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意外:“你不是隨十妹入宮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早上那一出早已在昌遠伯府傳了個遍,崔婉雖然沒在場,卻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瑞雪心急如焚無心多解釋,央求道:“少奶奶,求您去救救我們小姐吧!”
崔婉立刻動容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婢邊走邊和你說吧!”瑞雪著急的懇求。崔婉二話不說應了,隨著瑞雪出了沁芳園,一路匆匆的往荷風院走去。瑞雪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太太原本打算今天帶小姐去尚書府,臨行前宮裡卻來了人,將小姐接到了宮裡。太太的如意算盤沒打成,就遷怒於小姐。小姐剛一回來,太太就狠狠的怒斥了她一頓”
崔婉越聽越窩火,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此時的葉清蘭,正面對著薛氏滿是怒意的臉孔和一連串的詰問:“今天在皇宮裡,皇后娘娘到底對你說了什麼?是不是說了要替你指婚?對方是誰?”
葉清蘭一口咬定了不知道:“母親問的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剛才已經說過好多次了,皇后娘娘只問了我的姓名年齡,別的什麼也沒說。至於什麼指婚的事情,我更是一概不知。”
薛氏冷笑連連:“好好好,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也就不問了。今天也就罷了。明天再隨我去尚書府!”說的斬釘截鐵,實則色厲內茬。說白了,就是一隻張牙舞爪的紙老虎而已。
顧皇后召她入宮,其中暗含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薛氏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絕不敢在情況未明之前再打葉清蘭的主意。退一步說,就算薛氏有這個膽子,馬氏也肯定是顧慮重重。為了一個兒媳惹怒顧皇后這樣的事,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絕不肯做。薛氏這麼說。擺明了是在故意嚇唬她,目的只是想要逼她說出指婚的對方是誰罷了。
葉清蘭扯了扯唇角,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的譏諷,卻什麼也沒說。
薛氏見她這副反應。頓時有種被看穿的惱羞成怒,用力的一拍桌子:“你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我今天就把話扔在這兒。只要皇后娘娘的指婚旨意一天沒到。我就有權為你定下親事。”
葉清芙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又滿心的疑惑不解。三妹不過是去了一趟宮裡,怎麼母親就氣成這個樣子?還有,母親口口聲聲說要為三妹定親,又是怎麼回事?
面對薛氏的怒火,葉清蘭依舊是那樣的平靜,甚至垂下了眼瞼。看似溫馴,實則根本就沒將薛氏說的話放在心上。
這種無形的輕蔑。甚至比犀利的言語反擊更讓人抓狂。
很顯然,薛氏已經到了快抓狂的邊緣,臉色鐵青,甚至有些扭曲,眼中快要噴出火星來了。
就在此刻,一個身影走了進來。來人是個年輕的婦人,容貌端莊美麗,氣度從容鎮定,正是長房長媳崔婉。
崔婉對屋裡冷凝又微妙的氣氛視而不見,笑吟吟的喊了聲“三嬸”。
薛氏縱然滿腔的怒氣,也不好遷怒到崔婉的頭上,勉強擠了個笑容:“你今兒個怎麼有空到荷風院來了。”
崔婉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說十妹剛才皇宮裡回來,我特地過來看看。”說著,便轉身看向葉清蘭,略有些誇張的讚道:“十妹,你頭上怎麼多了支髮釵,還有這對耳環,也是難得一見的上品。該不是皇后娘娘賞賜給你的吧!”
她這麼一嚷嚷,冷凝尷尬的氣氛頓時為之一鬆。
葉清蘭心裡一暖,笑著應道:“嗯,都是皇后娘娘賞的。”
崔婉湊過來打量幾眼,猶自覺得看的不過癮:“把髮釵和耳環取下來給我看看可好?”葉清蘭欣然應了,將耳環和髮釵都取了下來。崔婉又興致勃勃的衝葉清芙招手:“你也過來開開眼界,這可都是宮裡的好東西。比銀樓裡打製的首飾可要精美多了。”
葉清芙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來,湊到了崔婉的身邊一起打量評點起這兩件首飾來。看的心癢時,又試戴了一回。如此一來,之前凝滯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薛氏此時也回過勁來。崔婉哪裡是來看望葉清蘭,根本就是來救場的
可發火這種事情,就像敲戰鼓一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被這麼一打斷,就算她再想凝聚怒氣也不容易了。
薛氏沉著臉,冷眼看崔婉她們說說笑笑十分熱鬧,心裡又是煩躁又是憋悶。重重的撥出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屋休息片刻,就不多陪你們閒話了。”
崔婉毫不介意的笑了笑:“三嬸請自便好了。”
薛氏抿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