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蕭諾終於嚥下了淚水,百般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悠悠晃晃地走到門邊準備叫小二弄點兒吃的上來。
其實照她的想法是,最好最近都不要出門,那天,她就在客棧門口被呆瓜咬的,好多人看著呢,這客棧裡指不定有人見過她,那她還不得丟臉死?
可惜,子桑函煜直接破滅了她的幻想,人家一大早地就出去了,她連人家衣角都沒瞄著。
在屋裡喊了好幾聲清染,顯然清染也不在,如今就剩她孤零零一人,肚子又餓
“唉”輕嘆一聲,蕭諾扭捏著(屁)股顫巍巍地一步步挪向門口,別說呆瓜那牙齒還真利,咬的她傷口現在還疼呢!哼!還蘇神醫呢,分明就是庸醫!什麼破藥膏,還第二日起來保證不疼,騙人!
只是,蕭諾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開門,小二哥沒見著,到等來了個小煞星。
福寶在屋裡就聽著南宮蕭諾扯著嗓子鬼吼,立馬開了門,衝出去,身後還跟著那隻叼著骨頭的呆瓜。
眼見著這一人一狗似乎又要故技重施,蕭諾嚇得倒退半步,不巧腳後跟剛好被門檻絆住
“哎喲喂!”她這到底是到了幾輩子的黴了啊!難道她前世其實是朵可憐的蘑菇?
“乾孃,你沒事吧!”福寶看著跌坐在地上,揉著(屁)股,不停哼哼的南宮蕭諾,面上憂心忡忡,實際上,眼裡閃過一抹頑劣的笑意。
“別,你別過來”
顯然,蕭諾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本來打算趁著子桑函煜不在,獨自樂呵樂呵,享受享受悠閒時光的蕭諾此刻恨不得直接從窗戶跳下去,摔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低頭看了眼樓下,人來人往也就算了,這才二樓,跳下去也摔不死人啊!
“乾孃,你怎麼還和壞人在一起?”不怪福寶對子桑函煜沒啥好臉色,他還記得當初自家師叔就是跑進了子桑世家的避暑山莊——月槿山莊,才會突然不見的。他都找了自家師叔一年多了,可就是沒再見著面過,就連皆休師伯都著急了。
“沒辦法啊,本姑娘受制於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南宮蕭諾不甘地吐了吐舌頭:“還不就是跟你家那個笨蛋師叔一樣嘛,啊,不對,估計比你家師叔還痛苦點兒。”
好歹人家子桑函珞只是逼著皆空吃酒喝肉、破了戒、既不打他,也不會過分逼他。可自己就不同了,唉動不動子桑函煜那鞭子就抽上來了。
“師叔?”福寶眨了眨眼睛,下一刻,猛然瞪得老大,略有些激動地問道:“你是說,你是說你知道我師叔在哪兒?”
“怎麼,你不知道嗎?”南宮蕭諾挑眉,神色間含著一抹意外,不過當他想起皆空話語裡的絕望時,又多了幾分瞭然。思忖片刻,她沉聲說道:“就在子桑山莊。”
聞言,福寶咬牙切齒地說道:“果然還是和子桑世家脫不了關係!”
當初是他帶皆空去月槿山莊的,而後皆空突然不見了,他便總覺得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師叔也不能丟了
“我決定了!”福寶突然跳下椅子,猛然逮住那條準備跑出去的呆瓜:“我要跟你們一起回去!不帶我,我就把它煮了吃!”
“”蕭諾翻了個白眼,突然有些同情呆瓜,雖然她不知道這笨狗是怎麼和福寶打成一片的,但顯然,它在福寶眼裡,其價值也不過就是一頓狗肉。摸了摸自己可憐的(屁)股,憐憫地瞟了眼察覺到氣氛不對,開始奮力掙扎的呆瓜,蕭諾突然深吸口氣,幽幽說道:“嗯,就這樣做吧,多燉會兒,太硬了咬不動。”
“”呆瓜第一次覺得,它很想念自己那個冷漠的主人。
當清染按照子桑函煜的吩咐回來伺候某人時,第一眼就看見了舉著砍刀,似乎想要剁肉的一大一小
那刀是殺豬刀吧,可為什麼要往那隻笨狗身上比劃?
“哦,清染回來了啊。”聽見推門聲,蕭諾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開始和福寶爭執到底是先破腹好,還是直接抹脖子好。
清染低頭,看了眼被壓制在地上,四肢都被緊緊捆在的呆瓜,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重。這南宮小姐該不會是太過憎惡自家主子,於是決定用主子的狗報復了吧?於是,他們其實是在祭刀?殺完了呆瓜,再去殺主子?
“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清染茫然地看著兩人,有些猶豫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過去
聽說,世上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聞言,蕭諾一愣,轉頭看了眼手上的刀,突然有些疑惑:是啊,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