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向前探去,最終動作停止在了半空中。
眼見著子桑函煜即將推門離去,蕭諾費力1地撐起身子,探出半個頭,深吸了口氣,像是終於堅定了信念,又像是放棄了一直以來無謂的堅持,頹然地閉上了眼,身體微微顫抖著卻又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問道:“子桑函煜!如果有一天我騙了你,你會如何!?”
子桑函煜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轉過頭去看她,片刻,他推開門,向外跨出一步:“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便抽到你悔過為止!”
“。。。。。”果然是暴力啊!
只是,和他原本所想的大大的不同,他本來以為他會直接殺了自己,子桑函煜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做出婦人之仁之事!他懂得斬草除根的道理,更明白什麼事情不可過分猶豫。只是,他竟然說要抽打自己,抽到自己悔過為止,究竟是他心軟了,還是埃及聽錯了?
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小諾縮回了被子裡,閉上眼睛,突然傳來了子桑煜函的聲音:“你啊,最好還是乖乖的。。。。。”
聞言,蕭諾突然覺得心裡難以言語的滋味,他的語氣似乎依然像以往一般冷漠,可是為何她卻從其中體驗到了幾分寵溺?
這段日子,子桑函煜忙的是焦頭爛額,誰然說在這場陰謀中殞命的軍事那些小門小派的弟子,但多多少少還是給子桑世家帶來了一些麻煩。
而子桑函煜也並非和善之人,既然別人不給他面子,他也不會顧慮太多!那些小門小派恐怕在“比武招親”那天對子桑函煜喊打喊殺是,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門派會在一夕之間覆滅。
至於段榮德嘛,自從那日之後就消失在了人前。對於這一訊息,南宮蕭諾無疑是最為擔憂的一個,她害怕他那麼快就將白狐送回蠱疆。
只是,就在蕭諾焦躁不已的兩日之後,卻突然看見了一隻在自己腳邊不停打轉的藥鼠!
這。。。。。這東西怎麼會送到自己這兒來?
難道這藥鼠培養不成功,分辨不出自己和隱藏在子桑世家的叛徒的味道?
嘖嘖,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要是讓那位少主知道了!說不定只就直接把自己當成叛徒捆起來了!
臭藥鼠!你要害死本姑娘啊!一點都不可愛。
低頭拾起地上翻滾不停的藥鼠,解下它腳上的竹筒,細細頗撥弄了片刻,確定沒有任何小把戲,這才開啟竹筒的蓋兒,倒出那薄紙,對著燭光細細讀起來:“南宮姑娘,明日子時,晚泊古祠見。——段榮德。”
段榮德!?他找自己做什麼?
蕭諾將字條丟進火裡,親眼見他化作一團灰燼才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散去一屋的焦味。摸了摸床上趴著的藥鼠1,它微眯著眼睛似乎很享受自己的(撫)
摸,蕭諾癟了癟嘴,本想重重地給它一拳,卻在靠近它腦袋的霎那停了下來!
廢話,她敢不停嗎?要是一個沒留神把它腦子打爆了,那些腦花啊啥的,還不是噁心自己嗎?
明日子時。。。。。晚泊古祠。
到底去不去呢?蕭諾撓這後腦勺,心思千轉。
他確實想不出段榮德找自己有何事,若是說他回心轉意了,決定將白狐還予他們,而後讓自己給他解毒?可這點,她想了,覺得不靠譜!既然他之前就拒絕的,也沒必要低三下四地求自己。難道是打算殺人滅口?可他就當自己那麼愚蠢不成?
可偏偏,蕭諾就是一時腦子犯抽了。。。。。
當她遠遠看見晚泊古祠時,無奈的吐了吐舌頭,她這臭腳,怎麼就不聽使喚的自己跑來了呢?
難道他是來告訴自己那紫瞳女娃的身份?可能性不大!何況,她心中已經有底,不過就差個證實罷了,又怎麼會讓自己陷入如此不利的局面當中?
月夜,古祠似乎被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破損的小樓閣在月光中線的朦朦朧朧。
星月中,兩名黑衣男子站在那倒塌了的門前,光線太過昏暗,他看不清他們臉上的神色,心底湧現出惶惶不安。近幾日子桑函煜本來就頂它盯得極嚴,甚至讓清染大總管沒事兒時親自監督著,當然雖然只是偶爾看上那麼兩眼,但就往日裡清染這個總管是不會被子桑函煜派去做這些小事兒的。
“你果然還是來。。。。。”段榮德一句話還沒說完,蕭諾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沉著臉色打斷他的話:“有什麼事兒,麻煩你快點說,本姑娘時間寶貴!”
“呵姑娘何必這般焦。。。。。”段榮德輕哼