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背上的血和傷口,本少主覺得自己沒有倒胃口就算是不錯的了。”
聞言,蕭諾雙目圓瞪,顯然對於子桑函煜出口的諷刺極為不滿。
也不想想老孃變成這鬼樣子是誰害的!該死的子桑函煜!居然還敢做出一副嫌棄的模樣!哼!也不瞧瞧自己什麼樣!要是穿的豔麗些,是個人都覺得是兔兒爺!還笑?笑個大頭鬼啊笑!
“怎麼?想讓本少主幫你?”說著,子桑函煜就伸出手去,輕輕撈起蕭諾的衣襬。
“不用。”蕭諾慌忙地拍到他的手,搖頭。不過卻真的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乖乖脫衣服了。她看見子桑函煜手上的藥瓶子了,估摸著他是打算給自己上藥,只是,這男女之間,這般坦誠相待,似乎,不太好吧?
可是,她身上的傷也真夠真疼人的,火辣辣的疼,好像整個背都被燒裂了一樣。
咬咬牙,蕭諾還是決定別在這個時候跟自己過不去,自討苦吃可不是她會做的!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被子桑函煜看了去了,她再死咬著不放又有什麼意思呢?
想通了這點,蕭諾竟然真的開始脫起那層層衣裳來,反正她也不是中原女子,沒那麼多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矜持,說蠱疆女子粗魯也好、豪爽也好,反正也改變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實。她作為孤魂野鬼飄蕩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活的!知道什麼時候該識時務,什麼時候該堅持原則。
只是,當蕭諾真正褪去了中衣,只餘下里衣時,手還是微微頓了頓。再脫下去,可就只剩下她的紅肚兜了
“又怎麼了?快脫吧,你那件肚兜子我沒見過。”子桑函煜見她磨蹭來磨蹭去,活像長了痔瘡的一般,不由覺得好笑。照她這樣子拖下去,估計天亮了,都還不一定扯得下來她那裡衣的帶子。
蕭諾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想:就這件你沒見過。
“啊!你做什麼!”正在神遊中的蕭諾驚呼一聲,眼睜睜地瞧著衣服被撕開了一條大口子然後,徹底成了廢布條子。
紅豔豔的肚兜襯著(赤)裸的(白)皙(肌)膚印入眼中,函煜臉上揚起滿意的笑,只是當目光落到她血淋淋的背上時,倏然一沉。
察覺到子桑函煜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有遊走,蕭諾尷尬地笑了笑,主動撐起身子,費力地挪騰了兩下,乖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子桑函煜腿上趴好,她突然覺得這個動作似乎已經做習慣了,那般自然,自然到,讓她抓狂,恨不得一口咬掉子桑函煜大腿上的肉。
子桑函煜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隨即低頭看向她皮開肉綻的背部,鞭傷不輕,自己動的手不用看他都知道,每一下他都用了很大的力道,甚至於有幾道鞭痕還在滲血。拿了帕子小心地拭掉傷口邊緣的血漬,每一次帕子輕碰到蕭諾的背,都惹得她身體輕輕一顫。
期間,侍女進來換過一次水,趁著這空蕩,蕭諾抬頭看了一眼子桑函煜,那可憐兮兮的樣兒讓人瞧了心裡著實疼得緊。
“好了,乖了,以後你乖乖的,我就不打你了。”子桑函煜可以放柔了聲音,擰開瓶蓋,倒了一點兒在手心裡,哪知,手還沒碰到蕭諾的背,她就突然挪開了身子,還委屈地瞪著自己。眉頭微蹙,冷聲道:“又怎麼了?”
“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明明是那老妖子桑小姐閒著沒事兒幹了抓我去的,我又沒偷她白狐,也沒藏它,她憑什麼打我啊!?還有,你說過以後我乖乖的就不打我了,大騙子!還打的那麼狠!”想起這事兒,蕭諾就覺得鬱悶,你說打了就打了唄,幹嘛還擺出一副“你看,你犯錯了,我還好心給你上藥”的模樣啊?誰需要他這假惺惺的關心了?
聽著蕭諾的控訴,子桑函煜臉上的表情越發陰沉,片刻,他壓低了嗓音問道:“你真不知道是為什麼嗎?”
聞言,蕭諾努了努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知道?不知道才奇怪,就是知道了才更奇怪呢!
這子桑函珞無非是想提醒她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介下人,高攀不起她們家少主子。只是!這子桑函煜作出一幅假惺惺地寵溺模樣,她能管得著嗎?還有啊,他們究竟是那隻眼睛看到子桑函煜對她好了?她犯沒犯事,還不是照樣被罰嗎?
“為什麼要幫我求情?”南宮蕭諾抬頭,眼裡確實含著不解。就在那間小小的刑室內,即便她知道子桑函珞和子桑函煜兩人關係極佳,但也感受到了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她甚至覺得,如果子桑函珞真要自己死,眼前這位少主子真會為自己拼命
不過現下想來,呵,只怕是錯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