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名諱其實你這小丫頭可以直呼的!”話落,老伯重重地給了蕭諾的腦袋一巴掌,拍的蕭諾兩眼犯暈,險些直接昏過去
老頭蹲下身,直視蕭諾的眸子:“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南宮小姐自己有個度才好,莫要因為一時口誤,平白送了性命。”
癟了癟嘴,蕭諾歪過頭,打算不再理會這討人厭的老頭。
忽而,光又漸漸暗了下去,潮溼的房間裡不時傳出某種動物的“吱吱”聲,一聲聲,叫的蕭諾起滿了雞皮疙瘩。
老鼠啊!尖叫聲憋在嗓子眼,卡的蕭諾低聲咳嗽了半天,探頭探腦地望去,未見燭火,心放鬆了許多。她就怕自己又一個不小心招來了那群黴人,然後再抽自己幾鞭子,她就能光榮地去見孟婆了。
當然,能見到孟婆絕對是最好的結果,怕就怕一個不小心撲進了方才那蛤蟆似的老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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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子桑函煜再見到南宮蕭諾的時候,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本就是傷上加傷,再加上這幾日胃口不好,晨間也未曾進食,沒被餓死已經算好的了。
“喂,醒醒!”子桑函煜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髒兮兮的南宮蕭諾,見她毫無反應,遂而示意身後的清染把人弄醒,自己則是去了外堂。
菊花老頭至始至終緊跟在子桑函煜身後,直到函煜抬起茶杯,明確表示出看見老頭的臉影響食慾,老頭這才訕訕地離開。
函煜邁著輕緩的步伐走到軟塌邊,垂頭看著緊咬著唇,還未清醒過來的蕭諾,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頜,左右瞧了瞧:“醒了?”
眨了眨眼睛,入目便是那張可惡的臉!
可是,難得地,蕭諾沒有作出任何激進的反應,反而緩慢地坐了起來,唇角揚起一抹淺笑。
見狀,子桑函煜蹙眉,伸手探了探她的腦袋,難道是燒糊塗了?
對此蕭諾並未避開,反倒是抬頭平和地看著他,低聲呢喃:“你想知道什麼?”
轉身,子桑函煜在椅子上坐下,不慌不忙地替自己斟了杯茶,輕抿一口,才緩慢開口:“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那馬的死因。”蕭諾理了理身上凌亂的衣裳,瞧著那柔綠色的布料上染著的汙濁,不滿地蹙緊了眉頭。伸手抓了抓頭髮,乾枯的好似稻草!
“哦?”放下手中的茶杯,子桑函煜好整以暇地等著她接下來的話。他可不相信她會簡簡單單地說出來,不過,他有的是方法讓這倔強的女子開口。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蕭諾竟然自己乖乖地吐出了答案。
“是蠱蟲,我對蠱多少有些瞭解。”蕭諾抹了抹自己的小臉,漂亮純粹的大眼睛眨了眨,繼續說道:“是血飛蠱。”
然,聞言,子桑函煜卻猛然抬起了頭,眉宇間染著淡淡的疑惑。對蠱,他並沒有多少了解,那什麼血飛蠱他壓根就沒聽說過,但據他所知,南宮家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應該是個武功只有半吊子,空長了張漂亮臉蛋,沒什麼特長的廢物。
“那馬頑劣,竟然一口吃了那蠱蟲。呵,也算是你子桑世家運氣好吧,如今之毒死了匹馬,否則”後面的話,蕭諾未曾明說,但函煜也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這是巧合?
“子桑少主有時間在這懷疑蕭諾所言之語的真假,倒不如想想子桑世家究竟得罪了什麼人。”頓了頓,蕭諾補充道:“血飛蠱極其難得,若非苦大仇深,怕也沒幾人捨得用。”
聞言,子桑函煜噤聲,倒是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房間中瞬間沉寂了下來,蕭諾扶著軟塌緩緩站起身,顫著步子踉踉蹌蹌地走到桌子邊,為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下肚,飢餓的感覺略略減輕了些許。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吃上一頓飽飯,蕭諾揉著肚子,跌跌撞撞地撲倒椅子裡坐下。
“怎麼突然這麼乖了?”子桑函煜那雙迷離的桃花眼閃過淡淡的譏諷,唇角揚起溫和的笑容,指尖輕輕敲擊著椅子扶手。
“沒有誰想一直屈辱的活著吧?既然逃不出去,那便算了。”蕭諾坐正了身體,目光直視子桑函煜,許久,她抿了抿唇,淡漠地開口:“子桑少主,做個交易吧,你看,本姑娘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我自認對蠱毒知曉一二,您也沒必要白養活我這麼個人。”
她算是想明白了,與其一直受到各種非人的待遇,倒不如另尋出路!她知道,子桑函煜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離開的,就算是運氣好逃出去了,憑藉著子桑世家在江湖上的勢力,怕是也很快就會被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