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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下從花瓣間滑落的水珠不時敲打桌面。子桑函珞從梳妝檯前起身,唇角的譏諷已經隱去,外人在看不出分毫。

函煜自顧走到一旁的藤椅邊坐下,(修)長的手指劃過吊蘭的葉片:“怎不見白狐?”

說起來,這白狐也是怪異,黏子桑函珞黏的緊,無論函珞如何傷它,罵它,它也不會反抗分毫。有時,子桑函煜會想,這畜生果然是比不得人的智慧,若是人,怕是受了辱早就離得遠遠的了,哪像它這般毫不記仇?但,有時候,他還是會覺得奇怪,但具體如何,又說不上來。

“誰知窩在何處酣睡。”子桑函珞搖了搖頭,倒是毫不在意。這白狐也不過是她四年前偶然路過雪葬山所得,當時它也不知道被什麼傷了,跛著腳跌跌撞撞地朝山下跑,染了滿地的血。她瞧著那狐好看,便帶了回來。

“呵,這寵物還是應當守在主子身邊才對。”子桑函煜褪下身上厚重的棉袍,拾起桌上正燃著的手爐,慵懶地向後靠去,整個人窩進了藤椅中。這桃花三月,反春還是極冷的,昨夜又下了雪,如今倒是化了,涼反倒是更侵人了。

“哦?”子桑函珞抓起椅背上的披風,隨意地搭在身上,轉身走到軟榻前半躺下,栗色長髮隨著她偏過頭的動作輕輕滑落,散滿在點綴著朵朵暗紫花紋的紅色軟塌上。狹長而狐媚的丹鳳眼微微眯起,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唇隨即微微上翹染上了點點魅惑:“那你的小寵物呢?怎的不見帶在身邊?”

“我倒是想帶,可惜,她太任性,總做出些超出人類正常範疇的舉動。”子桑函煜聳了聳肩,表示出自己有多麼的無奈。

還帶在身邊?呵,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事兒來呢!子桑函煜暗自冷笑一聲,真不知道那丫頭是不是真的背運到連老天爺都不待見?打從他見到她第一面起,就沒見到過她完整的時候!不是這缺了塊肉,就是病的爬不起床!若是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怎麼臆測子桑世家虐待她呢!呵,和這麼個倒黴的人呆在一起,有時候連他都要擔心會不會被連累了?

子桑函珞聞言,挑眉,指尖捻起一顆紅棗緩慢地喂到嘴中:“嗯?”

“腦震盪了,怕是又有一段時日下不得床了。”說來,他也覺得好笑,應該說,自打見到南宮蕭諾那天開始,就笑料不斷!當日,等他收到清染的訊息從書房趕回煜熠苑時,蕭諾已經倒在床上不醒人事了。

蘇雍衣則一臉鬱悶端著藥碗坐在床邊,眼裡滿是無辜。

再細瞧下來,發現床上還躺著個小身板,呵!這下好了!倆都腦震盪了!外加床邊趴著的禿了尾巴的呆狗,他除了憋笑憋到內傷,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

這孩子看來腦子也不怎麼聰明,否則怎的玩起玉石俱焚來了?

函珞聞言清淺一笑,正準備說什麼,卻忽聞門外傳來叩門聲,蹙了蹙眉頭,目光落到門上。

“小姐,老奴有事求見。”

“進來吧!”子桑函珞斂了笑意,待徐管家進了屋,才抬眼看了他一眼。

“小姐、少主。”徐管家朝著兩人欠了欠身:“段小姐已經在路上,怕是這兩日就要到了。”

“段姑娘?”聽聞徐管家說起什麼段小姐,子桑函煜眼底閃過一抹冰冷,莫不是又是老頭從哪兒弄出來的女人?

“是,鑄劍山莊段之桃姑娘。”徐管家的話直接否決了子桑函煜的猜測。

只是這段之桃他只是在鑄劍山莊見過一次,怎會無端跑到此地來?他可沒聽說那段姑娘是姐姐的友人。

想起那一夜自己不慎著了段榮德道,函煜臉上的神色就越發的陰冷,看來他送去鑄劍山莊的回禮,段榮德是不怎麼滿意呢。想到這點,子桑函煜眼中閃過一抹陰毒,想必他們是想嚐嚐子桑世家的手段了!

“有客要來,既已將至門外,身為主,我等卻不知道!徐管家,這如何解釋?”子桑函珞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自家弟弟,便知這段之桃此番所來,並非他相邀。

呵,這徐管家倒是膽大的很啊!以為是老爺子心腹,就無需將自己等人當回事了嗎?

“是主子的命令。”徐管家仰起頭,直視子桑函珞的臉,眉宇間閃過難掩的高傲:“老奴只是遵主之令罷了。”

“好一個遵主之令!”子桑函珞重重地拍了一下軟塌,倏然起身,抽出腰間的長鞭就朝徐管家身上抽去!

“唔”一聲悶哼,從那中年管家口中溢位,而後便聽徐管家冷聲說道:“小姐!老奴不知自己做錯何事,竟遭如此對待!”

“不知?呵!莫忘了你是奴才!直視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