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已經漸漸回暖,可是那侵透肌骨的風依舊頗具寒意,流入四肢百骸,讓她覺得無比的膽寒與恐懼。
怎麼會這樣,那她之前的那些反抗又是什麼?還有什麼意義?豈不是白白遭了難?
“醒了?”子桑函煜打著哈欠,懶懶地翻過身,一手毫不在意地搭在蕭諾的肚皮上,一手扯了扯她的頭髮。
蕭諾身體倏然一僵,唇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能在(強)暴了她之後,還這般冷靜?好歹!好歹也應該有些許歉意吧?
子桑函煜一手撐著頭,迷離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含著危險凝視著南宮蕭諾:“怎麼?覺得委屈了?”
“你這畜生!”蕭諾轉頭看向子桑函煜,眼裡毫不掩飾地寫滿了憎惡:“你還是人嗎?居然作出這般荒唐的事來!”
“荒唐?”子桑函煜冷漠一笑,指尖曖昧地劃過她的眼瞼:“我想你該不會是安逸太久,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蕭諾怒極,一掌打掉他那不老實的手指,咒罵:“畜生!不得好死!”
子桑函煜翻身,壓倒了蕭諾身上,唇角滿是玩味。
雙手被子桑函煜用紗幔束縛在頭頂,蕭諾不甘地蹬踹著雙腿,眼裡的恨意越來越濃。
可是,那奮力掙扎的動作看在子桑函煜眼裡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他甚至壓根沒有想要去制住她的舉動。
身下的劇痛撕扯著蕭諾的靈魂,一遍遍地不斷提醒她昨夜所發生的酷刑,眼淚再度瘋狂地從眼角滑落,她幾乎是難以抑制地抽泣出聲,喉間似乎乾澀的隨時都會流出血來,濃郁的腥甜抑在喉間,她只能狠狠咬住下唇,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求饒、(呻)吟出聲。
蕭諾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是狼狽極了,即使眼前模糊一片,但她隱約看見身上滿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昨夜,她為何要閒著沒事兒幹跑來子桑函煜的房裡?又為何不聽他的話離開?
難道老天爺真的如此狠心?看不得她一點兒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造了什麼孽?別人想活,她卻想死,可老天爺卻獨獨不允許,她想要安逸的生活,老天爺偏偏一再地破壞!
耳邊,忽然響起子桑函煜那染著笑意的聲音:“看看,之前不還張牙舞爪的想讓我不得好死嗎?怎麼突然哭成個花貓了?”
話落,他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她的臉頰,輕柔地為她拭去眼淚,那般清淺而溫柔的動作彷彿在悉心呵護自己最愛的情人。
可如此舉動看在南宮蕭諾眼裡無疑不是一種強烈的諷刺,她覺得他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朝向她如今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只能無助地在床上自憐自哀
蕭諾拼命地扭轉過頭,蹬踹的腳已經因為下身的劇烈疼痛而停止了,她喘著粗氣,痛苦地哭罵著:“子桑函煜,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死變態!你殺了我啊!你現在不殺我,遲早有一天,本姑娘好害的就不是你那個老妖婦的姐姐,而是你這王八蛋!卑鄙!子桑函煜,你還算個男人嗎?”
聞言,子桑函煜懲罰性地捏了捏蕭諾的臀部,唇輕柔地抵到她的耳畔含住,輕輕廝磨:“繼續說啊!本公子又不是那些個名門正派,也沒標榜君子之稱。至於是不是男人,你昨夜不是體會的很徹底嗎?”
說白了,子桑函煜根本不在意蕭諾的咒罵,他一直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別人!”
抬手,為蕭諾解開綁縛的手腕,將紗幔丟到地上,準備起身。
可他卻沒有料到,剛得到了自由的南宮蕭諾居然會突然暴起,一手甩向了子桑函煜的臉龐。她根本顧不得這樣的舉動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傷害,只想找一個可以宣洩的出口,將心底的鬱氣統統發洩出去,她覺得在這樣下去,她不是被痛死的,而是被那喘不過氣的屈辱活活憋死的。
然而,不出意外的,蕭諾根本鬥不過四肢健全的子桑函煜,手猛然被抓住的瞬間,她的心裡陡然升起了絕望
如果子桑函煜氣極,直接將她一掌拍死還好,怕就怕
“看來你這小貓咪的爪子還挺尖銳,嘖嘖,不磨平了似乎太不安全。”話落,子桑函煜的手猛然用力,有一次卸下了那條可憐的胳膊。
“啊!”劇烈的疼痛使蕭諾抑制不住地痛哭出聲
真的是,太痛了,身體放過被活活拆卸了一般。
“放心,本公子不會殺你,非但不會殺你,還會在磨平你那小爪子之後,兌現之前的諾言。”輕柔地拍了拍蕭諾的腦袋,子桑函煜湊過頭去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