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來的及時,給姜武服用了一顆回魂丹,開了其他藥服下又擦了傷口包紮了,守著姜武一天一夜,不見她發燒才確定沒有危險。和花楚一起來的白芷始終沒看見玉淵,氣憤的向姜宗平問起才知道玉淵躺著床上如活死人般呢。他一時氣不過沖進玉淵的房間就從床上把他拉起來往姜武房間拖去。玉淵也不見有個反應,只進了姜武房間那濃重的血腥味和地上一堆沒來得及處理的染血衣物刺激了玉淵。他那會兒腦海裡正瞧見他爹爹和奶爹被上了枷鎖趕上囚車的那幕,看見了斷頭臺上他孃親爹爹和姐姐、奶爹、素衣,她們跪在那兒,身後儈子手舉起了大刀狠狠揮下,血濺了他一臉,他大聲喊叫,卻是喊不出聲音,那濃濃的血腥味揮散不去。他掙扎著卻是被人拿住掙不脫,沒一會便醒了。
入眼便見地上一堆血衣,嚇得他又暈了過去,白芷拿了醒神的藥丸湊他鼻子下嗅了嗅沒一會兒便醒了。白芷劈頭就罵他,“你是怎麼做人夫郎的?妻主受傷暈在床上你也在床上挺死屍!你知不知道她差點就死了!”白芷說完就嗚嗚的哭了。他是孤兒,師傅在路邊把他撿起來養了,他從小便和師傅相依為命,世上除了師傅就是姜武對他最好的,每次姜武來醫館都會給他帶東西,哪怕是她從山上得來的不值錢的野果子,可總是又這麼個人對他好不是?姜武憨厚每每任由他欺負,明明他只是個十三歲的男孩而她卻是個成年的大女人。每次想起姜武被他欺負時露出的傻笑便覺心裡暖暖的。
師傅每日看病理藥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陪他,也只有從姜武來了後能陪陪他,在他心裡師傅就是他阿孃姜武便是他阿姐。知道姜武買了玉淵做夫郎時他就擔心以後姜武有了夫郎就不關心他了,又想到那叫玉淵的男子比他不知優秀了多少,心裡堵得慌。所以那次姜武住了幾天也沒怎麼理會她。可昨天他在院子裡洗衣裳何明日就急衝衝進來說姜武出事了,他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就怕姜武真的不在了,他也和師傅守了姜武一天一夜。師傅說沒事才放了心,但還是不能安心回去,玉淵看著就不是個會照顧人的,姜宗平師伯又上了年紀的,他便求了師傅留下了照顧姜武。他才到鎮上藥材鋪裡給姜武拿了點藥囑咐玉淵看著,回來就見姜武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白芷給姜武再服了顆師傅為防萬一留下來的回魂丹,轉身就見玉淵攪了手站在床邊。他見白芷看過來狀似不耐的道:“放心,她這樣惡人閻王是不會收的。”其實他也知道姜武被老虎抓傷又摔下懸崖都去了半條命了,只是他不能忘記姜武對他做過的事,雖恨她惱她卻並不是要她死,這會子說出這樣的話也只是氣不過比他年幼的白芷為了姜武指責他,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白芷聽了玉淵的話氣得瞪了雙眼,抖著手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吼出一聲:“你給我滾,你愛給誰做夫郎到誰家去!”給了他關愛的如大姐般包容他的姜武怎麼能被他誣衊是惡人,他玉淵不配給姜武做夫郎!
玉淵本就心裡不爽,如今聽了白芷的話轉身就出了門,只他也不會真的離開這裡,他本就大病未愈又加上姜武那一鬧更是虛弱,便也只是到了門前小溪邊拿了石頭有一下沒一下的仍水裡。
只說梨香村來了玉淵這麼個標緻人物,見過的很難忘記,又是不多大的村子經過黃氏一鬧玉淵更是成了村裡茶餘飯後的話題。就說梨香村的村長姜宗安也是個德高望重的人,只她不知哪輩子造的孽生了姜棋這麼個好吃懶做沉迷酒色的女兒。姜棋年二十二,比姜武長兩歲,人生得也是一表人才,從小也是送去私塾讀書,十四歲上去了鎮上書院讀書便認識了一群酒肉朋友,整日裡不學好。姜宗安娶夫下河村袁氏育有兩兒兩女,長女姜書在鎮上開了個雜貨鋪,還算有點成就的,姜棋每日裡不是到鎮上聚集那些個狐朋狗友吃酒賭博便是眠花睡柳。這還不算,有次她看上了鎮上孫鐵匠家的夫郎,趁著孫打鐵不在家白日裡便摸進人家家裡企圖不軌。還是鄰家的夫郎來借東西發現了。
她被打斷了一條腿,孫打鐵的本想告了官府的被姜宗安塞了銀子住了嘴,不然不定是不是被打死了。要說梨香村兩害除了黃氏就是她了。這日姜棋輸光了銀錢便回家找她阿孃要,姜宗安哪裡有這麼多錢給她?一次兩次五兩十兩的,對鎮上的路富戶那是不算什麼,可對她一個小村長就是大數目了。起初經不住袁氏的嘮叨給了一回此後便成了習慣,每次沒了錢便來找她要。不給便磨了袁氏與她要,本來一家子都還是一起的,可再大的家底也經不住姜棋這麼揮霍不是?發現事情的姜書氣得跳腳,她辛辛苦苦賺錢養家她妹妹不說好好讀書考個功名光宗耀祖卻是盡拿了她的血汗錢揮霍,哪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