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上不了臺的小把戲了。”
門再度被拉上
昏昏暗暗間,只有那被風吹得不停搖晃的燭光,層次分明地在屏風上作出各種扭曲的姿態。
哀嘆一聲,回過神來的蕭諾徒勞地發現自己的手依舊被束縛在床頭,身上蓋著薄薄的絲綢被,可與絲綢毫無阻隔輕磨,卻讓她光裸的身子不可抑制地微微顫了顫。
什麼是生不如死,她如今才有了真正的瞭解。
作為孤魂野鬼被迫寄體在谷冰茗身體裡被她欺負,算得了什麼?至少,自己那時候還能偶爾掌控下身體,好吃好喝好玩,可如今呢?投胎又失敗了不說,還跑到了這勞什子的南宮蕭諾身體裡,替她頂罪、替她還債,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啊!
就在子桑函煜走後不久,她又聽見那扇討人厭的破門發出了聲音。接著,清淺的腳步聲緩慢地向她靠了過來。
難道是那傢伙又回來了?什麼狗屁的子桑世家的大公子,少主!根本就是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可是,來人並非子桑函煜,而是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的少年,一襲素雅的白袍,腰間繫著白玉螭龍紋帶扣,下掛一塊雙魚玉佩,手中捧著一個紫檀木所制的托盤,盤中放著幾碟小菜和一隻碗。
他將托盤放到床頭的櫃子上,這才探過身替蕭諾解開手上的紗幔,且一邊動作一邊說道:“姑娘該是餓了吧,少爺吩咐了姑娘身子弱,還是吃的清淡些的好。”
聞言,南宮蕭諾裹著被子爬起來探頭看了看桌上的那幾盤小菜
嘖嘖,這可真是夠清淡的啊!都什麼玩意?一碗白菜湯、小蔥拌豆腐,連片肉都不見!
“這就是子桑世家的待客之道?”嫌棄地看著那一對兒白白綠綠的菜,蕭諾翻了個白眼。
“姑娘,這是少爺的吩咐。”少年看也不看發著牢騷的南宮蕭諾,自顧將托盤裡的食物取出。
“”南宮蕭諾裹緊了身上的薄被,扭過頭不再理會。
哪知,這時少年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含著憐憫地說道:“南宮姑娘,這裡不是絳離宮,你還是順著少爺的意比較好,更何況,少爺也不見得真對你有興趣。”
他五歲便被領回絳離宮,服侍主子,自然知道那高高在上的少爺到底是個什麼脾氣,無論何時都不慍不火、喜怒不形於色,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可是有一點他敢肯定,此刻床上躺著的這位絳離宮小姐已經觸到了少爺的底線,真正地惹毛了他。只是少爺的報復方法,似乎有些,有些詭異
“順著他!除非我瘋了!”南宮蕭諾攥緊了被角,突然驚叫一聲,遂又抿緊了唇。
少年整理好了桌上的東西,拿著托盤繞過屏風走到了門口,即將拉開門的霎那他回身,語氣淡淡地說道:“南宮小姐,門外隨時有人候著,如果小姐有什麼需要,可以差人告訴清染。”
房門開了又合,蕭諾可憐兮兮地盯著桌子上那幾盤小菜,雖然很餓,但是壓根不合胃口啊!
要吃嗎?
如果不吃,會不會餓死?死就死吧,死了也總比被子桑函煜那個陰晴不定的傢伙羞辱死的好!
只是,餓死了會不會很憋屈?變成餓死鬼的話
可惜,她的糾結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聽見門又開了。
接著兩個健壯的大漢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走到床邊不顧蕭諾的反抗一把將她連被子一起扛在了肩膀上,而後,又快步朝外走去。
頭朝下的蕭諾抓緊了遮身的被子,腳不停地踢踹著男子,嘴裡還喋喋不休地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混蛋,放開姑奶奶!放開我!”
“別亂動!”男子一掌拍在她的背上,制止了她無謂的掙扎:“少爺已經把你賞給我們樓主了。”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南宮蕭諾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她無論是做人、還是做鬼時,都沒像今天這麼倒黴過!
··············
暖和的室內,近一人高的三足燻爐燃燒著,爐體成半圓形,上部鏤空,爐身盤桓著一條蛟龍,顯得細緻而精美。
子桑函珞慵懶地依靠在軟塌上,手中抱著一個做工精巧的雕花手爐,白狐蜷縮著身子靠在她懷中:“那南宮小姐怎麼說都是個美人吧,就這樣送出去?”
“美又如何?”子桑函煜桃花眼一挑,迷離中透露出淡淡的魅惑,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膛目:“我對那般不禁嚇的玻璃人兒可沒什麼興趣。”
聞言,子桑函珞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