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掙脫出他的懷抱。俏臉一片緋紅,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那個激烈的吻。還是因為羞憤。
正在情動興起的時候被打斷,哪一個男人也受不了。
顧熙年也沒了平日氣定神閒的優雅風度,眼底燃燒的溫度灼燙的嚇人,聲音沙啞低沉:“蘭兒,過來。”
葉清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登徒子!臭流氓!摧殘幼苗!”激情尚未褪去,她的眼睛異常的明亮,臉頰嫣紅,被潤澤過的紅唇更是明媚。這樣的嬌嗔,甚至比溫柔的順從更令人血脈噴張。
顧熙年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自制力不夠,心裡似有一股火焰不停的在燃燒,叫囂著要將眼前的可人兒拆解入腹
“我才十三歲,身子還沒發育完全,虧得你好意思佔我便宜。”葉清蘭憤慨的指責:“你就是個衣冠禽獸!”
顧熙年總算稍稍冷靜了下來,忽的若有所思的笑了。他總有一天會讓她知道什麼樣才叫“衣冠禽獸”
雖然顧熙年什麼也沒說,可光是看著他唇角那絲不懷好意的笑容,葉清蘭也能猜出此時的他絕對沒想什麼好事,又瞪了過去。
只可惜,這樣的目光沒什麼威懾力,反而讓男人的心更加蠢蠢欲動。
顧熙年低低的笑了:“你要是再這麼看著我,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又被調戲了!不得不說,女人在這方面註定是要吃虧的。就算是再伶牙俐齒也不例外。葉清蘭心裡恨的牙癢,卻不得不將目光收了回來。
顧熙年似乎有些遺憾:“你今天怎麼這麼聽話,讓你別看就真的不看了?”
葉清蘭不理他的挑釁,謹慎的退後幾步,一雙大眼時不時的向門口瞄過去,顯然有隨時拔腿就跑的打算。
顧熙年心裡殘存的最後一絲**,終於也退了個一乾二淨,略有些無奈的笑道:“好了,我不碰你了,你坐下,我還有事要問你。”
葉清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顧某人立刻用正義凜然的眼神回了過去。
好吧,勉強相信他一回。葉清蘭挑了一個離他遠一些的位置坐下,顧熙年忍住想笑的衝動,優雅的坐了下來:“依你看,玉兒的孤僻是不是已經徹底好了?”
顧熙年雖然不懂自閉症這個詞彙,不過,也知道顧惜玉異常的孤僻類似一種病症。顧惜玉以前不願見生人不愛說話甚至拒絕和人眼神交流,可現在,這些毛病都漸漸好了。甚至能單獨的應對一個意圖調戲她的少年,這種進步實在令人高興。
葉清蘭微微一笑:“惜玉表姐的‘孤僻’確實已經徹底好了,而且也不懼水了。今天下午去池塘邊作畫,就是她的提議。所以,你以後可以放心了。不過,她的性子你也知道,總是不愛親近生人的。得讓她慢慢的適應人群。”
顧熙年默然片刻,然後站起,在葉清蘭略有些訝然不解的目光中,行了個標準的男子禮:“謝謝你。”謝謝你沒有因為我的懷疑而退縮,謝謝你堅持著治好了玉兒。
葉清蘭有些囧了:“我們兩個還這麼客氣做什麼呃,我的意思是說,這都是惜玉表姐自己的努力,我真的沒做什麼”
顧熙年靜靜的凝視著葉清蘭,目光前所未有的溫柔:“葉清蘭,在我面前你還要遮遮掩掩的嗎?我知道,玉兒能有今天的樣子,都是你的功勞。”
是啊,在他面前還這麼矯情做什麼。如果沒有她的治療和開導,顧惜玉大概還會像上輩子那樣,永遠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份功勞,註定只能讓顧熙年一個人知道了
葉清蘭沒有再推辭,反而俏皮的眨眨眼:“就這麼一句謝謝就行了嗎?你難道沒準備什麼謝禮嗎?”
顧熙年笑了,正色說道:“這樣的恩情,實在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呸!葉清蘭笑著啐了他一口:“虧你好意思說。”她替他的寶貝妹妹治好了自閉症,還得陪上自己這個人,再也沒比這個更虧本的買賣了。
想到顧惜玉下午曾說過的話,葉清蘭心裡悄然一動,笑著說道:“這樣吧,我不要別的謝禮,就要你一個承諾。”
承諾?一談到條件,顧熙年天性中精明的一面立刻冒了出來:“什麼承諾?先說好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幹。不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也不幹。還有,我特別討厭的,你不能勉強我!”
所以說,小心眼愛記仇記性又好的男人最難應付了。
葉清蘭心裡暗暗嘀咕,面上卻擠出最無辜陳懇的笑容:“那是當然,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提無理的要求。”
顧熙年可沒被她無辜的表情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