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最在乎的人來威脅他。
所以,她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定要低調安分,最好是別在薛氏面前晃悠。不然,薛氏一個不高興暗地裡下黑手,她可就徹底成了杯具了。
第二天早上,葉清蘭沒有去請安,打發瑞雪去薛氏那兒“告假”。過了片刻,瑞雪惴惴不安的回來了,面色有些不對勁。
葉清蘭訝然挑眉:“怎麼了?母親責罵你了?”應該不會吧!薛氏現在絕不可能想見她,她告假應該正合薛氏的心意才對吧!
瑞雪搖搖頭:“這倒沒有。奴婢連見都沒見到太太,聽說大少爺病了,太太去了大少爺的屋裡,正陪著大少爺。”
葉元洲昨天下午剛回府,當時還神采奕奕的,這一夜過來竟然就病了。。。
是在裝病,還是乍然聽到定親的訊息受了打擊真的病了?葉清蘭默默的思忖片刻,直覺後一個可能性更大一些。
葉元洲果然是天生的情種!上輩子就為了原主自殺而亡,但願這一世,他能擺脫這份畸形扭曲的感情,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瑞雪見葉清蘭微皺著眉頭不說話,也不再多嘴。
接下來幾天,葉清蘭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屋子裡,哪兒也沒去。即使不用刻意去打聽,葉元洲病情加重的訊息還是傳到了她的耳中。
薛氏請了大夫來給葉元洲診治,大夫號脈之後,說沒什麼大礙。只是心火旺盛心力交瘁,只要喝些清心寧神的藥就行了。可沒曾想。喝了兩天一點起色都沒有。葉元洲的面色越來越差,連吃飯都沒了胃口。
薛氏又是無奈又是著急,只得又請了一個大夫。可這個大夫的說辭,和上一個相差無幾。開的藥方也是清心敗火的湯藥。葉元洲勉強喝了一點,然後就都吐了出來。
薛氏急的直掉眼淚,整日陪在葉元洲身邊。眼睜睜的看著葉元洲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既不肯喝藥也不肯吃飯。任憑她好話說了一籮筐,卻連眼都不肯睜。
短短五六天功夫,英姿颯爽俊秀健康的葉元洲像換了個人似的,迅速的憔悴瘦弱了下來。
葉清芙根本不知道葉元洲的病因何而起。焦急的催促道:“大哥總這麼下去可不行啊!還有幾日就要過年了,大哥連床也下不了。母親,你再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請再多的大夫也沒用。葉元洲得的是心病!
薛氏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淚珠。深呼吸口氣:“芙兒,你先出去,讓你大哥好好歇著。說不定他很快就會好了。”
這話聽著實在有些彆扭。難道她一走,大哥的病就能好了?葉清芙只覺得荒謬,還想再說什麼,就聽薛氏又催促道:“還不快些回屋去。你整天在這兒嘰嘰喳喳的,你大哥哪裡還能安靜的休息。”
葉清芙不怎麼情願的走了。
薛氏看著床上閉著眼睛的葉元洲,眼裡閃過心痛憤怒無奈。
這是她唯一的兒子。也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希望。他也一直很努力很爭氣,自小到大都沒讓她費過什麼心。可現在,他偏偏迷上了自己的親妹妹。她瞞著他偷偷為他定了親事。又逼著他同意娶鄭敏。可他卻用這樣的法子來折磨自己,也折磨她這個母親
再生氣再憤怒,她也只能稍稍低迴頭。不然,真怕他死心眼到底,就這麼將自己的身子折騰壞了!
“去把三小姐叫來。”薛氏面無表情的吩咐,身後的丫鬟雖然有些吃驚,卻深知薛氏的脾氣,根本問都不敢多問一句,便匆匆領命去了。
床上的葉元洲模模糊糊的聽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
薛氏暗暗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掐的手心一陣刺痛,面上卻擠出了一絲笑容:“元洲,你這幾天身子不好,我讓你三妹來陪陪你。你好好喝藥行嗎?”
葉元洲怔怔了片刻,幾日沒吃飯變的遲鈍虛弱的大腦終於反應了過來,眼裡閃出一絲光亮。
薛氏將心頭的那口悶氣生生的嚥了下去,立刻吩咐下人重新煎藥。
片刻過後,葉清蘭的身影出現在葉元洲的屋子門口,卻並未踏進屋內,而是恭恭敬敬的在門外候著。柔雅動聽的聲音傳了進來:“不知母親叫女兒過來有何吩咐?”
薛氏眼中閃過一絲冷笑。這個丫頭,果然伶俐又謹慎。不管什麼時候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明知道自己喊她來的用意是什麼,卻只當不知道。
“你大哥這幾日生著病,心情有些鬱悶,你進來陪著他說會兒話。”薛氏淡淡的吩咐:“等陪著你大哥喝完藥了,你再回去。”
葉清蘭聽到這樣的吩咐,一點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