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蕭諾敏銳的發現子桑函煜的嗓音中透著一絲倦意,“嗯,派人盯著鑄劍山莊和段之桃。”
聞言,蕭諾抿了抿唇,心知肯定是鑄劍山莊又做了什麼令人生厭的小動作,惹得這位少主不快了。退後兩步,她還是決定快點兒離開,等那什麼“墨寒”的走了在來,不然一會兒要是被抓住了,一頓鞭子肯定是輕的!
話說,聽說那個段之桃要來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她看的出來,子桑函煜對那段姑娘壓根沒什麼想法。不過如今子桑函煜對自己雖然極其寵愛,彷彿捨不得自己受一點兒委屈,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玩玩,誰都不能保證這份興趣能維持多久,等函煜對她膩味了,最好的結局也無非是被困於一方天地,從此不得隨意進出,如宮中失寵、入了冷宮的妃子一般。總之在她看來,一定會比之前刷豬舍、掃茅廁悲慘的多了,說不準還會被弄的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甘心吶!她這一生都不曾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過,彷彿永遠被困於牢籠之中,她渴望自幼,比誰都想要改變如今的局面。哪怕一時忍辱,只要取得了那人的信任,或許
思及此,蕭諾放輕了步子,開始慢慢後退,可惜,天不遂人願,子桑函煜陰惻惻的嗓音陡然炸響在耳中,“膽敢在本少主面前耍小動作,看來啊,有的人啊,對他好些她就覺得自己成鳳凰了,這般下去,還不得無法無天?終歸是教訓給的不夠啊!”
隨著子桑函煜的話音落下,房門“咯吱”一聲,倏然開啟,清染臉色陰沉地出現在門口,站在門外正欲迅速退去的南宮蕭諾臉色驀然慘白,她知道,此刻再想離去已然來不及了。躊躇間,忽聞子桑函煜陰冷的嗓音再度響起,“小兔崽子,真是一天都不安寧!”
蕭諾搓了搓手,心中暗道這回怕是死定了,居然偷聽被抓了個正著,這不是明擺著找抽嗎?
傻兮兮地朝著清染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醜,看的清染嫌棄地皺了皺眉頭。
“怎麼?還不給本少主滾進來!?”
聞聲,蕭諾一驚,傻笑止在了臉上,隨即臉一垮,仿若要哭出來了
蕭諾知道子桑函煜這人吶,這段時日看起來是挺疼她的,但這疼她並不代表他不會罰他啊!特別是,自己這次還觸碰了他的底線
記得函煜曾經對她說過:“你呀,還是老老實實的比較好,太聰明瞭只會傷了自己。”其實這話,蕭諾懂啊!也知道,子桑函煜其實是在警告她,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子桑函煜瞧著南宮蕭諾無措地攥著衣角,楚楚可憐地垂著頭,唇角露出一抹冷笑:“看來,你是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了。”
他早就已經提醒過了,讓她別沒事兒去耍小心思,那些個上不了檯面的小聰明只會傷著她自己,可惜啊!這丫頭,就是學不乖!
“那裡。”子桑函煜指了指書房的一角,蕭諾一愣,扭頭看了看,除了幾個散在地上的竹簡併沒有看見什麼其他東西。
難道是讓自己幫他撿書簡?難道這人不生氣?仰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子桑函煜,卻壓根不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心中忐忑不安,也不敢多言。
可是,子桑函煜漠然地瞥了她一眼,見她還站在原地不動,繼而朝著下方的許墨寒說道:“時候不早,你且先回去。”
“是,少主!屬下告退。”許墨寒抱拳告辭,臨到門口時,挑眉看了一眼咬著唇,不知所措的南宮蕭諾。許是在思考,這女子又是哪一號人物
待許墨寒離開後,子桑函煜才又將視線投到蕭諾的身上,“怎麼?本少主請不動你了?”
蕭諾聞言,這才確定函煜確實是讓她撿地上攤開的書簡。二話不說,立馬行動,只希望能減輕一點兒待會兒的懲罰。
剛將書簡放到了書案上,子桑函煜長臂一伸猛然將南宮蕭諾拉坐到了自己腿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蕭諾身體一僵,顯然不知道此刻究竟是何種情況,怎的這般磨人?你要罰就罰吧,她認栽,誰讓這次被抓了個現形呢?就算是想狡辯怕也是沒用的。
“南宮蕭諾!膽子不小啊!?都敢偷聽我和屬下談話了?嗯?看來我是太寵你了?”子桑函煜猛然捏住她的下巴,他的唇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只是那冰冷的語調讓蕭諾覺得自己被置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不是的!我沒有!”下頜被捏的生疼,蕭諾卻還是條件反射性地否認。
可旋即卻遭到子桑函煜更冷漠的對待,“喲!還敢狡辯!”
蕭諾搖了搖腦袋,眼裡寫滿了驚恐,子桑函煜見狀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