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顯而易見:“我有話要問你。”她這麼急著走做什麼,是心虛了嗎?
葉清蘭轉身的動作一頓,淡淡的應了回去:“不知顧表哥‘又’有什麼話要問我?我這一陣子沒做錯什麼事情吧!”話語裡的譏諷清晰可見。
顧熙年被噎了一下,原本壓抑的怒氣忽然就冒了出來:“沈長安怎麼會在這裡?母親去哪兒了。怎麼會是你在這兒陪他說話?”不管怎麼樣,也輪不到一個表小姐出來招呼客人吧!
葉清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反問:“他剛才不是說的很清楚嗎?他是特地來拜訪你的。因為你不在,所以他在這兒乾等了一個下午。姨母陪著他說了會兒話,就因為‘有事’暫時離開了。”
至於她和沈長安說話跟他有半毛錢關係麼?
顧熙年眼眸微眯:“他坐他的。你跟著湊什麼熱鬧?”沒等葉清蘭辯解,又自顧自的說道:“我早就奉勸過你,沈長安不是什麼好人。離他遠點!”
這是什麼口氣?
葉清蘭也有些惱了,笑容從眼角隱去:“顧表哥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蘭表妹這麼聰明,自然懂我的意思。”顧熙年眼裡也沒半絲笑意:“你若是想找門好親事,崔煜就是不錯的選擇,比這個粗鄙武夫強多了。”
葉清蘭的怒火蹭的冒了出來,眼眸異常明亮,白皙的臉頰染上一絲憤怒的紅暈:“你別太過分了!我不過是和沈長安說了幾句話,怎麼在你眼中就成別有用心了?退一步說。就算我有這個意思,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管東管西的?”
顧熙年語氣有些生硬:“就憑你現在住在我們府裡,我當然有資格過問你的事情。要是你做出什麼失了閨閣禮儀的事情。我怎麼向清寧表妹和姨母交代!”
呸!
葉清蘭再也維持不了平日的冷靜,眼中全是憤怒的火苗:“顧熙年!如果不是你去請我,你當我想到這裡來麼?你現在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別用你齷齪的心思來揣度我!”
顧熙年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到底是我心思齷齪,還是你心思太多,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兩個丫鬟都被兩人劍拔弩張的爭吵嚇到了,對視一眼,然後腳底抹油悄悄的退了下去。
表小姐素來溫柔和善,大少爺更是溫和有禮,這樣兩個人怎麼會忽然就吵了起來?簡直太可怕了!快些去搬救兵來!
正處在盛怒中的葉清蘭,壓根沒留意兩個丫鬟的動靜,俏臉冷凝極了:“你說我心思太多,我看是你心思太多了吧!不過是說幾句話,也能讓你有這麼多的聯想,真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顧熙年被她話語中濃濃的譏諷氣的暗暗咬牙,一串話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你若是不心虛,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根本就是因為我說中了你的心思吧!”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葉清蘭冷冷的說道:“我只是到府上來做客,又不是寄人籬下需看你臉色行事。憑什麼你指責我,我就要唯唯諾諾的道歉賠不是?顧熙年,我告訴你,我還不稀罕待在這兒了。我現在就回去收拾行李回家去。別攔著我,以後也別厚臉再去請我來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踏足定國公府半步。”
顧熙年被氣的七竅生煙,反射性的回擊:“別以為玉兒離不開你,就拿這點來要挾我。我這就讓人備馬車送你回去。”
葉清蘭皮笑肉不笑的應道:“多謝顧表哥高抬貴手放我回府。”
匆匆趕來的鄭夫人和顧惜玉瞠目結舌的站在門口,看著正廳裡吵的不可開交面色俱都十分難看的兩個人。
這、這是怎麼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兩人怎麼就吵起來了?
顧熙年的真實脾氣絕不像表面那般好,親近的家人自然都知道。可就算顧熙年最生氣的時候,也從沒這般臉色鐵青的和人爭吵過。而葉清蘭就更令人意外了。她素來溫柔和善,又聰明伶俐善於看人臉色說話,在定國公府住了這麼久,還從沒見過她板過臉孔。可現在瞧瞧,她雙眸圓睜,滿是怒意,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
鄭夫人重重的咳嗽一聲。
正處在盛怒中的兩人齊齊的看了過來,眼神都十分冷冽,分明是在氣惱有人打斷了他們兩個吵架。
鄭夫人忽然覺得自己來的確實不是時候。兩人都在氣頭上,這該怎麼勸架才好?既不能傷了兒子的顏面,也不能讓蘭姐兒心寒還真是左右為難!
顧惜玉卻考慮不了這麼多,反射性的小跑到了葉清蘭身邊,緊緊的攥著葉清蘭的胳膊,然後指控的看向顧熙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