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諾輕呼一聲,還沒說出話呢,就被青棗堵了個正著:“唔唔”
吐出嘴裡的青棗,蕭諾不滿地瞪了一眼子桑函煜,又兀自低下頭開始玩自己的指頭。
山莊裡有什麼不好?子桑函煜都解除她的禁足令了!閒著沒事兒幹她還能帶著畫月出去放放風,就是連銀子都不用自己付,那烤鴨更是想買多少買多少!
啊啊!看來自己真是腦子抽了,才會跑出來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子桑函煜捏起蕭諾的下頜,厭惡的看了一眼蕭諾,冷冷地警告道:“再念叨就把你丟出去!”
這丫頭又想做什麼?自大出門就沒安靜過,囉囉嗦嗦,念念叨叨,讓人煩躁的要命!
“你兇我!”蕭諾委屈極了
“那就去姐姐的馬車上,她不兇你。”說著,子桑函煜站起身,走到蕭諾身邊就打算把她往外提。
蕭諾見狀,急了,連忙抱頭蹲下,一手死死扒著矮桌的一腳,嘴裡哼哼個不停:“那你還是把我丟下去吧!”
和子桑函珞呆在一起,那不更是要了她的命嘛!她是不會兇自己,可那毒婦是直接抽鞭子上身啊!也就皆空那禿頭大和尚能忍受的了了,哦,對了,還有個閒著沒事兒做就亂認親戚的福寶。
子桑世家分壇被毀,並不是一件小事,特別是隨著這幾年子桑世家在江湖上的地位越發提高,這件事就更顯得重要。隨身伺候的幾名侍女、護衛都知道兩位主子心情不好,做起事來更是小心謹慎,深怕一個不慎被砍了丟到這荒山野林裡餵狗。
這次出來,子桑函煜和子桑函珞兩姐妹都沒有刻意隱瞞,反正駱冰鎮離鑄劍山莊極近,不知情的人大可以認為他們是為了那鬼扯的比武招親而去的。說起來,蕭諾也懷疑這件事或許和鑄劍山莊有些關係,否則怎的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般準時?甚至,看起來還算好了他們的路程,以這般速度過去,似乎正好能趕上比武招親開始的日子。
呵,總不會是那段之桃太過痴情,他家老爹看不過去了,非要變著法的把那女婿騙去吧?可聽說鑄劍山莊招的是上門女婿,子桑函煜能幹?就是他同意了,只怕子桑世家上上下下也丟不起這個人吧?
不過,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那段之桃甘願嫁給子桑函煜,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最好來個妻管嚴,將子桑函煜囚於鑄劍山莊,省得他跑來禍害自己。想她為了自己這殼子的前任主人領罪,受了這麼多委屈,拼色反抗,最好還是沒有逃脫子桑函煜那大色狼、大禽獸的魔爪就鬱悶異常。
管它誰愛誰!反正等她自由了,她可是要好好混混這江湖!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蹲在馬車門簾邊神遊天外的蕭諾尤不知。知道子桑函煜喊了她兩聲,她依舊毫無反應,最終被一腳踹到邊上才揉著撞疼得腦袋回過神來。
這就是家庭暴力!
蕭諾惡狠狠地朝著子桑函煜的背影揮拳頭,卻在對方回眸的剎那,露出天真而無辜的傻笑
“怎麼回事?”
冰冷的嗓音在馬車外響起,蕭諾突然覺得馬車一顛,許是子桑函煜跳了下去,她掀開簾子,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凌亂的衣衫,打算認真看熱鬧。
可惜,熱鬧沒看成,卻成了苦工
蕭諾看著躺在地上縮成蝦米狀,臉色發黑,嘴唇殷紅的人,赫然是被子桑函煜派去調查駱冰鎮分壇被毀一事的暗樓樓主許墨寒!蕭諾深吸口氣,搓了搓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片刻後,才回過頭來,苦哈哈地說道:“我不會治病啊!”
“”子桑函煜無語望天,忍了忍,最終還是一拳砸在蕭諾頭上:“不會你看那麼久!”
蕭諾揉著頭上的大腫包,退開一步,找了棵樹蹲下繼續畫圈圈
死老天!詛咒你!詛咒你!
怎的就讓她這麼倒黴?誰都能欺負?太過分了!
想她南宮蕭諾也是一代妙齡女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狗見狗親近的,怎的卻被子桑函煜那大惡棍吃的死死的?
不過,那許墨寒也真夠慘的,前些日子還人模人樣的,現在呢!衣衫破破爛爛像個乞丐,還滿身的汙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她看著都覺得恐怖。
哼!讓他前些日子欺負自己,這就是報應啊!哇哈哈哈!
看來老天爺對她還是不錯的嘛,好吧,那她就暫時放過老天爺,不扎草人詛咒它了!
誰說蕭諾大度不記仇了?!這傢伙分明小心眼到了極點!
話說,關鍵時刻,不能看這半吊子的女人!還是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