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信你!不過,我便是告訴你,那白狐確實在我手中又如何?”
南宮蕭諾聞言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本姑娘只給了你一次機會,既然你想死,本姑娘又怎會不成全你?”扭頭看了一眼皆空,見他一點兒也不配合,不由抽了抽眼角:“盅疆王?不過是個豬狗不如、六親不認、鼠目寸光、喪心病狂的王八”
“閉嘴!你這惡女!”段榮德雙眸瞪圓,似乎是氣極了。
“你才閉嘴!本姑娘罵的是那不羞恥、弄的盅引起盅疆荼毒生靈、打家劫舍、大逆不道的盅疆王!與你何干?”
“咳咳蕭諾,打家劫舍是說搶匪殺人越貨的。”皆空小心地靠近了還在不停咒罵的南宮蕭諾,儘量小聲地提醒她
他覺得,那盅疆王就算再混蛋,也不至於去做打家劫舍這檔子事吧?
“哼!你就知道他沒做過?說不定他看上了誰家的寶貝,又不好意思開口要呢?這等犯下彌天大罪、十惡不赦的惡人,是你這榆木和尚難心理解的!”蕭諾敲了敲皆空的光頭,一臉你不色即是爭氣的表情看著他:“你知道什麼叫最毒婦人心嗎?他那就是最毒婦人心!”
皆空摸著被敲痛了的光頭,無辜道:“那盅疆王是男子,你才是女”話音未落,皆空倏然捂住嘴,迅速退開兩步。
他怎麼就把話說出來了呢?
“你,你!本姑娘沒學過你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不行嗎?算了!本姑娘大度,不和你這禿子計較了!”蕭諾一扭頭,又看向了段榮德:“你看什麼?沒見過美人麼?為虎作倀的傢伙,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姑娘罵夠了?”段榮德沉下聲,臉色很不好看:“老朽來此,並非為了聽姑娘這幾句罵。既然姑娘說完了,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
“正事?”蕭諾斂眉,深吸口氣道:“我約你來此,除了關於白狐之事,還想問你一事!那紫瞳女童,究竟是何人?”
“姑娘可是盅疆人士?”聽及蕭諾問道那個連他都覺得恐怖的女童,段榮德確是不答。
“你既知道我姓南宮,又何出此問?”
“我盅疆王族所制之毒,無人能及,絕非普通人能解,可姑娘方才開口便要替在下解盅,而後,姑娘提及女童,你既不是盅疆之人,我便是說了,你又如何分辨是真是假?這說與沒說,又有何區別?”
蕭諾聞言,垂下頭。
就在蕭諾晃神之際,皆空突然擋到她面前,蕭諾倏然抬頭,之間一雙手朝著自己腰間抓來,蕭諾立時退開一步,卻聽“刺啦”一聲,衣服下襬已經缺了半個角。
他這是打算殺人滅口?
可就在蕭諾準備動手時,卻見夜空中突然閃過一抹銀光,下一刻就見一隻銀蝶落在了段榮德肩頭,段榮德一見銀蝶,身體倏然一頓,險些被皆空的腿掃到。
倏然向後跌退半步,段榮德臉色複雜地看著肩頭的銀蝶,眼中含著一抹顯而易見的恐懼。
反觀蕭諾,在看見銀蝶時,身體也是一震,面露呆滯之色。
“哼!這次就放了你們,對了,南宮姑娘,你既然已猜出我來自盅疆,也定然知道這是我盅疆與子桑世家的事,還請南宮姑娘掌握好分寸!”話落,段榮德放飛肩頭的銀蝶,轉身向外走去,卻在剛走了幾步之後,驀然回首:“這白狐既然已得,只要子桑家不再過多糾纏,此事便罷了。”
皆空本想追,卻被蕭諾一把攔住:“別去。”
眼見段榮德消失在視野中,蕭諾身體一軟,險些栽倒在地上。她蜷縮起身子,抱做一團,微微顫慄著。
“究竟怎麼回事?”皆空彎下腰,欲扶起蕭諾,卻又念著“男女授受不親”不敢碰她。
他又不笨,自然看得出來,南宮蕭諾這次出來根本不像她日裡所說,為子桑函珞排憂解難!她似乎做了爭取,想要要回白狐,可是卻不併不強求。既然如此,她冒著風險約那段榮德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麼?
“別問了。”南宮蕭諾搖了搖頭,片刻,咬緊了下唇慢慢站了起來,輕輕甩了甩手,淡淡地道:“我們先回去吧,晚了,怕是會被發現。”
“哦。”皆空熱平衡撓了撓禿頭,倒也不強求。
果然,和尚還是有這點好處的!多懂事啊!
她此次來確實不是純為了白狐!她只是想知道那女童的身份,那是她心裡的一坨疙瘩,一天不弄清楚,她就一天寢食不安!
默默跟在皆空身後,來時的恐懼全化了憂慮。
事情在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他怎麼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