又有一堆的書可以看,倒也不算無聊。
說起來,住在定國公府的日子其實很悠閒自在。不用應付薛氏,也不用去想要怎麼面對葉清寧。
葉清蘭看似專注的低頭看書,其實早已魂遊天外去了。坐在畫案前的顧惜玉聚精會神的低頭作畫,壓根沒留意到葉清蘭在走神。
葉清蘭坐的累了,便起身走到顧惜玉身邊,低頭看一眼,忍不住笑道:“惜玉表姐,你天天畫我,也不嫌枯燥嗎?”也不知顧惜玉到底為她畫了多少畫像了。
顧惜玉展顏笑道:“怎麼會枯燥,我倒是覺得越畫越順手了。前些日子大哥還誇我畫的好,還特地將我畫的一幅放到他的書房裡了呢!”
“是哪一幅?”葉清蘭故作不經意的問道。
顧惜玉笑道:“就是上一次在昌遠伯府的時候,你對著梅花的那一幅。大哥誇我畫的很有神韻呢!”
提起這個,葉清蘭難得的有一絲窘迫:“你沒對顧表哥說什麼吧!”要是顧惜玉在顧熙年面前說了她想心儀男子什麼的,那多丟人!
顧惜玉搖搖頭:“我什麼也沒說。”還沒等葉清蘭鬆口氣,又說道:“大哥可是自己猜出來的,這個可不能怪我。”
葉清蘭:“”
顧惜玉見她臉上有些紅暈,以為她是在害臊,忙笑著安撫道:“放心,大哥不會亂說的。”
葉清蘭努力將心頭的羞惱按捺下去,笑著說道:“我的畫像放在顧表哥的書房裡,只怕不妥吧!要是被別人看見了,再說三道四的可不好。”
顧惜玉很顯然根本沒想過這些,遲疑了片刻說道:“可是,已經被大哥拿走了。我再張口要回來,不是更奇怪麼?”
葉清蘭打定主意要將畫拿回來,立刻施展三寸不爛之舌:“我們不告訴他,偷偷拿回來不就行了。反正他白日裡忙著公務,根本沒時間回來。我們直接去他書房,把畫拿回來。等他問起的時候,再說一聲就是了。”
顧惜玉被說動了,嗯了一聲。
顧惜玉去出雲軒是常事,小廝們見了她連上前行禮都免了,自動自發的退到了一旁。就連葉清蘭跟著一起進去,都沒人敢攔著。等到了書房外,專門負責看守書房的小廝立刻陪笑著湊了過來請安問好。
顧惜玉隨意的吩咐道:“我和蘭表妹進去找幾本書看看。就不用你伺候了。”
那小廝一愣,旋即陪笑著說道:“小姐,你進去倒是無妨,可是”眼睛瞟了葉清蘭一眼。去年那一回放了葉清蘭進書房,少爺知道之後很不高興,冷冷的數落了他幾句。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哪裡還敢再放葉清蘭進去。
葉清蘭打定主意要進書房,只當沒看到那個小廝可憐兮兮的眼神。
顧惜玉不悅的看了那個小廝一眼:“好了,若是大哥問起來,就說是我帶著蘭表妹進去的就是了。還不快些退下!”
那個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